第三百五十二章 成婚之日
第二日,天蒙蒙亮,在地上睡着的楼柠婕便被外面站着的奴婢给叫醒了,她身上的红色华服还没有脱掉,带着淡淡的酒气,这让一旁的奴婢心中一阵的慌乱。
“小姐,您看要不您去外面站上一会,这华服全是酒气,怕是让人家瞧见了不好。”那奴婢轻声的开口道。
可是楼柠婕却是摆了摆手,“无妨,让嬷嬷进来给我上妆吧。”
“是。”奴婢听得这话,也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这礼数和规矩,都是按照皇室的来的,虽然说嫁的不过是个无实权的四皇子,但是也要比普通人的婚宴要盛大许多,毕竟皇家最看重的,还是自家的脸面。
不多时,外面的嬷嬷便走了进来,楼柠婕又让一旁的丫鬟给她封了一个大荷包,那嬷嬷喜笑颜开,帮着楼柠婕收拾着着装。
外面的人谁都不知道楼家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方绣绣前些日子去了寺庙,潜心礼佛,不在过问这世间的俗世,而楼丞相也将家中的小妾全都给遣去了别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楼丞相对方绣绣的真心天地可鉴,但是也只有楼柠婕知道,她娘亲已经没了,而她的爹爹,从始至终,喜欢的人不过是楼柠钰的母亲一人。
那个前朝公主,本不过就是一个贱人!
想到这里,楼柠婕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变得冷清,一旁的嬷嬷因为她五官的变化,没弄好将她的胭脂擦坏了一些,然后又赶忙重新补妆。
当妆差不多都补好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鞭炮开始放了起来。
楼柠婕听到外面的声响,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到外面的奴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出声道:“冥王妃,外面的轿子已经来了!”
楼柠婕起了身,她一步步走到楼府外面,却是在大门口的时候,瞧见在那里站着的楼丞相,只见他神色中多了几分疲惫,看着楼柠婕,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她扶到了外面。
只见祁延冥正在外面等着,楼丞相看着自己养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开口道:“且行且珍惜,日后好好的和冥王过日子。”
“女儿一定不会忘记父亲的教诲。”楼柠婕点了点头,一旁的奴婢将红盖头帮她盖上。
祁延冥将她的手接过,然后对楼丞相行了礼,“岳父,日后本王一定不会负了王妃。”
“希望你们二人能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楼丞相点了点头。
他现在别无所求,只求能够这一生守着独孤嫣过日子,然后直到老死。
对于自己的女儿楼柠钰,他始终是亏欠了太多,想在想要做的,只是补偿。
看着红色的花轿从楼府的门前离开,楼丞相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该做的事情,终于还是做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楼柠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祁延欷的怀中,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是听了他说的话之后,然后就睡着了?
不过她还是快速的想要站起身来,却是扯痛了祁延欷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楼柠钰见此,赶忙伸手想要去检查,然后开口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到这么重的伤,想到这里,楼柠钰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祁延欷瞧着她一脸心疼的模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事,这些小伤,怎么可能将本王给打败了,时候不早了,我又是祁延冥的皇叔,咱们也赶快过去吧。”
毕竟今日是祁延冥大婚的日子,楼柠钰点了点头,“虽然说楼柠婕不是个好的,但是那些坏事终究是她母亲做的,祁延冥对咱们又有过帮助,只要她不在惹出来什么幺蛾子,我不会在对她怎么样。”
楼柠钰并不是什么有仇就要杀人全家的人,那件关于母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方绣绣也已经死了,就只剩下母亲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在加上,对于楼柠钰来说,她是不屑于在对楼柠婕出手的。
“没想到我的王妃竟然有这么宽广的胸怀。”祁延欷听到楼柠钰的话,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楼柠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将门打开,让木秋将准备好的衣服拿了过来。
对于木秋准备的衣服,楼柠钰还是颇为满意的,所以每一次去参加宴会,将这繁琐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处理。
今日楼柠钰身着一件紫色的华服,将她窈窕的身材还有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凸显了出来,祁延欷则同她一样,也是一件暗紫色的华服,两个人的衣服相辉映,在楼柠钰的眼中,倒像是情侣装一样。
收拾妥当之后,管家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楼柠钰和祁延欷走到摄政王府外面的时候,姜尘从里面追了出来。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楼柠钰有些诧异。
“我这不是给你们两个人送药来了。”姜尘说着,递给了楼柠钰一个小玉瓶,“虽然你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解了,但是残留的还是有一些,若是觉得头痛眼晕,就将为师给你准备的药吃上一粒,保证哪都不难受了。”
然后他又递给了祁延欷一个小瓶子,“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觉得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这个是迅速恢复脉络的大补药,能够让你在短时间内内气恢复,但是也有坏处,药效过去之后,会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要使用。”
“我知道了。”祁延欷将药瓶接过,然后点了点头。
姜尘又将另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这个你隔一个时辰吃上一粒,对于你身体的恢复有所帮助。”
说完这些,姜尘便直接回到了府上,楼柠钰瞧着姜尘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心底竟然多了几分暖意。
虽然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并没有多少的疼爱,可是好在她还有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