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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言情 > 天上掉下个靖王妃 > 第204章 204.她不需要
  第204章204.她不需要
  想起言渊当时的眼神,柳若晴的心脏,又疼了一下。
  在这个房间里,言渊吻过她,抱过她,照顾过她……
  她坐在这里,回想着跟言渊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虽然算不都很开心,却让她觉得十分美好。
  如果不是今天言裳的出现,提醒了她这样一个事实,或许,她还是继续在言渊的纵容下,一点点沉沦下去。
  从嫁到靖王府开始,她算计着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难受。
  那种心口发闷的感觉,仿佛随时会窒息。
  手,无意识地抬起,伤口撕裂的剧痛,让她整个人在沉浸的思绪回过神来。
  这才想起,先前在河边的时候,难过得连包扎的心情都没有。
  她拧起眉,走到柜子前,取来金疮药和准备好的纱布。
  “小月。”
  她喊了一声,很快,小月便从隔壁房间过来了。
  “公主,您怎么了?”
  看到柳若晴手臂的伤,小月惊呼出声。
  怎么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来又受伤了。
  “没事,宫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刺客。”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尖,没有跟小月解释太多。
  “帮我药吧。”
  她脱下身的衣服,咬牙忍着痛,坐在桌边。
  “好的,公主,奴婢马给您药,您忍一忍。”
  小月帮柳若晴解开已经被血渗透的纱布,湿湿的,全是血,看去有些触目惊心。
  她拿着药粉往柳若晴的伤口倒去,那种辛辣的刺痛感,疼得她咬牙闷哼了一声。
  “公主,您忍一忍,奴婢轻点。”
  “嗯。”
  柳若晴闷闷地应了一声,看小月给她包扎伤口的样子,她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言渊。
  他亲自给她包扎过不少次的伤口,每一次,动作的温柔得仿佛春风拂过,让她连痛都感觉不到了一般。
  想着想着,她眼底一酸,难受得差要哭出来了。
  小月倒好药,抬眼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里全是泪水,正在不停地往下掉。
  小月慌了,赶忙放下药瓶子,“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对不起,公主,奴婢轻一点,您的伤口很深,您再忍忍好不好?”
  柳若晴摇着头,沉默着没出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凶,这么难受,仿佛这一天的委屈,在此时越演越烈了。
  “没事,你继续。”
  她伸手擦去眼泪,哽咽着声音开口,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可是,眼泪却总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最后,她干脆擦也懒得擦了。
  “公主,包好了,您小心点,别再伤到了。”
  “嗯,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是。”
  小月收拾好桌子的纱布,端着水盆出去了。
  言渊在柳若晴回来没多久,也回到了王府,他的情绪很差,整个人像是焉了似的。
  他没回东苑,直接往偏殿那边走去,却在路过东苑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月从东苑里端着那一盆血水出来。
  小月看到言渊,眼底一慌,赶忙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正要提步离开,却见那水盆里,红色的血水,被月光照得鲜红。
  他心头一慌,指着水盆里的水,问道:“怎么回事?”
  他想到了今天在宫里的时候,她裂开的手臂……
  他以为,她离宫一下午了,肯定会去找医馆包扎,怎么会……
  “公主说她今天从宫里回来的时候,遇了刺客,手臂伤了……”
  小月抿着唇,垂着眸,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出宫的时候……”
  她的伤是早被神机堂的人划伤的,那时候她还没有进宫,她说出宫的时候,难道……
  她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遇刺客了?
  他想起了之前那两次专门针对她的两次刺杀,心头,狠狠地颤了颤。
  快速绕过小月,他提步进了东院,心紧紧地提在嗓子眼。
  同时,对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是又气又无奈,为什么那么让他放不下!
  到了房门口,屋内还亮着灯,那纤瘦的身影,倒映在门,看去格外得落寞和无助。
  言渊的眉头,蹙了蹙,正要推进去,里头,传来柳若晴低哑的声音——
  “小月,你不用伺候我了,回房间休息吧,我要睡了。”
  言渊推门的手,停了下来,悬在了半空,半晌,才收了回去。
  他终是没有进去,收起了眼底的黯然,提步下了楼。
  柳若晴回到走回到床边躺下,看着那扇关闭着的房门,眼底再度一酸。
  刚才,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她是听到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傻乎乎地竟然以为会是言渊。
  那一刻,她眼底亮起的光芒,恐怕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经历了今晚的事,他又怎么可能还会来她的房间。
  堂堂靖王,怎么连那点骄傲都没有?
  她自然以为是小月收拾好东西,因为不放心她才回来的。
  “哎……”
  躺在床,看着床顶发呆着,她没有半点的睡意。
  心里依然闷闷得十分难受。
  言渊回到了偏殿,心里却还是记挂着东院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明知道她一点都不需要自己,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想起他宁可死也要换她休书时那坚决的眼神,言渊的心头,蓦然一痛。
  将身的外衣脱下,发现自己衣袖的半部分全是血,此时,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定是他当时在河边抱着她的时候,从她的伤口沾来的。
  言渊的心,收紧再收紧,脚下又不受控制地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算了,何必呢?她又不需要本王。”
  低哑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失落,将眼的心疼和紧张,尽数埋了回去。
  翌日,一大早,京兆府府尹魏晋便早早地来到了靖王府。
  “魏大人这边请,老奴去请王爷过来。”
  “有劳管家。”
  魏晋焦急地在正厅内坐下,管家则去东院准备去喊言渊。
  还没到东院门口,便看到言渊从偏殿出来,管家的眼底,讶了一下,看言渊暗沉的脸色,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