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万福庵也算是比较守规矩了,除了为自己争取了一下伙食也没有做什么出阁的事情,所以也算相安无事,可是今天的事儿怎么觉得他们是有备而来啊。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老王妃。”宁师谨在香堂门口行礼。
“你来的正好,皇后娘娘做功课的香堂里的佛像倒了,你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闲王妃直接吩咐到。
“慢着。”澹台子鱼立马给制止了,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给陷害了:“老王妃、慧仪师太先到门口等一下,夏影、夏真也先出去,洛洛留在这里,既然这佛像是在本宫做功课的时候倒的,本宫自然也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澹台子鱼这样说话虽然有些霸道,但是也无可挑剔,他们要的终究不就是一个交代么。
宁师谨和慧仪师太低头眼珠一转都偷偷的看了一眼对方,他们都没想到皇后顶着老王妃的压力竟然会这么冷静。
“此事干系重大,又是皇后娘娘在这里的,若是有皇后娘娘查恐怕……”慧仪师太一脸担心。
贤王妃一听皱了一下眉头:“还是交给宁大人查吧。”
“你们怕本宫做什么?”澹台子鱼盯着他们:“这样,老王妃留在这里看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想若是连皇后都敢陷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贤王妃对澹台子鱼有些不喜,但是澹台子鱼说这句话倒让她一个机灵,刚才皇后说站的位置,他们听到声音慧仪师太就毫无预兆的推开门冲了进来,当时皇后的确站在那里发愣。
想想皇宫现在的情况,若真有人敢陷害皇后,岂不是要拉了她做帮凶?
“那我就留在这里看着。”贤王妃说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除了皇后点的人都出去吧,此事不可张扬。”
澹台子鱼听贤王妃说这句话知道她并不是慧仪师太一起的,当即对她也没那么多偏见了。
“王妃,这件事……”慧仪师太有些意外。
“既然被我遇见了,就不算什么蹚浑水,难道你们质疑我的公平性?”贤王妃看着慧仪师太。
“贫尼不敢。”慧仪师太不敢再说什么了。
香堂里的人出去,澹台子鱼绕着香堂走了一圈然后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横梁,幸亏当时她没有在蒲团那里跪着,若是在那里跪着说不定也被砸到了。
“洛洛到横梁上看一下。”澹台子鱼看着房梁说。
秦洛一跃上了房梁,眼眸一紧从房梁上拿下两缕蚕丝,一只蜡烛还有两个弓形的东西。
“这……”贤王妃有些愣了。
澹台子鱼仔细的看了看那一支蜡烛:“这是一个简单的定时装置,蜡烛燃烧到一定时候就会烧断上面的线,然后触动这两个弹片,就可以把佛龛上的神像给拉下来。”
“那为什么要两个?”秦洛有些不解的说。
“刚才着蚕丝垂在两侧,所以我们没有发现,若是只用一根,那势必要悬在中央,就是傻子也一眼看出来了。”澹台子鱼白了秦洛一眼。
贤王妃也有些意外:“如此说来是别人陷害你的。”
“我就是再不正常闲着没事砸神像干嘛。”澹台子鱼没好气的说。
贤王妃之前误会澹台子鱼了,现在澹台子鱼这样说话她也不是很在意:“那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处置?”
“自然是先找到是谁陷害本宫了。”澹台子鱼说着瞥了一眼门口的慧仪师太。
慧仪师太看到秦洛上房梁的时候就懵了,她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竟然这么快就被人识破了。
她给宁师谨递了一个颜色,宁师谨悄悄的退下了,既然这件事已经败露了,自然要处理好后事才行。
“那是自然,我向佛心切才会误会了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见谅。”贤王妃也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
“人生气的时候难免会判断错误,皇婶儿不用太介怀。”澹台子鱼笑着说。
贤王妃有些愣:“你叫我什么?”
“不对吗?”澹台子鱼觉得按照老王妃的辈分儿自己应该是叫婶儿的,既然是在皇家加个皇字也正常,好像没错啊。
“不是,不是。”进来就一脸严肃的贤王妃突然之间尴尬起来了:“皇后娘娘突然这样称呼我,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们是一家人啊,有什么不适应的。”澹台子鱼笑着说。
陷害皇后娘娘可是一件大事儿,宁师谨大张旗鼓的开始查了,一边派人奏报到皇宫里了,而且有贤王妃作证,只要查到是谁这诬陷的罪名就肯定坐实了。
澹台子鱼请贤王妃到自己院子里喝茶,顺便也等宁师谨查的结果,贤王妃本来对澹台子鱼有些不喜,可是她那么冷静和强势的证明自己是被诬陷的,而且对她又十分尊敬,倒让她这个做长辈的有些愧疚了。
“皇后娘娘……”贤王妃看澹台子鱼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就想提醒一下她。
“皇婶儿叫我子鱼就好了,要是真的觉得别扭,那就在没外人的时候叫我子鱼,想想被自己婶儿一口一个皇后娘娘叫感觉怪怪的。”澹台子鱼笑着说。
贤王妃无奈的笑了一下,她嫁给贤王可是一辈子谨慎,贤王那刚烈的性子,若不是先皇相信他,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皇后娘娘要知道处密室如通衢,处在你这样的位置要处处小心,就是私下里也不可荒废了这些礼节。”贤王妃虽然这样说着,不过整个人都轻松了。
澹台子鱼眼珠子转了转:“礼不可废是肯定的,但是凡事呢都要讲一个度,守礼过度了不免让人觉得冰冷不近人情了。”
贤王妃被她给说的笑了起来:“都说皇后娘娘变了,看来是真的。陷害皇后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敢做的。”
“恩,能进万福庵都不是一般人,知道我在哪个香堂还有本事把装置放的那么高,要说是一般人鬼都不信。”
贤王妃点头,虽然皇后看着大大咧咧的,凡事却看的通透,今天若不是她坚持自己证明,估计还真被陷害她的人给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