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施咬了咬唇,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地走了进去。
自从睡一张床后,周若年就在她的房间里洗澡澡了。
她倒是要看看里头有什么猫腻,哼!
周若年站在淋浴下,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觉察到一股异样。
他调整脸上的表情,缓慢地转身。
就见娇妻抱着小黄鸡抱枕,站在淋浴房外。
徐若施掐着小黄鸡的短脖子,眼神无辜,道:“老公,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吗?”
周若年:“……”
十分钟后。
一张床上。
一对男女背对着背。
徐若施咬着唇,隐忍着憋在喉咙里的笑意。
哦呵呵,周若年看着又冷又硬,原来也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呀。
哈哈哈,被她抓包的秒红俊脸,不要太可爱,哦呵呵。
徐若施想表演转圈圈。
周若年抬手覆着额头,心中好气又好笑。
他做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感觉尴尬又心虚……
“徐若施。”
Biu~
徐若施的心脏一阵酥麻。
嗷,老公喊她的名字,声音也太酥了!
犯规了好吗。
好想滚到老公怀里,亲亲他的下巴和耳朵。
徐若施转过身,脸蛋蹭呀蹭着男人宽大如山的后背,甜甜地说:“老公,请赐教。”
周若年抽了抽嘴角。
“我们立个规矩。”
“什么哦?”
“以后对方用洗手间,另一方不能进去。”
噗哈哈哈!
哈哈哈哈!
“周若年,你这么爱害羞的呀!”
“徐、若、施!”
徐若施听到了磨牙的声响,哈哈地说:“好吧,好吧,我考虑一下咯!”
周若年往前挪了挪身体,不想给身后的女人贴饼。
徐若施愣了下,偷笑着,跟着往前挪。
周若年继续挪。
徐若施跟着挪。
周若年磨着牙,“你有完没完。”脸皮真厚!
徐若施抬手,揉捏男人发烫的耳朵,叹息:“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可是持证上岗耶!还是说,你儿子怎么来的,你忘记了,那天晚上……”
徐若施看着男人往前挪的同时,转过身,锐利如鹰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深邃,灼灼。
好好好迷人。
也……
“好好好吓人!老公,你的眼神好吓人,呜~不要吃人家!”
周若年心累地看着双手握成小拳头,放在下巴下,眨巴眼睛卖萌的娇妻,他仰面躺平,抬手盖住眼睛。
徐若施咬了下唇,拉下男人的手臂,枕上去,用手指轻轻地挠男人的下巴……
周若年:“……”
他应该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吗。
“老公,你长得真帅。”
周若年:“……”
“老公,在我心里,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男孩子。”
周若年:“……”
徐若施闭上眼睛,蹭蹭男人的胸膛,“老公,晚安安!”
周若年垂下眼睛,看着像小猫一样窝在他身边的戏精娇妻,深邃的眸底,流露复杂的情愫。
半晌后,周若年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让女人枕着枕头,避免明早起来,她的脖子不舒服。
徐若施撅着嘴。
哼,这个冷漠如冰的男人,给她等着。
心里正气着呢,这时,徐若施的额头却被柔软的东西,轻轻地亲了下。
徐若施的心猛地一跳。
嗷,老公吻她了。
老公在跟她说,老婆,晚安!
哼,就没有她徐若施撩不到的男人!
翌日。
叮咚,叮咚。
“欢迎光临。”
小悦正进行打扫工作,听到动静,回首看到唐浅怡和谢淮墨手牵手,走了进来,她的眼前一亮。
“哇哦,唐姐和谢总今天穿的是情侣装呀!”
都是米白色的风衣,好般配呀!
尤其是唐姐,风衣配直筒裤,搭上细细高跟鞋,靓丽又优雅,特别有范儿。
唐浅怡笑了下,“你们谢总买的。”
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完整的全套,是她的圣诞节礼物,还刻意强调是他亲自抽空去商场专柜挑的。
哦呵呵,这男人也简直了。
而闺女的圣诞节礼物就只有一只小兔子牙杯,哈哈哈!
小悦竖起大拇指,“谢总的眼光也太好了吧!”
“谢谢。”谢淮墨环视花屋,对唐浅怡说,“屋里没事,只需要将花屋外面重新粉刷。”
唐浅怡点头,“嗯。再添些东西。”
唐浅怡抱了抱小悦,道:“小悦,幸好你昨天走得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幸中的万幸。”
小悦苦笑,自嘲地说:“我当时都慌了神,多亏了那位邹先生。”
唐浅怡安抚小悦:“你只是慌了一下而已!知道打火警电话,已经很棒啦!什么时候,我们遇到了挫折,什么时候,我们就更厉害了。没有波动,就没有成长。”
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可能像小说,或者童话故事。
她和谢淮墨破镜重圆,并不是结局,而是新的开始。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刻起,他们将携手迎接生活中的平安喜乐和磨难痛苦,担负起对对方的责任,并不是可以开始享受了,而是要开始共同成长,共同经历。
当他们都白发苍苍,躺在摇椅里,对绕膝孙儿讲述他们这代的爱情。
怎么讲呢?
用经历诉说。
谢淮墨抬腕看表,道:“浅浅,我去公司了。我让阿来安排了装修队,他们大概十点过来,你们提前把外面的东西收一收。”
“好。”
唐浅怡拍拍小悦的肩膀,送谢淮墨出去。
她一直陪丈夫走到车旁,抬手轻抚男人规整的衣领子。
谢淮墨低眸,看着女人温柔的眉眼,亲了下她的额头,“有事就给我电话。”
“好。”唐浅怡踮起脚,亲了下男人的脸颊,“今天也要想我哦!”
谢淮墨挠了挠妻子的小下巴,笑出声来,“好。”
目送丈夫离开,唐浅怡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掖到耳后,不急不躁地往回走。
小悦端起窗台上的仙人掌盆栽,道:“唐姐,你和谢总的感情真甜。”
“这只是你看到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吵架,闹别扭。”唐浅怡端起花盆,和小悦一起进花屋,道,“当然,现在的我们不再那么年轻,懂得了向对方低头,是爱意的表现,而不再觉得这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
小悦想了想,说:“唐姐,看到你现在过得好,我觉得你和谢总分开的那几年,都是值得的过程了。”
唐浅怡低着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冬日也长得很好的茉莉花,轻轻点头,“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