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思绮被他气到哆嗦,一句“神经病”就这么哽在喉咙里。
她咬了咬牙,冷笑道:“肖锐朗,你打算抛弃我这个盟友了吗?”
“谢小姐对我似乎有些误会。”或许是因为背景太吵闹,男人的声音浮浮沉沉而不真切,“我跟你,从来就不是盟友。不过,假如你真的能成功的拆散他们,我也不介意捡这个便宜。”
谢思绮气的差点吐血。
“你去死吧!”她终于忍不住吐出这四个字,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
电话的另一边,肖锐朗听着谢思绮气急败坏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此时他身处于会所的包厢里,身边坐的都是阳城的公子哥,个个搂着女伴或者喝酒或者调笑,气氛淫靡,唯有肖锐朗的身边空空如也。他靠在沙发上,衬衣的领口是敞开的,神色慵懒,精致的菱唇微微勾起,说不出的风流多情。
一旁各自玩乐的公子哥其实都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他的身上,见状,有人立刻凑上来:“肖总最近又上哪里惹了风流债,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看来又是一个被肖总迷的晕头转向的可怜女人。”
“瞧瞧,肖总身边会缺美人么?你刚刚真是不懂事,还想往上凑?”还有人趁机教训自己的女伴,“你也就配跟我这样的。”
“我们肖哥的魅力,那还用说么?是吧,肖哥?”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凑到肖锐朗身边,满脸谄媚的笑。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里的气氛顿时一静。
肖诚死后,肖家的生意尽数落入肖锐朗的掌控,无数人试图攀附而来,只可惜,凡是像从前那样直呼他的名字,或者称呼他为肖少肖哥肖老弟的人,都会死的很惨。渐渐的,众人发现只有“肖总”和“肖先生”这两种称呼是安全的。
今天竟然来了个这么不懂事的……
果然,肖锐朗看向凑上来的男子,忽然笑了一笑。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温柔。
“当然是肖哥。”对方却压根没发现什么危险,脸上的谄媚更重了。
“我家老头已经死的透透的。”肖锐朗勾起唇角,神色柔和,“我哪来你这么大一个弟弟?”
年轻男子的脸色立刻白了。
“蠢货!喊肖总!”李家的公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拽起他的领子,“肖哥也是你能喊的?还不快滚!”
说着,李公子对他狂使眼色。
对方赶紧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包厢。
“肖总,新人不懂事,您别见怪。”李公子赔着笑,立刻张罗着服务生拿酒。
好在肖锐朗没有追究,没多久包厢里又恢复了热络。嘈杂的说笑声当中,肖锐朗忽然听到了一道安静的女音。
“人独舞乱衣鬓,深院内旧梦复浮沉,一心把生关死结与酒同饮,焉知那笑靥藏泪印……”
肖锐朗举着酒杯的手顿住了,琥珀色的眸子里泛起了浅浅的波浪。
这是木夏的《诉歌》,可能是木夏最婉转缠绵的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