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话音未落,尹少帆脱口而出:“没事,你可以留下。”
战青立即不客气地横了尹少帆一眼。
这丫真溜,生怕把事情扯到他身上,让他回去看不了夏绿,赶紧就把任务踢过来了。
李司机没有参与两人之间的斗争。
实在是曲一鸿走得实在太快,他得用尽全力才能跟上曲一鸿的步伐。
曲二少此刻长眉紧皱,薄唇紧抿,俊脸绷紧。
看得出来,曲一鸿此刻连步伐都带着怒气。
跟了曲二少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看到曲一鸿为了女人,把公司的事给抛到一边。
李司机不得不给童瞳竖起大拇指——童瞳实在是有两把刷子,能让二少一次又一次放弃底线。
“快走吧!”尹少帆见落后太多,赶紧和战青道,“二少心里应该有底,我们别瞎操心。”
四人坐到车上,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这回没有人抢李司机的驾驶座,尹少帆主动上了副驾驶,将后座让给曲一鸿和战青。
“直接去机场吗?”李司机恭恭敬敬地问。
这个时候去机场,还不知道有没有机票呢……
不过依曲一鸿那忍无可忍的神情来看,只怕明知没有飞机,也会直奔机场。
战青等三人交换了个眼神,有志一同保持静默。
他们仨现在想干的,就是把乔丹青摁在地板上踹上珠穆朗玛峰,永远也别回来。
能让曲一鸿瞬间决定回国,可见乔丹青的信息有多劲爆……
“二少!”良久得不到回应,李司机不敢随便自己决定行程,只得硬着头皮问。
曲一鸿僵着脸,盯着不知某个点,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车内的气氛不知不觉有些紧张起来。
其余三人都不知道曲一鸿此时是在考虑曲沉江的事,还是童瞳的事,一时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曲一鸿轻轻吐出:“白果儿现在在哪?”
“越南。”战青赶紧回答,“依二少的意思,我只能把她送到越南受点苦,长点记性。”
“哦?”曲一鸿沉吟着,似在沉思。
战青补充:“她有腿伤,一个人跑不了。”
“你确定她还在越南?”曲一鸿语气低沉有力。
“确定。”战青道,“没有我的命令,她就算是健康的,出不了越南。”
曲一鸿颔首:“她现在自己能不能来法国?”
“这个……”战青沉吟着,面色有点为难,“二少,这有难度,她身上没身份证……不,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现在连谋生的能力都没有,日子过得有点寒碜,可以说还比不上越南的村姑。”
“行。”曲一鸿平静极了,“你想办法,让她来法国。”
“啊?”战青大吃一惊。
李司机和尹少帆亦不约而同转过身来,惊诧地瞪着曲一鸿。
难不成二少受刺激了,居然让曲沉江和白果儿团圆?
这太不可思议了……
“尽快让他们见面。”曲一鸿语气淡淡,“每个人都有自己命中的克星,没有例外。”
李司机深思地点点头:“二少这是想让他们起内讧啊。”
“不错不错。他们若真起内讧,倒真替二少省了不少力。”尹少帆喜形于色。
连战青都僵着脸发表意见:“白果儿那个女人,天生就是天煞孤星。沾谁谁倒霉。”
尹少帆忍不住喝彩:“好一个天煞孤星!”
“真形象。”李司机深以为然,“以前和童瞳好,就专门连累童瞳。进半山园和曲老太太好,曲老太太差点为她丢了命。就应该让她来治治曲沉江。相信曲沉江的克星,就是白果儿了。”
尹少帆点点头,充满智慧地总结:“要毁掉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送他一个背运的女人。”
曲一鸿轻咳一声,不知不觉震住一帮激动不已的下属。
“这件事交给战青处理。”曲一鸿沉声道。
尹少帆连连点头:“这是战青的专长。”
“尹助理有更得要的事。”曲一鸿淡淡道,“回去再说。”
什么事……尹少帆想问,可瞄瞄老大的脸色,决定还是闭嘴为好。
寥寥十几个字,让他一颗心走了一趟过山车,心头还得悬着一个疑问,太郁闷了……
半个小时后,四人已经出现在机场。
离飞机起飞还有些时间,战青等人抽时间简单洗漱了下,随便吃了点东西。
随后进了候机室。
尹少帆抽空去给夏绿打国际长途,李司机上洗手间,独有战青留在曲一鸿身旁。
曲一鸿拧眉拿出手机,调高声音,咬牙看着微信信息——上面就两张头条新闻的截图,一个解释也没有。
这还真是乔丹青会做的事,不卑不亢得似乎他才是太煌主子。
几十分钟过去,相比较最初看到截图的震惊和愤怒,他现在冷静多了。
他人在巴黎,她却在家里和他离婚了,还上了头条,离婚证和离婚协议齐全。
这事太诡异了,或许中间有猫腻。他本应该问问清楚……
想到这里,曲一鸿开始拨打童瞳的手机电话。
可惜只传来移动总台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曲一鸿牙咬咬地盯着那个号码,有种想咬醉牙关的想法。
她居然关机?
她居然关机!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居然截断了联系方式,连个解释都不给他,简直想气死他。
“不如打给老王。”战青眼睛看着别处,有意无意地说。
“……”曲一鸿脸黑黑地瞄瞄战青,“不用你说。”
刚刚盛怒之下,什么都不管不问地跑来机场,现在才觉得太近匆促。
估计连战青在内,这几个人都以为他疯了。
“……二少请随意。”战青的眼睛还是看着别的地方。
虽然黑着脸,曲一鸿还是打给了王叔叔。
“童助理呀?童助理带着淘淘一行人回洛城了呀!”王叔叔说,“淘淘需要休养,说要去外公家静休几天。”
曲一鸿那张俊脸又黑了几分:“新闻上的事几分真几分假?”
听王叔叔这语气,还蒙在鼓里。
果然,王叔叔诧异极了:“什么新闻?谁的新闻?二少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