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伤犯了重大叛国罪?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从小就立志要当一个将军,来保家卫国的!
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为神朝出生入死无数次,早就证明了他有一颗报效神朝的拳拳赤诚之心,怎么可能会叛国呢?
污蔑,这是对神朝最优秀刑法者最大的污蔑!
秦紫阳双目通红,一把抓住转身要走的少校,厉声喝道:“胡说,胡说八道,叶心伤怎么会叛国,你这是胡说!”
少校刚看到秦紫阳时,还以为她就是一普通女孩子呢,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力气竟然这样大,一下子把他拽了个趔趄。
守着这么多手下,被一个女孩子差点拽倒在地上,少校的羞恼成怒,抬手就推开秦紫阳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慢着!”
不等少校手下有所动作,有人在不远处大喝了一声。
少校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面孔冷峻的彪形大汉正向这边飞奔而来。
外围的士兵,马上就也用枪口对准了他,喝令他马上停步,要不然就会开枪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察觉出不对劲后,顾不上宋司令就反身回来的铁屠。
铁屠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和一些小兵顶撞的时侯,马上就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摔在了一个士兵怀中。
士兵打开只看了一眼,手就哆嗦了一下,赶紧啪的一个立正。
铁屠所在的部门,一般刑法者也许还不清楚,但这些特种部队的刑法者却知道。
他所在的部门,正是这些特种小兵梦寐以求的目标,赫赫有名的九龙王就出自这个部门。
“请长官稍等!”
小兵啪的一个敬礼后,拿着铁屠的证件转身飞奔到少校面前,双手把证件递了过去。
少校接过来一看,脸色也肃穆起来,赶紧撇下秦紫阳,快步走到铁屠面前举手敬礼,大声道:“某部特种分队少校连春明,请长官指示!”
铁屠黑着脸的挥手还礼,收起证件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我们正在执行搜寻叛国犯的任务!”
“谁是叛国犯?”
“叶心伤!”
“放屁!”
铁屠怒喝一声,忽地抬手,吓得少校赶紧后退了好几步。
“放屁!”
铁屠咬着牙从牙缝中再次骂出这两个字后,终于意识到没必要和一个小少校发火,沉声道:“你们上位者呢?带我去见他!”
“老铁,这是怎么回事啊,心伤好好的怎么成了叛国犯?”
秦紫阳实在接受不了叶心伤身份的这个大转变,走过来时双眸中已经泪花闪闪,强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声来。
铁屠抬手拍了拍她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搞清楚。我相信心伤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还有什么话说?”
楼兰王缓步走到高飞面前,目光闪烁,身子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她此时在强忍着怒气。
感受到楼兰王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戾气后,高飞反而冷静了下来,学着鬼子耸耸肩,摊开双手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出来了,没啥可说的了。”
“高飞,你说我是抽掉你满嘴的牙,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对人胡说八道呢,还是直接一掌拍死你,让你去和阎王耍嘴子?”
楼兰王右手慢慢抬起,声音依然是那样娇嗲嗲的,听上去很舒服,有种让人忍不住希望她能婉转叫两声就会开撸的冲动,可她的脸色却如冰霜般吓人。
只是,这次她的脸色没变黑,也没狰狞,看来情况还没有严重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地步。
高飞没有吭声,看向了从沙发上爬起来的眼镜,眨巴了下右眼。
眼镜现在的角色,就是高总身边的超级保镖,任何人敢威胁高总时,他必须得第一时间冲上来解决问题。
这是他的职责,和义务。
尽管高飞曾经和他说起过,说这个女人(楼兰王)是个绝对变态的存在,可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给高飞回了个‘咱们合伙攻击她,我就不信她能挡住我们两个人’的眼色后,低喝一声就扑向了楼兰王!
也许是看出楼兰王只是嘴上说的狠,不可能会真对高总不利的了,所以眼镜也没用刀子对付她事实上,像他这种身份的高手,要不是高老板给他下令的话,他才不屑从背后攻击人呢,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在眼镜蓦然扑上时,端坐在沙发上的高老板,仅仅是瞪大了眼睛,却没做出丝毫动作。
然后,他就看到莫邪征东头也不回的向后撩起一脚。
再然后,眼镜那斯文的身子,就比扑上来更快的速度,向后骤然飞去,重重撞在墙上,啪哒一声就像狗皮膏药那样摔落在了地上,脸朝下。
二十多年前就名噪欧洲的杀手之王眼镜,在背后袭击楼兰王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家一脚跺飞到了墙上,摔了个半死。
在鼻子碰到地毯时,眼镜的第一反应就是:高飞果然没撒谎,这女人愣是要的!
第二反应,就是生气:哥们都动了,高飞却没配合,这不是故意坑我?真是岂有此理!
一脚踹飞眼镜后,楼兰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那张美丽到不像话的脸,忽然绽放出比阳光更明媚的笑容,微微弯腰俯身柔声问高飞:“刚才,你怎么没有动手?”
高飞直勾勾看着这张不该属于人间的脸,不服气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像他那样傻乎乎的动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眼镜,咣当一声又摔在了地上。
楼兰王咯咯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给他使眼色,还故意瞪大眼?”
高飞看着摇摇欲坠爬起来的眼镜,理直气壮的说:“我给他使眼色,是告诉他千万别冲动。我瞪大眼,是为了看看他误会我意思后,会落到什么样的后果。”
眼镜再也忍不住了,差点吐血,嘶声喊到:“高飞,我和你誓不两立!”
高飞才不会在意眼镜现在有多愤怒,只是看着楼兰王那张越来越贴近的漂亮脸蛋,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着:“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现在是朗朗乾坤之下,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告你非礼的。”
鼻尖几乎碰到鼻尖了,楼兰王才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唉,你绝对是世间最不要脸的人了。”
“小心我再给你加一条恶意诽谤他人罪!”
“少和我玩这些孩子游戏。”
楼兰王再次笑了,笑的比刚才还要漂亮,但眼眸中的戾气却越来越重:“高飞,就像你说你已经忍我很久那样,其实我也忍你很久了。”
高飞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强笑道:“看来咱们还真不该认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现在转身出门左转走三十米,就是电梯,出电梯后向右走五十米就酒店大厅,下了台阶后站在路边就能在三分钟内拦住出租车,去机场的路上可能要用半个多小时,这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你就能登上回国的航班了呃!”
既然双方谁也看谁不顺眼,高先生不介意给楼兰王指出一条明路,只是不等他说完,就忽然觉得左肋下一麻,一种从没有过痛苦,就像刺穿薄雾的阳光那样,马上就传导到了他全身的痛感神经,喉头猛地一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曾几何时,楼兰王就在柳崇山肋下点了这么一下,老柳还没有熬过十秒钟,就彻底的崩溃了,把他所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那样说了出来,只求速死。
说出别人想知道的话,就是为了快点死去,这足以证明这种痛苦有多么的难熬。
高飞凶悍的自杀行为,把楼兰王给彻底震住了,也把她内心的骄傲狠狠击碎,使她意识到她这个骄傲的女王,在人家心中就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种个打击,让楼兰王心灰意冷,觉得实在没必要留在他身边了,准备不辞而别时,却听到了高飞和眼镜的那番谈话。
楼兰王这才明白,她被高飞算计了。
要不是这混蛋在阴谋得逞后,憋不住的要和人显摆,她可能一辈子都没脸再见他,最多也就是暗中帮他罢了(这正是高某人的最终意图)。
探听到真相后的楼兰王彻底怒了,恨死了高飞,这才破门而入。
当一个女人恨死一个男人后,会用最歹毒的方式来折磨他,就像现在的楼兰王,毫不犹豫的就把折磨柳崇山的手段,用在了他身上。
她迫切的渴望看到高飞痛苦的样子,痛不欲生的向她求饶,然后发誓一辈子都对她唯命是从,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追狗他不敢抓鸡……
黄豆大小的冷汗,就像瀑布般的从高飞额头淌下,脸色蜡黄的吓人,全身都无法动一下,喉头嗬嗬作响,被剑尖划破的地方已经有鲜血淌出。
楼兰王咬着牙的笑,柔声说:“当初我折磨柳崇山时,他熬了没有十秒,你能熬多久?如果你熬不下去的话,那就给我眨巴一下眼睛,我就会解除你痛苦的。”
“放开他,你这个臭女人!”
刚才遭到高飞愚弄后,被差点气死的眼镜,这时看出他正在遭受无法忍受的酷刑后,也顾不得幸灾乐祸了,亮出刀子厉喝着扑了上来。
这次,眼镜终于动了杀意。
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说好了以后要跟着高飞混,那么就会倾尽可能的维护高飞,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不利,哪怕这个人是和高飞不清不楚的女人。
她敢动手,他就敢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