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报信!报信!帝凤歌要杀我!
帝锦盛是被人抽嘴巴抽醒的,打他的那个石心人的手都打疼了,他才醒来。
“皮真厚啊!”那石心人淬了他一口。
“你们是什么人!”帝锦盛刚要发脾气,他瞧见了帝凤歌和音七七,以及同样被绑着也醒过来的温书宦和温书言。
“你们还想怎样!”帝锦盛怒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音七七回道。
“臭娘们!我们是温家的人!天帝陛下都放过我们了!李家也连个屁都没放,你们管什么闲事!”温书宦骂道。
音七七一鞭子抽了过去:“本姑娘吃饱了撑的,这闲事就管到底了!”
她和帝凤歌没说,但她们心里都知道,李可染这件事多多少少同她们有些牵连。抢院子事件是因,她们被污蔑为叛徒是加速李可染被欺负的催化剂。就算其他人都不管了,她们也不能不管!
“你们想怎样?杀了我们吗?”温书言冷哼一声:“我就不信……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温书言的脖子被划开了,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震惊,恐惧,还有愤恨。
他在意识消失的最后刹那看到自己的血像是泉涌般往外流,自己今日新换的衣袍都被浸透了……
“书言!”温书宦喊道,他身上的捆仙绳差点被挣开。
音七七也愣了下,她没想到帝凤歌会那么干净利落地杀了温书言。
帝凤歌擦了擦匕首,她不喜欢别人的血流到自己身上。
“你们竟然杀了他!我要把你们撕碎了喂狗!”温书宦咆哮道。
帝凤歌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这辈子你是没机会了,想报仇,下辈子吧。”
“你……”温书宦见帝凤歌朝他走过来,他从最开始的仇恨中清醒过来,哪怕面前的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但为了保命他也不得不认怂。
“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们不要杀我!”温书宦求饶道,他拼命地摇晃着身子想要从捆仙绳中挣脱。
“没用的。”帝凤歌勾了勾唇,眸色嗜血:“给你下的毒会让你暂时失去力气,而我会在毒性消失之前解决掉你!”
“凤寻辰!我是温家人!我是温家人!”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帝凤歌挥动匕首,但刚划破他脖子一点点的时候,帝锦盛喊道:“帝凤歌!”
帝凤歌顿了下,她抬眸看向帝锦盛。
“你是帝家人!我知道你是帝凤歌!我听我大伯说过这件事!”帝锦盛继续说道:“你是那个被驱逐的孩子,你放了我们,否则我就将这件事说出去!”
“哼!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帝凤歌没否认这件事,她手中的匕首挥出,温书宦瞪大了眼睛满是不甘心。
帝锦盛被惊到了,这个女人怎么能在杀人的时候这般不在乎!
帝凤歌还是那个擦匕首的动作,她一边擦一边说道:“这两个人的血流干净之后就放到温家的大门口去,让他们跪着面向街道。这尸体的血流尽,风干了之后还能做标本,算是给温家留个念想。”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那般平静,就像是在说“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一样。三个平日里见惯了血腥的石心人都抖了抖,以前还以为夫人是特别柔弱的女子,所以才得主子那般护着。但今日这一幕……光是望一望都让人颤栗了!
帝凤歌在杀人的时候是让人害怕的,她太过平静,身上的气息也太过死寂。
音七七咽了咽口水:“凤儿?”
帝凤歌抬眸朝她笑了笑,但她非但没受安慰,反而打了个哆嗦。此情此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帝锦盛的眸色闪了闪,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从储物戒中顺了颗珠子出来,就在帝凤歌往他这边走的时候,他捏碎了那枚珠子!
“轰!”珠子炸裂开来,帝锦盛消失了!
帝凤歌眸色一厉,她放出神识往远探着,绝不能让他跑了!
“东南方向,一百里!”帝凤歌说道。
两个石心人瞬间消失,烟雾由风带着往那边飘去。
帝锦盛在被传送出去之后,掉在了一条浅溪里,他中了音七七的毒,此时浑身乏力。
他喘着粗气往脸上撩了了几捧凉水好让自己清醒些,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城镇方向跑去。
两个石心人的速度极快,但毕竟有一百里的距离,两人紧赶慢赶的追还是晚了一些。
帝锦盛几乎是摔进了一家客栈里:“报信!报信!帝凤歌要杀我!快去帝家报信!”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一楼大厅里吃饭的客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这里离几大主城有些距离,若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是认得的,但是帝锦盛这样的庶子,他们仅仅只是听过名字。
“快给老子去报信啊!”帝锦盛扔出去一袋水晶币。
顿时有人两眼放光了,离得最近的人跑过去就要伸手捡,只听“嗖”的一声,一直筷子钉住了那袋水晶币。
“这人是我朋友,我来照顾。”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带着白色斗笠的白衣男子站在二楼往下看着。
“喵……呼噜噜……”说来也奇,他肩膀上的那只白毛蓝瞳的小猫竟然有十尾!
众人虽然见钱眼开,但也都看得出来,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不是个善茬,水晶币和命比起来,当然还是命珍贵。
众人纷纷褪去,帝锦盛的眼皮开始发沉,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向向他走来的男子:“救我!给你多少钱都行!”
那男子勾了勾唇:“你从哪边跑来的?”
……
帝锦盛没想到的是,他醒来的时候又见到了帝凤歌。
他浑身抖得像筛糠。
“跑啊!”音七七一鞭子抽过去,帝锦盛闷哼了一声。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求救的那人竟然是君安得!
“你这猫不是九尾猫妖一族的吗?怎么……”帝凤歌疑惑道。
君安得摸了摸宓妃的小脑袋,然后叹了口气道:“十尾,违了天命,我也不知道能留它到几时。”
宓妃很享受的闭起了眼睛,只要君安得在它身边它就安心。
“这人我给你扛回来了,你可又欠了我一次!”君安得说道。
帝凤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以后你有事相求我定全力以赴!”
帝凤歌说完便朝帝锦盛走过去了,她是故意那么说的,既然不喜欢人家,不给其虚无缥缈的希望就是最大的尊重了。
君安得的眸色暗了暗,他在心中自嘲地想着:“凤儿,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吗?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从战场回来之后我就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