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撑在女人脸颊旁边,谢淮墨跪着,身体悬于早已神志不清,听凭欲/望指挥的唐浅怡的上方,他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女人滚烫的脸颊上,那块肿起的地方。
“唐浅怡,听着,是你要回家的。”
唐浅怡抬手握住男人的手,紧紧地抓着,闭着眼睛,喃喃地叹息,“好舒服……”
“所以,你要我成为你的解药吗?”
唐浅怡迷蒙地睁开眼睛。
这时,窗外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轰隆的炸雷。
“啊!”
谢淮墨俯下身,抱住捂耳尖叫的女人,大掌抚摸她凌乱的乌发,“不怕,不怕。”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揪紧自己胸前的布料,娇小的身躯抖得像是风中摇曳的孱弱小树,谢淮墨逸出一声叹息,“不怕,没事的,有我在。”
唐浅怡难受地咬着嘴唇。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至少能够分辨此刻的男人换成了谢淮墨。
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越来越热,像是置身于火海,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只有碰触到男人的身体,才能好过一点。
不,不行!
她已经答应嫁给杨成,不能,不能将谢淮墨当成自己的解药。
“放,放开我。”
谢淮墨的身体僵硬,看着用两只小手抵着她的胸膛,不让他靠近的女人,眼里的痛楚,无处隐藏。
“走,你走!”
唐浅怡不停地往后退,试图离开男人的怀抱,屏住呼吸不让自己感受到来自男人的气息,心疼到无法呼吸。
“请你离开这里,让我……让我自生自灭。”
唐浅怡捧住自己的脸,无助地哽咽。
她好难受啊!
但是,她不能依靠谢淮墨的帮助。
“谢淮墨,你走!你走!”
“不可能!”
谢淮墨想也不想地反驳,他追过去,双手按着女人的肩膀,“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么?
太晚了。
太迟了。
她不能和谢淮墨在一起。
对其他都不好。
尤其是对彤彤。
她要让自己最宝贝的女儿生活在正常的家庭。
唐浅怡咬着唇,忍着因为身体的空虚而产生的强烈渴望,痛苦地嘶吼,“因为我决定的结婚对象是……杨成啊!”
“我反对!”
谢淮墨将唐浅怡拉到自己怀里,让她的脸颊靠着自己的胸膛,“浅浅,你想要的男人,从来只有我。”
唐浅怡攥紧床单,不让自己去触碰对自己充满诱惑的身体。
可是,怎么办?
这个男人的气息,让她更加的意乱情迷,脑海里浮现多年前的旖旎画面。
明媚的阳光从南面的窗户洒进来,在白色的大床上撒野,也为躺在上面的男人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年轻俊美的男人扶着她的腰,激烈地冲刺,动情地半眯着眼睛,喘息着,“浅浅,我的宝贝,自己来。”
“嗯……欠收拾了?”
“啊!阿墨,不要!不要!啊!”
她被他控制住,像是旋转木马,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所有的感官都被他弄得恍惚,当脑海里烟花绽放,她的世界里,所有的光,也都被他撞成了一闪一闪的星子。
最亮的那两颗星星,是男人装满温柔的深邃双眸。
而那张……潮红的笑脸,她想珍藏一生一世!
“放开我。”
唐浅怡有气无力地拒绝,呼出的热气,动情的眼眸,都让谢淮墨难以控制地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唐浅怡忍不住短促地呻/吟了一声,落入谢淮墨的耳内,让他的毛都炸了,身体里的血液奔腾,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想要触碰她,想要她承认从未忘记的那段时光。
谢淮墨不给自己的理智有思考的时间,飞快地褪去身上的衣服,握住身下女人的手,带着她触碰他的身体。
唐浅怡想要缩回手,可是,身体里的渴望却迫使她贪恋男人皮肤的微凉,彻底为之着迷。
再次稍微有意识,是因为那种久违的刺痛感。
唐浅怡咬牙,忍住到了嘴边的痛呼。
谢淮墨却因为女人身体一如往昔的紧致,眼里涌动着狂喜。
这些年,他的浅浅,没有过别的男人!
唐浅怡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
“浅浅……”
“宝贝……”
谢淮墨动情地低喃,俯下身,吻住女人的唇,用尽全力地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交付于她。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唐浅怡不知道这场原始运动持续了多久,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此刻,她像濒临死亡的一尾鱼,被男人放在他的臂弯里,修长结实的大手端着水杯,送到她的嘴边,重现了过去的记忆。
唐浅怡闭上眼睛,推开男人的胳膊,声音嘶哑地说,“回去了。”
谢淮墨脸上没什么表情,低眸,抿了口水,“噔”的一声,水杯放回床头柜上。
唐浅怡拿下男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往前挪了一步,正欲下床,男人的手又搭了上来,用了力气,将她的身体转过来。
“你……唔!”
温热的水被渡进她的嘴里,舌头堵得紧紧。
咕咚!
唐浅怡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推开恶劣的男人,嫌恶地擦了擦嘴巴。
“是要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喝,倒是可以由你自己决定。”
谢淮墨将水杯举到她面前,一脸的坏笑。
唐浅怡咬了咬唇,一把夺走,仰头灌完。
谢淮墨靠着床头,深幽的眸眼一转不转地盯着女人裸露的春光,舔了下发干的嘴唇。
久旱逢甘霖。
要不是这女人的药性过了,他能做上三天三夜。
谢淮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平淡地开口,“不想穿我的衣服回去,就先去洗个澡。”
唐浅怡僵硬地背对着谢淮墨,听着一阵窸窣的动静之后,男人关门离开,她痛苦地抚着额头,裹着床单,脚步虚软地往浴室跑。
“陈蔚,你们医院有没有对女人身体伤害比较小的事后紧急避孕药……马上送过来。对了,顺便帮我女人买条裙子。”
交代完毕,谢淮墨挂断电话,走进客房,快速冲了个澡。
擦着头发,回主卧换衣服,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男人削薄漂亮的嘴唇,弯了起来。
然而,一想到只要自己晚到哪怕一分钟,他的女人就会被那种恶心的家伙玷污,谢淮墨脸上的笑意,便被冰冷的怒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