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世界上,竟还真有如此不要命的人,敢以如此卑鄙的方法挑战他龙君御的底线。
好,很好!
他看向风月,“给她一笔钱,将她送回小岛。”
看着龙君御讳莫如深的脸,风月了然,“是。”
阿布被带走了,她眷恋又不甘的视线一直黏在龙君御的脸上,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那一声声绝望悲戚的哭喊,逐渐消失。
龙君御浑身戾气骇然,保镖们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龙晚晚小手捏着他的衣服,“老公,阿布口中的黑袍男人不会是影子吧?”
“脑子挺灵活的。”龙君御揉了揉龙晚晚的发顶,“很快,你的“病因”就出来了。”
龙君御离开了玫瑰庄园,龙晚晚在家心不在焉。
“太太,你脸色不好,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下?”张妈温声提醒。
龙晚晚习惯性的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张妈,你帮我泡杯宁神静心的茶,我在沙发上坐会儿。”
“是。”
等张妈泡好茶端到客厅时,她惊觉沙发边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张妈手一抖,茶杯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龙晚晚浑身一惊,才睡梦中惊醒。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龙仁贤,她疑惑道,“三叔,你怎么来了?”
龙仁贤慈爱道,“我来找君御,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得给他交接工作。”
他四下看了看,“君御呢?”
龙晚晚从沙发上起身,她刚刚怎么就睡着了呢?
她理了理衣服,坐直身子,这才道,“君御有事,出去了。”
“这样啊,那我等等他。”
龙晚晚看向张妈,“张妈,麻烦你给三叔泡杯茶。”
“好。”张妈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真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大白天的,玫瑰庄园进贼了呢。
见是慈眉善目的三先生,她放心下来。
“晚晚,你的翡翠玉镯又掉了。”
龙晚晚顺着龙仁贤的视线看去,才发现镯子掉在了毛绒地毯上。
她捡起来戴在手腕上,刚好也遮住了那道正在愈合的伤疤。
“幸亏是掉到地毯上,不然就要碎了。”
“是啊。”龙仁贤宽厚笑道。
他四处看着,“君御品味高雅,将这里装修得真好。晚晚,你能推三叔四下逛逛吗?听说他为你开辟了一片花海?”
龙晚晚脸上尽是甜蜜,“好。”
她推着龙仁贤朝花园走去。
“君御这孩子十三岁就没了父母,如今,有你在他身边,我们做长辈的也安心了。”
龙晚晚心酸,“嗯,我会好好爱他,照顾他。”
“如此最好。”龙仁贤叹道,“我大哥当年做错事,害得两个家庭家破人亡,君御和夜澈这俩孩子心理所承受的压力是我们这些旁观者无法想象的。”
“做错事?”龙晚晚拧眉,“大伯做错什么了?”
“你不知道?”龙仁贤诧异,“你不知道你大伯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啊,他是车祸身亡。”
“确实是车祸,可也是人祸啊,要不是他吸食……”
“晚儿。”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龙晚晚眼里一喜,“老公,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嗯。”龙君御凛然走近两人,他看向轮椅上的龙仁贤,“三叔,你们在聊什么?”
害怕提及君御的伤心往事,龙晚晚忙打圆场,“我们在聊这些花花草草呢。”
龙仁贤笑道,“是啊,君御,你为晚晚打造的这片花圃可真是娇艳啊。”
龙君御薄唇轻扬,“三叔过奖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明天要离开了,特意来找你交接工作。”
“三叔双腿不便,大可不必亲自跑一趟。”
龙仁贤笑道,“如此重要的事,我自然要当面和你交接。”
“我虽然人不在公司,但对公司的事了如指掌。所以,工作交接就让首席助理去完成。”龙君御英俊的脸讳如莫深,“既然三叔来了,今天,君御带你看一场好戏。”
龙仁贤笑容慈爱,“好。”
龙君御拍拍手,“上茶。”
张妈领着几个佣人将茶水和点心端到了休闲桌上,龙君御牵着龙晚晚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公,你做什么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带你和三叔看戏。”龙君御话落,温柔的眉眼瞬间变得冷厉,他拍手,“将人带上来!”
两个保镖抬着一个麻布口袋到了后花园。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杂碎,快将我放出去。”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听闻这声音,龙仁贤心脏一拧。
“将麻袋打开。”龙君御命令。
保镖解开麻袋,一具身体从里面滚了出来。
“你们这些人渣,知道我是谁不?你们竟然敢绑架我,我……”影子在看见龙君御后,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色瞬间惨白,“御爷,这些人胆大包天,他们不知道我是你的人,竟敢绑架我,御爷……哎哟……”
影子的脸被风月狠狠踹了一脚,他脸瞬间高高肿起,眼部充血,嘴角也溢出鲜血。
影子心脏狂跳,顾不上疼,他连滚带爬爬到龙君御身前,想要抓龙君御的裤脚,却被风月一脚踢开。
“御爷,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您的人啊,我一心一意为您办事,我……”
“我太太的突然性失忆,是怎么回事?”龙君御淡淡道。影子后背早已冷汗淋漓,他悄悄咽口水,“御爷,我师傅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太太的魂魄是借别人的身体寄居,所以她魂身不合,身体才会产生异样,比如流鼻血,比如产
生幻觉,比如噩梦连连,又比如失忆。”
“你说什么?”龙晚晚猛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影子被吓得一缩,“太太,我讲的句句属实啊。”
龙君御睨向风月,“让他尝尝基地研发的新玩意儿。”
“是。”风月勾唇。
她从皮靴里拿出一只针剂,然后快速扎进影子的颈部。
影子瞳眸瞪大,“这是什么?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他话落,从脖颈处突然蔓延过一股痛意,不过几秒,那痛意便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