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王府
水沧海听说有机会为王妃鞠躬尽瘁了,便抬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王妃问道:“不知王妃是让在下去杀何人?”
“杀什么人?都说了,我怀着孕呢!不要总说这些血腥恐怖的话,会惊着我的胎啊!”顾相思这暴脾气又要被点燃了,这个水沧海是怎么回事,长得是挺斯文俊秀的,怎么开口闭口都是杀人啊?
西陵滟安抚着又要发脾气的顾相思一会儿,然后,才看向眉头紧皱一脸困惑的水沧海,对他解释道:“相思是想让你去对付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女子。她看上了相思未来的四妹夫,硬要破坏相思四妹的姻缘,因此……”
“王爷是说,王妃是要派我去……咳咳!”水沧海在顾相思狠厉的瞪视下,还是把杀人二字给咽了下去。
顾相思嫌弃西陵滟太磨叽啰嗦了,直接一挥手让他闭嘴,她一巴掌拍在桌面,眼神锐利的盯着水沧海咬牙道:“这场美人计必须成功,你要是无法将赵文静勾引到手,然后再……再抛弃她,我就不会和阿月继续帮你医眼睛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你的眼睛重要,还是你的节操重要。”
“美人计?这个……我以前没干过,该怎么勾引人?”水沧海倒是不在乎这些小事,就像顾相思说的,什么都没有他的眼睛重要,节操他要是有,也不会做了别人的杀人武器多年了。
“呃?咳咳!”顾相思如虹贯日的气势,因为水沧海这一脸的求教表情,瞬间给击溃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水沧海这个喜欢弹琴吟诗又作画的文质彬彬,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其实就像他现在的打扮一样,就是个斯文败类。
西陵滟想了想,对水沧海说:“你可以去找花缘君,让他教你怎么俘获一个女子的心。”
“花缘君还懂怎么勾引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水沧海惊讶感叹一声,起身对他们夫妻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先去找花兄请教了。王爷,王妃,在下告退。”
顾相思望着水沧海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问一句:“花缘君怎么会勾引人的?”
她觉得花缘君那样的人,一看就是智慧超群的军师形象啊!
拿把鹅毛扇,那就是诸葛军师啊!
“花缘君之前调戏过金鹦鹉,我觉得,他挺适合教一下水沧海的。”西陵滟为她剥了一个橘子,摘干净后,才喂到榻嘴里,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肚子,似乎是又长大了点呢。
顾相思吃着橘子,无比佩服道:“花缘君调戏金鹦鹉,居然没被金鹦鹉给一箭透心凉,他武功应该很厉害吧?”
“花缘君的内力修为很高,至于招数?他比起水沧海……也只是被他那双不良于行腿,给限制了招数罢了。”西陵滟摇头一叹,如今他也已开始怀疑,花缘君与水沧海这些人,是被人故意毁掉养大的,至于对方为何这样做?他暂时还想不通。
“他的腿医治起来很麻烦,阿月正在搜集药草,之前我也让你去宫里问皇上求些草药了,可是……唉!还是差几样,不集齐这些药草,就算帮花缘君重新接骨成功,也无法修复好他受损的筋脉,以及有点萎缩的肌肉。”顾相思吃着橘子,眉头紧皱着说。
其实,花缘君真的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的腿应该每日都有按摩拉伸之类的运动,否则,他双腿的肌肉早就不知会萎缩成什么样子了。
可见,他心智之坚定有毅力,一直都不曾放弃过自己的双腿,保护好双腿,期待终有一日能再站起来。
“花缘君的双腿的确保养的很好,这些年来,他应该给自己的腿,用了不少活血通络的药,并且他很仔细,并不曾让药毒侵入他腿骨里因而积少成多,损坏他双腿的生命力。”西陵滟也是十分的佩服花缘君的毅力,相信世上很少有人,明知自己很难站起来了,却还这样保养自己的双腿二十年,这份毅力与坚持不懈,连他都不一定敢说能做到。
可花缘君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坚持照顾好自己的双腿,坚信他会有重新站起来的一日,这份二十年来不动摇的坚毅之心,相信没有人会不佩服。
“所以我和阿月一定要医好他的双腿,这样一个坚持不懈的人,如此不放弃的想好好活着,我们又怎么能不帮助他站起来呢?”顾相思吃了一个橘子,心里越发坚定要医好花缘君,这人与水沧海不同,水沧海看着像一头烈马,其实就是个傻乎乎的高头大马而已。
而花缘君虽然看着像一只慵懒乖巧的猫咪,可以被主人抱在怀里宠玩,实则,他才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烈马。
想要驯服他,鞭子匕首都没用,只能用一种耐心,温柔的安抚他暴躁的情绪,慢慢的得到他的信任,如此一来,他才会心甘情愿驮着你这个主人,驰骋奔腾,走遍天下。
西陵滟夺过她手里的橘子,怕她吃多了上火,还是吃口香梨比较润。
顾相思对于水果也不太挑,有的吃就行。
初晴和飞漱在一旁真是佩服王爷,也只有王爷有办法安抚王妃的暴躁脾气了。
西陵滟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她的一切反应,那怕只是她嘴角一动,他都知道她是要发火,还是心情不错。
反正,家有孕妻后,他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就全用在她身上了。
“阿滟,百花婶子不是说,要和桃娘嫂子来看我吗?他们怎么还没来啊?”顾相思很长一段时间没离开西兰城去上河村了,听说今年吴叔要和大家一起垒锅下粉丝,唔!红薯粉丝炖猪肉,真的可好吃了。
“吴叔让人捎信来说,等他们收获了红薯,把红薯打成红薯粉,下好了粉丝给咱们送来时,再让婶子她们婆媳好好来看望你和孩子。”西陵滟抱着她,喂她吃着香梨,柔声轻语的对她说。
“九月下旬才收红薯啊!干嘛不这时候来看我?唔!想起来了,红薯秧子要翻起来,这样才能起红薯。”顾相思感觉她最近脑子总不好使了,经常忘东忘西的,还总丢三落四,脾气暴躁的像天天吃了十斤辣椒一样。
这个坏宝宝,真要快把她折磨疯了。
……
且说水沧海去找了花缘君学习怎么勾引的事,花缘君还真认真的教了水沧海好几日,并且还让冷剑跟着水沧海出门当下属,帮水沧海安排好一切哄女孩子高兴之事。
比如这一日,冷剑就和水沧海做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话说将军夫人陈氏与几位夫人相约登山赏菊,府中的一些小姐啦!自然也是带上了,准备到山上月老庙顺便上柱香,求个姻缘。
登山赏菊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她们这些夫人小姐,还有各家公子少爷,以及文人雅士什么的人。
当然,公子少爷中,自然也是不会缺少纨绔子弟的。
可这些人却都眼明心亮的很,一瞧她们这些夫人小姐的打扮,便知她们非是一般人家的夫人小姐,自是不会自找麻烦上前招惹的。
可他们这些西兰城的公子少爷不招惹她们,却不代表外地来的暴发户少爷不见色起意啊!
这时候,冷剑易容成的富家少爷就闪亮登场了。一上来,便非常无耻下流的轻薄了赵文静,惹得陈氏大怒,让侍卫上前拿下此狂徒。
冷剑的身手,那是这些府里的侍卫比得了的啊?三下五除二,就把人都给撂倒在地了。
陈氏她们这群夫人小姐一见此人这么厉害,她们一个个的全都惊恐的大喊起救命来。
倒是有几个正义书生出来与对方讲道理,可却被揍都很惨,典型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大家一看这几位兄台被揍成了猪头,他们这些人,也就不敢上前了。
倒是有几家公子也带了侍卫,可是,他们想英雄救美不成,反而差点被对方打完侍卫又打他们,这下可是……太惨了。
冷剑此时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身边多出了几个凶神恶煞,人高马大的家丁,这些人身手也是不错,更是个个力大无穷的,他们这些人,那是他们这群恶霸主仆的对手啊?
冷剑一脸淫邪猥琐的哈哈大笑道:“这位小姐,大爷不过就是瞧着你颇又些姿色,身段儿也够风骚,想与你喝杯酒,咱们亲热亲热而已!你放心,大爷有的是钱,只要你乖乖听话,大爷回头就娶了你当个十三姨娘,定然让你夜夜快活似神仙,欲仙欲死的离不开大爷我身边。来吧!小美人儿,让大爷好好抱抱你,摸摸你……”
水沧海这位盖世英雄,此刻就该闪亮登场了。蓝衣飘逸俊雅,手握一柄碧玉箫,潇洒利落的打倒了这些人。
冷剑看着身后的人被对方打倒在地,他没有立刻逃跑,而是眼神狠厉,面容狰狞的扑过去,拔出腰间一把刀,便与对方打斗了起来。
水沧海这下可是心中很疑惑了,他所知道的英雄救美,不该是他一出手,恶霸就吓得落荒而逃了吗?
怎么冷剑这个恶霸不怕他这个英雄,反而还真出尽全力与他殊死搏斗起来了呢?
冷剑只是听从他家公子之命行事罢了,而且,他也真想和水沧海打一架。毕竟,对战一个不危险的高手,是很难得的事。
水沧海的确没有用尽全力与冷剑对招,毕竟,他的武功与花缘君可打平手,若是用尽全力,必然会伤及冷剑。
而他们只是做戏而已,没必要伤到自己人。
赵文静望着这位身法俊逸潇洒的年轻公子,面颊飞红,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果然,花缘君是最懂怎么勾引女子的,瞧瞧!只一出最为常见的英雄救美套路,就把这些个深闺小姐的心,都给撩拨乱了。
水沧海一掌打在冷剑胸口上,这一掌的分寸他拿捏的很好,最多就是让冷剑吐口血,并不会重伤冷剑。
冷剑被打下山,他借力便迅速逃跑了。
其他四人,也已经不知何时都逃走了。
水沧海翩然如谪仙下凡尘,落地后,抬手戴上了之前掉下来的眼镜,夜公子这设计不错,用条细金链子把眼镜挂在脖子上,一点都不担心会掉了。
“咦?这是何物!好别致啊。”一位风雅公子走过来,手握折扇,仔细观赏着水沧海鼻梁上架的眼镜,好看!戴上这玩意儿,可太显得俊秀文雅了。
“公子,您要的山泉水……”冷剑脱掉之前的伪装,抱着一个大葫芦从山下跑来,一见他家公子衣袖脏了一点,便急忙走过去惊恐叫道:“公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您袖子上怎么会有……会有血啊?”
“没事,就是之前教训了一个恶徒,这是他的血。”水沧海表面上淡定从容,内心却觉得冷剑未免太夸张了,不过就是指甲盖一点大的血点吗?他用得着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吓死小的了。”冷剑故作夸张的以手拍拍胸口,这才上前恭敬奉上大葫芦道:“公子,您要的山泉水,小的在泉口一尺处接的,绝对的清澈干净。”
“嗯,煮水吧。”水沧海从容淡定转身走向一方石桌,上面摆放着一套稀罕的砂茶具,至少在这个时代,也只有顾相思和夜无月师徒俩,知道这砂茶具烹茶有多妙。
“原来这桌上的茶具是公子的啊?”之前那位一直好奇水沧海眼镜的公子,跟着水沧海走过来,不客气的落座在石凳上,望着桌上的茶具,好奇问道:“敢问公子,这套茶具是在何处买的?瞧着可真是雅致。”
“此茶具为家中友人所烧制,外头买不到的。”水沧海这回扮演的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待人温和有礼,又是武功高强,容貌出众。
总之,水沧海扮演的这个人设,就是个让所有少女都会怦然心动的梦中情人。
冷剑在红泥小炉上,用大肚小铜壶烧着水,添加上碳火,霎时便飘出一股松木清香之气。
“这是什么木炭,松枝烧成的吗?无烟而香,见所未见啊!”这位公子好奇心太重了,他捏了一块香,也没闻出多大香气啊!
这好像不是直接用松枝烧成的木炭,好像是用什么搅拌而成,然后烧制而成的,难怪会无烟而香。
“此为友人闲暇所制的玉藏金碳,是将木炭研磨成粉,与香料混合在一起,而后精心烧制,便可得各种香气的玉藏金碳了。”水沧海倒是一派的磊落大度,连这样的秘方,也是这般淡笑随意的当众说与人听。
“公子真乃奇人啊!韩玦佩服!”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韩谚之子。
陈氏她们先是受了惊吓,又被这位公子的风采所折服,一时间倒是忘记向人家公子道谢了,当真是失礼。
韩玦见这群夫人小姐走过来,他便起身走到另一旁坐下来,与冷剑说起话来,发现这位公子的侍卫,见识和谈吐也是极为不俗啊。
水沧海将摘好洗净的山菊放在小碟中,见陈氏她们一行女眷走来,便起身风度翩翩,谦逊作揖一礼,并未开口说什么。
陈氏见此人如此谦逊守礼,且为不卑不亢,从容淡定中可窥贵族子弟的气度,可见并不是个身份简单之辈。
赵文静早就瞧出来,这些个平日里和她多要好的小姐妹,与她打的是一样的主意了。
陈氏与众家夫人上前,颔首微笑谢道:“多谢公子搭救之人,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水沧海一手背后,一手五指微拢拳贴于玉带放置,从容淡然颔首道:“声声丽曲敲寒玉,句句妍辞缀色丝。在下姓曲,名玉,字折柳,这厢有礼了。”
“声声丽曲敲寒玉,句句妍辞缀色丝?好句!好名!”韩玦以手中折扇击掌夸赞道:“折柳兄如此之文采斐然,又武功奇高,想必是名门世家公子吧?”
“山野之人一名,可不敢当公子口中的名门世家子弟一说。”水沧海淡笑对陈氏她们一颔首,若有似无在赵文静面上停顿一下,便转身回去,拂袖落座泡起茶来。
茶艺之道,虽然不一定人人都能悟出这一个“道”字,可是想摆了花架子,再泡出一杯好茶,还是有诀窍的。
而这个诀窍,花缘君教了水沧海半日,水沧海才会学。
“好清香淡雅的茶,在下从不知,山菊采摘下来,还能泡出这样好的茶。”韩玦可说是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神助攻了。
冷剑都要怀疑韩玦是不是王妃派来帮忙的人了,这也太会推波助澜了吧?
水沧海泡一壶茶,斟了八小茶盅,淡笑吩咐冷剑道:“给诸位夫人奉茶,还请诸位夫人莫嫌弃山茶粗野。”
“曲公子茶艺非凡,这山菊茶也甚是闻着淡雅清香,又怎会粗俗呢?”陈氏越发肯定,这位十分谦逊文雅的曲公子,定然是出身名门世家,一举手一投足的气度,可怎么瞧也不像个乡野山人。
也是因此,她接了茶,真品了一口,清香淡雅,甘苦恰到好处,也不知……这山菊为何会苦中回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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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A:你是谁?你咂这么看着我家嫂子?
包子B:你是谁?你咂长得这么像我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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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冯长官黑个脸,不说话,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