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墨,放我下来。”
唐浅怡目光严肃地瞪着男人。
别想试图用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一套,让这次的事云淡风轻地过去。
谢淮墨抬起手,覆上女人凶巴巴的俏脸,黑眸盯着女人,叹息一声,“老婆,对不起。”
唐浅怡抿着唇,别开脸。
气嘟嘟的样子,令谢淮墨莞尔一笑,轻轻地捏了下。
“老婆,你是对的。”
唐浅怡冷笑一声,从男人身上下来。
谢淮墨侧过身,胸膛贴上妻子的背,“都是我不好。我今天给那孩子上了一课。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呵,说到底,就是要把那种居心叵测的漂亮女秘书留在身边。
“老婆,我在给小姑娘上课的时候,灵光一闪,才意识到,我那晚对你的态度,真的很差劲。”
唐浅怡拿下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
谢淮墨锲而不舍又把爪子放上去,低声说,“我对沈潇都能好声好气地说话,却对自己最爱的女人,大小声,我真的很烂,是世界上最烂的家伙了!我自己都唾弃自己!”
唐浅怡的眼眶红了,再次拿下老公的手。
谢淮墨坚持把爪子放上去,脑袋拱着老婆,“是我猪狗不如!是我衣冠禽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把坏脾气留给媳妇儿!所以,我活该每天晚上都睡在车里!”
每晚都睡在车里?
谢淮墨不是有很多房产吗?
这个笨蛋!
还真会装小可怜哈!
“老婆,你原谅我嘛!”
“老婆,你疼疼我嘛!”
“老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笨!我知道,世界上只有老婆你是真心爱我!”
“老婆,我知道的,外面的小姑娘都是看我有点臭钱,喜欢上的才不是我这个人!我才不会上她们的当呢!”
“老婆,从你给我买大胖次的那天起,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媳妇儿!”
“老婆,抛弃糟糠之妻,是会遭天谴的,你忍心让我不得好死……”
“呸呸呸!你说谁糟糠之妻呢?”
噗!
“好好好,我是糟糠之夫!老婆,你不要抛弃我嘛!他们都说,我再把你弄丢了,以后都没女人要我了!”
“呵,敢情我就是个捡破烂的?”
“我没有!我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是我烂,是我不好!呜呜呜,老婆……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还不成嘛!”
“老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唐浅怡抿唇偷笑,淡定地说,“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我的手表一不小心都录下来了哈!”
可怜兮兮放下身段的某总裁:“……”
唐浅怡再次拿下男人的毛手,闭上眼睛,唇角弯弯。
哼,敢和她冷战?
冷到你没脾气好伐!
哼,要不是还喜欢你,懒得听你废话这么多哦!
唐浅怡在心里叹了口气。
“谢淮墨,你有完没完?”
“老婆,人家——”
“不许卖萌!”
“老婆,我想要你。”
唐浅怡的心脏怦怦乱跳。
讨厌死了。
都喜欢谢淮墨这么多年了,当他每次说这种话,她还是好害羞。
唐浅怡抬手摸了下发烫的脸蛋,冷冷地说:“我不想要你,把手拿开!”
“老婆~~~”
谢淮墨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上老婆,将老婆当成抱枕困在怀里,“我不管!我就要!老婆,你知道吗?你用这种办法惩罚丈夫,是会把丈夫憋成变态的!调查显示,相当一部分的暴露狂都是因为遭受过妻子这方面的虐待!”
唐浅怡:“……”
她好像也看过这方面的相关新闻。
滚烫的手掌从裙尾下方探进去,触摸女人光滑的皮肤,谢淮墨情不自禁地逸出一声叹息,“老婆,我爱你。”
唐浅怡无语。
男人床下的话都不能相信。
比如那个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元稹,是三天后,还是三个月后来着?反正这位大诗人便忘我地投入了新恋情。
呵呵,何况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嗬!
唐浅怡急喘一声,伸手抱住男人。
“老婆,你明明也很想我!”
“谢淮墨,你闭嘴!”
唐浅怡恼怒地抱住男人,主动封吻男人的唇。
……
谢淮墨用手指梳理女人额前汗湿的头发,凑上去,亲了一口,对着妻子的耳朵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唐浅怡捶打男人精壮的胸膛,羞愤欲死,嗔怒:“闭嘴!”
“我说真的。”
“谢淮墨,你找打,是不是!”
“好好好,我不说了。”
谢淮墨握住妻子的小手,亲了亲白嫩的指尖,长舒口气,看着妻子清澈的大眼睛,郑重地说:“浅浅,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
唐浅怡往前蹭了蹭,枕着男人膀臂,小声说,“我也不好!泼妇相十足……呜呜呜,好糗,好丢脸!”
“没有!没有!没有!我老婆生气的时候,就像威风凛凛的小狮子,可漂亮了!”
唐浅怡扑哧一笑,像小猫似的,在男人怀里拱来拱去。
谢淮墨梳理女人乌黑柔滑的长发,心软得一塌糊涂。
翌日晚上。
徐若施明显感觉到好友的情绪高涨,在二人帮群里问好友:[雨过天晴了。]
XHM爱吃红烧肉:[不然呢?自己选的爱人,跪着也要过完这辈子。]
ZRN很好养:[所以,某总裁将那位女秘书调走了?]
Biu!
被会心一击的唐浅怡差点吐血三升。
XHM爱吃红烧肉:[你呢?手撕前女友的进度……]
唐浅怡还没打完这句话,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扫了眼浏览器推送的消息,正要不在意地划掉,蓦地瞪大眼睛。
同一时间。
徐若施也看到了这条新闻推送,脸上乌云密布。
“靠!上次就应该让杨成将那些标题党恶狠狠地全告一遍!”
徐若施咬牙切齿地点开新闻,黑着脸,一步三行地浏览。
看完配图,她的眼神变得极为深沉。
“很好。”
“姚溪,你真的惹到我了。”
徐若施闭上眼睛,气沉丹田——
“老——公!”
周若年正准备夜宵材料,听闻老婆平地一声吼,大老爷们如他也顿时虎躯一震。
擦着手,匆匆来到妻子身旁,周若年淡淡地问,“老婆,何事。”
徐若施眯起眼睛微笑。
周若年感觉屋子里正在刮冷风。
他接过手机,默默地查看,眉心拧紧,脸色也是阴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