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甜在心里说。
这气氛有点凝重了……
然后,卫甜就笑着说,“那我为着遇见陈哥这样明事理的人,也得把陈爷陈奶的婚礼办得好好的!”
陈鑫也感觉到自己和卫甜有些交浅言深了,便说,“你照顾我爷奶一天,应该也累了,早些休息。”
“嗯,好。”
“再见。”
“再见。”
说完再见,卫甜端着手机。
她那张五官生来冷艳,而如今神情柔和的脸上,缓缓地浮现一丝微笑。
在她的印象里,她和陈鑫认识这么久以前,似乎还没有互道过“晚安”。
为什么因为陈鑫应该没有对她说过“晚安”,她竟觉得陈鑫更有魅力了。
好吧,道理也挺简单的。
就算他们都是成年男女了,还是会因为“晚安”的特殊意义,而小心脏怦怦地跳动。
至少对她来说,可能会浮想联翩。
“卫甜,你够了。你就如此缺爱吗?”
卫甜拿起旁边的小狸猫抱枕,打了下自己的脑袋。
她起身,去洗澡了。
泡着香喷喷的精油热水澡,卫甜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脑袋便有些昏沉。
她梦见自己结婚了。
新郎穿着一身洁白如鸽子的婚纱,站在长长的长长的长长的红毯的另一端,等着她。
是的,红毯太长了,长到她和新郎之间的距离,充满了太多的金色阳光,以至于她看不清新郎的脸了。
她就在红毯上,走呀走,走呀走,走呀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见到了一个大男孩。
大男孩也穿着白色的礼服,娃娃脸上的一双圆溜溜的明亮眼睛,盛满了灿若星辰的笑意。
“林逸臣,你是否愿意娶许妙为妻,一生一世照顾她,保护她,尊重她,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这不是她的婚礼吗?
为什么林逸臣的身旁已经有了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
“卫甜,这里,你走岔路了。”
卫甜的心脏骤然一疼。
她醒过来了。
卫甜缓慢地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的情形后,她不禁分外地庆幸。
因为她在继续梦一会儿,就要淹死在浴缸里了。
这浴缸是卫甜租下后,自己在添置的。
因为她喜欢泡澡,而她不愿意委屈自己。
没错,她不是一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那么,和林逸臣那样各方面都不般配的大男孩分手,对彼此都好。
长痛不如短痛嘛。
浴缸里的水已经变成温的了,卫甜起身,用花洒冲去身上的泡沫,穿着雪白的袍子,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因为电吹风放在书房,卫甜便又去了书房,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在吹头发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梦里的那个男人说的,“卫甜,这里,你走岔路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在梦里,好模糊。
她唯一确定的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好听。
像穿林的风,清淡淡的,使人心静。
卫甜放下电吹风,对自己说,“卫甜,你真的够了。”
是的,她不能因为要克制内心对林逸臣留存的余情,就把目光放在陈鑫身上。
若是她不断地去发现陈鑫的可爱与美好,这是相当危险的。
第一次,她暗恋一个花花公子,差点把自己害死。
第二次,她喜欢上了比自己小的林逸臣,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她啊,必须长长记性了。
而且,利用陈鑫来忘记失败的恋情,这对陈鑫一点都不公平。
如此YY陈鑫,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好卑琐!
卫甜坐在书桌前,打开日记本,从笔筒里,取了一支签字笔,摘下笔帽,书写自己今晚的这些心路历程。
她要以此提醒自己,保持和陈鑫的距离,不要让自己的心因为想要摆脱恋情带来的伤痛而将注意力转移到陈鑫身上,这会使自己再度迷失的。
写完这些,卫甜在最后写了三遍,“热爱工作,天天向上。”
卫甜带着陈爷陈奶看完婚纱的第三天,她带着自己做好的婚礼方案,去陈爷陈奶家,听取二老的意见。
关于婚礼方案,陈爷陈奶非常地满意,只是一再地叮咛,尽量少花点钱。
卫甜自然连连地应下。
于是,卫甜告诉陈爷陈奶,她要为婚礼的各个环节去做准备了,估计需要天天在外面跑,不能经常去看望他们,请二老见谅。
卫甜倒也没有撒谎。
她画好了婚礼现场的细节图后,各种道具啊,都需要她亲自去购买或者租赁,可不是得用跑的?
而为了确保自己采购的和租赁的道具,数量足够,卫甜决定先去酒店的宴会厅踩点,具体丈量,参照她的设计图,各样东西大概都需要多少。
这就需要卫甜先确定在哪家酒店为陈爷陈奶举办夕阳红婚礼。
所以,卫甜在找好姐妹进行第一次的商务洽谈时,委婉地打听了蓝卡绿大酒店的宴会厅包场一天的价格。
唐浅怡也是个实在人。
虽然蓝卡绿是她家谢先生的产业,她却是不清楚的。
于是,唐浅怡当着卫甜的面,给谢总裁打电话了。
谢淮墨了解了谢太太的电话来意,直接问,“卫甜在你身边?”
唐浅怡点了下头,“嗯。她在这里。”
“让她接电话。我和她说。”
唐浅怡就笑了,“呦呦呦,这也算商业机密吗?”
“舍不得你做中间传话人。”为这个传话,为那个传话,最后就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唐浅怡怔了下,脸上的笑意更甜了。
她将手机给自己的姐妹,“咳,这个小气的家伙,不告诉我。你自己问他吧。”
卫甜只好接过手机,“喂,谢总。”
“预算多少。”
卫甜想着陈爷陈奶提到自家孙子目前还背着房贷,低声说,“五六万吧。大概请10桌的人,只要一个小型功能厅,就差不多了。”
谢淮墨:“……”
回到五年前,五星级酒店的最小功能厅,也不可能五六万块包场。唐太太的这位小姐妹,恋爱失败后,脑袋跟着生锈了?
谢淮墨按了按眉心,低声道,“对方的预算就这么多?”
卫甜怔了下,才道,“不是。其实,这是我策划的第一场婚礼,本来所有费用,我想自己承担的。不过,陈爷陈奶的孙子陈鑫先生坚持他来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