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正阳哪里会想到自己这般崇拜的父亲会想要算计自己?听了努尔燕德的话,顿时很开心,然后便是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相约的破庙。
当晚,一只飞哥,便是从客栈里飞出,奔向了漠北。
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哪只信鸽还未曾飞出十里,便是被人给抓住了。
长石左右看了一眼,结果了信鸽,直接带着密信回了府里。
“爷,果然有收获!”
宁方远在书房里看书,听了长石得意的话,也不过是淡淡的一笑,放下了手里的书本,接过密信看了一眼。
“呵……果然无毒不丈夫。”
“爷这话是何意?”长石没明白宁方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是为啥。
而宁方远则是直接把密信递给了长石,让他自己看。
棋子以崩,静等王上指示。
长石看完了之后,顿时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满脸的全部都是诧异。
“爷,那努尔燕德是想要结果了自己的骨肉?”
骨肉?
宁方远不屑的笑了笑。
“在努尔燕德的眼里,狄正阳算什么骨肉?那不过是自己算计得来的成果罢了,或许,努尔燕德在风流的时候,也都未曾想到大长公主会那么实心眼儿的去生下狄正阳,而现在,好好的靶子,为何不用?”
在王权更替的世界里,亲情,对他们那种人来说,完全都是灭有必要存在的。
努尔燕德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么。
长石嘶了一声,顿时感觉这一切实在是让人无法适应。
再如何,那也是亲生骨肉不是么?
可是就像是宁方远说的,他们不是本人,所以压根儿就无法去想明白他们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那这事儿,咱们要怎么办?”
长石手里还捏着密信,顿时无从下手了。
说到底,那也是狄家与皇家的私事儿,但是长石也是知道自家爷是一个什么人,但法案是关于阮安安的时候,自家爷就绝对不会姑息。
宁方远也是微微蹙眉想了想,便是说道:“把密信与他们的藏身地点都送去大长公主府驸马爷的手里,之后……便不管了。”
宁方远道是相关,但是身份却不允许,这也是让宁方远感觉到万般无奈的一件事情。
长石应了一声好,随后便是急忙的转身离开了。
宁方远在书房里沉默了半响之后,便是铺开宣纸,写了信笺,让长风送去了七殿下府里,
如今,正是好时机,他们何不趁热打铁?
狄良宇始终都在书房里沉默着,他脑子里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便是当年满心欢喜的把大长公主娶回家,结果二人却并没有平民夫妻那般的幸福,而是冰冷异常。
还有后院里莫名死去的妾侍与属于自己的骨肉……
每每想起,狄良宇便是感觉自己的心,都透不过气。
扣扣。
“侯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是自己培养的暗卫,狄良宇知道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若是不然,暗卫也不会大晚上敲响书房的门。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