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就难产而死,所以才被传成命硬,渐渐再被说成什么天煞孤星,什么瘟神霉鬼。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家的人都活的那么好,甚至比一般人家活的都好,张家的人不是他的亲人?张家的人不和他住在一起?他真的是克星吗,他又克了谁?我看,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有坏心人为了一已之私背后作祟见不得他好。”
说完,安安眼神意有所指的看着刘氏。
她今天就要让刘氏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氏慌了!
她没有想到这小贱人的嘴巴竟然这么的厉害,说的这些话,都是往点子上戳,她张大嘴想骂,却见张狗蛋拿刀的手蠢蠢欲动,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而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在经过安安的一番话之后,一个个也都忍不住的交头接耳开始讨论起来。
“也是,真没看他克死谁呢。”
“你看看,他每日里起早贪黑,一天不空从早干到晚,心灵手又巧活好话不多,一个人能顶五六个壮劳力,一年到头能赚不少钱,可看看他,瘦得不成样子,长年一身破衣,三个弟弟都娶上了媳妇,得了几个侄子,他自己二十好几了,却还连亲都没有说……”
谁心里没有一面镜子,这些道理又有谁不知道,只是没有人点出来,别人都避着张狗蛋,说他晦气,他们也怕真的沾上什么晦气,跟着人云亦云罢了。
安安也夹在那里慢不经心的讥讽,“总而言之啊,没娘的娃就是可怜哦!”
“你这个小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看我今天撕了你。”
刘氏听人议论,终是按捺不住,冲了上来,准备手撕安安。
安安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敢!”
张狗蛋一步上前,一刀就劈了下来,刀锋斜斜的从刘氏面门刮过,切断了几根头发,停在她伸出的两手上方,刘氏顿时吓得呆掉,动也不敢动了。
等张狗蛋收回刀,刘氏顿时软倒在地,她不敢再冲向安安去抓打,但到底是不甘心,只死盯着安安问,“小贱媂子,这话到底是谁教你说。”
她这一问,大家伙都看向安安。
毕竟安安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大家一个村子的,谁能不知道?
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低着头说话小声小气的,现在居然能当众伶牙俐齿的说出这么多的道理,怎么可能不是人教的嘛?
安安眼珠子一转,挺起了小胸膛,一本正经的道,“我大伯娘平时教导我,做人要有良心!”
她的话没毛病,也并没有直接说是齐氏教的,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听话意却都认为是齐氏教的,一脸唏嘘。
刘氏听了安安的话,果然是在心里记恨上齐氏了,骂了句,“齐氏这个臭婆娘不得好死。”
安安忍不住的有些得意。依照刘氏那个不吃亏的性格,那是一定不会放过齐氏的。
到时候让这两只菜鸡互啄,齐氏没有精力管她了,刘氏也没心事找张狗蛋吵闹,她和张狗蛋都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