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一开始他经常盯着澹台府,觉得澹台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澹台子鱼肯定会来,来了肯定会去澹台府。
可是盯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澹台子鱼根本就不在这里,谁想他一个疏忽就错过了澹台子鱼。
不过他竟然见到了卫飞,孟峥来天门城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他可不能让孟峥祸害了澹台家。
澹台子鱼和她爷爷、爹商量了一番,虽然澹台上允和澹台无过都不太相信,可是现在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当回家景晔就直接从房顶上拎下一个人来,那个一阵挣扎就开始全身痉挛,没过多久就口吐黑血断气了。
澹台子鱼潜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盯陶家的?”
“应该是,只是藏在这里了而已。”景晔表情凝重。
他猜过小鱼身份尊贵,可是没想到竟然和陶家、澹台家都有关系,叫小鱼,和陶家、澹台家都有关系,澹台家究竟有几个女儿他?
澹台子鱼嘴角咧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看来他们的行动要更快一点了,这天门城已经成了是非之地。
今天她见到她爹和爷爷的时候,也觉得羌顺是有大方的布防图,而曼丽不过是他们攻打大方的牺牲品罢了,不过经此一役,她四哥和曼丽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选择自己怎么活,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挣脱自己的出身。
现在不管是她四哥选择放弃曼丽,还是曼丽不选她四哥了,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所有人都尽力了,只是家国恩怨之中儿女情长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陶泽启知道自己被盯着了,反正他已经被盯习惯了,只是见澹台子鱼的时候更加小心而已。
“什么?有人在你这里盯我,那岂不是会发现我见你了。”陶泽启紧张的说。
“没事,已经死了。”澹台子鱼看陶泽启那故作吃惊的样子:“不过计划要有点变动了,今天晚上我就出城,你让亲信带我,你就不用出去了,盯着你的人太多。”
陶泽启有些不放心:“从天门城到九央城以你现在的情况最起码要两三天,你行吗?”
“那我多走两天,然后你派人先把我要的东西给准备好就行了。”澹台子鱼直接说。
陶泽启想了一下:“行,我派些人保护你。”
澹台子鱼想了一下没有拒绝,现在她身边只有夏真和景晔,景晔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那我就去找姑父了。”陶泽启说完就走。
澹台子鱼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人哪儿有什么得过且过,只有努力过好,和无奈过活。
秦洛跟着卫飞还真见到了孟峥,以前他一直认为孟峥不认识他,可是被澹台子鱼说过之后,尤其是他真的怀疑庄妍之后,他觉得孟峥是认识他的,所以一直都是孟峥在暗他在明。
天门城作为大方一个重要关卡,孟家早就在这里部署了一些势力,孟峥到这里也毫无障碍,若不是被秦洛无意间看到卫飞,他要是不出面也没人察觉到他到了这里。
“怎么样?”孟峥看卫飞回来。
“澹台将军好像之前并没有和陶家商量什么,今天陶泽启去了之后澹台将军还忍不住生气了,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卫飞不太确定的说。
“什么事儿?”
“陶泽启离开一段时间之后有个人拿着陶泽启的令牌去澹台府了,澹台将军见到他立马支开了所有的人。”
“哦?”孟峥皱眉,想究竟是什么人对澹台家会这么重要:“可查清楚了那人是谁?”
“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穿着狐球还带着斗篷。”卫飞思想着说。
“四十岁左右的胖子?”孟峥想不起来和澹台家的要好的人中有这么一号啊。
“恩,澹台老将军和澹台将军都在,三个人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他离开之后我们的人就跟丢了。”卫飞低头。
“看来这个人真不简单,吩咐下去,他若是再出现在澹台府,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跟着他。”
“是。”
澹台子鱼现在只能打扮成一个胖子,要不然这个肚子也太醒目了,不过也亏她打算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弄了不少充气的橡胶圈,弹性虽然不好,但是弄个米其林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晚上就要行动,澹台子鱼这边也开始做准备了,轮胎都换成橡胶的了,里面好几个充气垫,逃命的时候别人可不会给你悠着点。
景晔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她的马车,还各个地方摸了摸,是不是他的血影门待的时间长了,外面有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了。
“你这是要干嘛?”景晔看着澹台子鱼。
澹台子鱼看着自己的马车拍拍手上的尘土:“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你的伤也没事了,我不能再带着你上路了,现在就给你盘缠你离开吧。”
景晔意外的看着澹台子鱼,好像自己听错了一样。
“对,你没听错,你也不要说什么了,我们就此别过,我说过救你只是救了,没想过要你报答什么,我们虽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人品是没问题,只是我只知道你叫景晔,而景晔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其他的我对你一无所知,所以就此别过。”
景晔看着澹台子鱼那认真的样子:“我是没有告诉你一些我的事情,但是你也说我不是一个坏人,我不会伤害你。”
“这一点远远不够。”澹台子鱼不在意的说。
夏真拎着一个包裹过来了,虽然她对景晔十分警惕,但是她也觉得景晔不是一个坏人,不过他们做的事儿很重要,仅仅知道不是一个坏人是不够的。
“你真的让我走?”景晔看了一下包裹。
“说的我好像许诺过你说让你跟着我一样。”澹台子鱼觉得有点好笑:“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自此天高海阔后会无期,说其他就太矫揉造作了?”澹台子鱼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