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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可刚一下山我便站住了脚,祭祀恶灵有些奇怪,问道,“何事?”
我一时间没有答他的话,只是来时在机场和王坤说过,此次事了便一定会去彻底治好小王励。可那只是我一时兴起,安慰他的言语罢了,可如今这里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显然是要回去的。可回去之后没有着手治疗小王励,岂不是又伤害了王坤夫妇。想到这里我着实有些叹息了。
一旁的祭祀恶灵听完我的话,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王励的这件事情他是不知情的,当时的他还尚在殷墟王陵之中,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很有想法。不免引起了我的好奇,便问,“莫不是你有什么办法?”
他听完我的话,没有立马回复只是咂咂嘴让我将小王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我一听心中大喜,虽说他没有立马应承下来,可眼下的状态正好说明了他是有办法的。我心中难免大喜,经过这一年多以来的接触,王永军和王坤夫妇且不说,光是这小王励我也是喜欢的紧,更不用说他还是张坎文的弟子,文山一脉的传人。当年我可是亲口答应过赵老爷子要将他文山一脉继续传承下去,现如今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自当不敢马虎,随即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好好的给祭祀恶灵说了起来,甚至连我和张坎文这一年多来用的所有方法全部托盘而出。
说完之后,我大气都不敢喘,目光灼灼的盯着沉思的祭祀恶灵,心想他千万要找到办法啊!
祭祀恶灵沉思了片刻,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微上扬,这些细节被我一一看在眼里。我心中一紧,连忙询问,“有办法了?”
只见他盯着我,脑袋轻轻一点,道,“却是!如果一切按你所说的话,那我便有了对策了,不仅如此,还能恢复我鼎时期的八成功力。”
他这么说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每次给小王励治疗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不仅如此还会消耗大量的巫炁。可听祭祀恶灵这么说,它不仅不会消耗元气,实力还会有所增长,这我却是不大理解了。
祭祀恶灵听完我的疑惑,脸上似乎有些绷不住了,连连大笑起来,给我讲起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当年黄帝之所以能够大败蚩尤大军,将蚩尤斩杀,究其原因是因为黄帝当时杀了夔牛,将夔牛皮做了八十面鼓。黄帝摆下奇门遁甲之后,命令军士以雷兽之骨,大击八十面夔牛皮巨鼓,一时鼓声大作,一击震五百里,连击震三千八里,只见整个战场地动山摇,天旋地转,喊杀冲宵汉,使量蚩尤兵卒神魂颠倒,冲杀元门,败倒如山。
蚩尤死后被黄帝斩杀后,头颅和身体分而葬之,不仅如此,还将他的三魂分离打入九渊,为的是不让他再转世为人。而如今蚩尤已经寻回了两魂,就差最后一魂便能恢复。
听到这里,我嘴巴张的老大,前面的事情我是知晓的,资料里面也是能够查到的,可这最后一点,蚩尤被黄帝分魂打入九渊我则是闻所未闻,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我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想说些什么?”我有些迷瞪,可忽然脑海里转念一想,立马惊呼,“莫非……”
不待我说完,祭祀恶灵则是仰天长笑,“想不到这最后一缕残魂,终究还是被寻回了!”
果然,如我想的一样。那小王励体内的黑烟鬼面原来正是蚩尤的最后一缕残魂。既然如此,他定会有办法收回那残魂,这样一来小王励的身体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长舒一口气。若是把小王励彻底治好了,也就治好了张坎文的心病,最重要的是文山一脉从此便能好好延续下去,我也算能对得起赵老爷子的在天之灵了。
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恨不得立马拉着祭祀恶灵回到深圳,可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一下子浇灭了我心中刚燃烧起来的希望。祭祀恶灵收回了之前那副模样,紧接着眉头紧皱了下来,说道,“收回那一缕残魂确是不难,不过要做些准备,修建一个夔牛祭坛。刚才便有一个,只不过被你销毁了!”
听完他的话,我下意识的往圣母庙的方向望了过去,脸上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无法言语,没想到那夔牛祭坛却是治疗小王励的重要一环,若是早些知晓我岂能将之炸毁,心中难免一阵懊悔。可又对祭祀恶灵有些埋怨,刚才若没有他的怂恿,我是断然不会销毁祭坛的。眼看现成的祭坛没有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祭祀恶灵似乎察觉到我眼射中有些怪罪的意思,身子微微一顿,立马开口安慰道,“切莫慌乱,既然此处的夔牛祭坛已然被毁,只需要再找一只夔牛便是了。”
我听完,轻声一叹,他这话哪是安慰,只不过是马后炮罢了,眼下只有这法子了。可转念一想,这夔牛可是上古神兽,历经几千年不知这世上是否还存有这样的物种,若是真的存在,也不知该如何去找。
祭祀恶灵见我脸色还是没有好转,有些纳闷儿。我将自己的疑惑与他说完,没曾想他却是大笑起来,说我有些着急过了头。他说既然此处出现了夔牛祭坛,那就说明夔牛这种生物现在应当存在,只需要找到当初建立此处夔牛祭坛的人问一下便知。
听完他的话,我恍悟过来,当初进圣母庙的时候吴越给我提起过,这夔牛祭坛是柳如絮所建,还问我是否认得那个祭坛。想到这里我立马从相柳袋中拿出装有青灯古卷的小盒子。我已经认定这青灯古卷便是《死人经》的下卷了,换做以往我是断然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拿出来的,可祭祀恶灵和我的关系不同,对他我没有丝毫的顾忌。
将盒子轻轻地打开,低声唤着柳如絮的名字,声音刚落,一道灰蒙蒙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只见柳如絮站在离我一米的位置,向我躬身行礼道,“主上,唤我出来所为何事?”
我实在不习惯别人这样称呼我,可眼下也没管这么多,挥挥手叫他免礼,随即便问,“我听吴越说圣母庙中的夔牛祭坛是你所立,我想问你这夔牛头骨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主上,这夔牛头骨是我百年前在一处荒冢之中所得。”柳如絮立马回应道。
我一听大喜,接连再问他那荒冢在何处,里面可还有夔牛头骨。
没曾想这次柳如絮的回答却是让我有些心灰意冷了。百年前还是龙虎山道子的柳如絮,偶然在龙虎山的藏书阁中翻到了关于这一块关于夔牛头骨的资料。后来带着吴越私奔之后,便到了这塔儿村的山顶,建了圣母庙。之后便去了那荒冢,历经九死一生才找到那块夔牛头骨,这才建了这夔牛祭坛进了蚩尤墓。
因为那资料上只记载了一块夔牛头骨的消息,至于这世上是否还存有其他的夔牛头骨尚不可知。
他的话说完,一时间整个气氛低落到了极点,周围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听起来着实有些刺耳,弄的我有些心烦。
柳如絮见我面色阴沉,眼珠转了转,开口解围道,“主上切莫着急,据我所知,这夔牛出于东海,或许能在东海找到他的踪迹。”
我岂不知他的意思,关于夔牛的事迹我以前也有涉猎。夔牛本是《山海经》中的神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但更多的古籍中则说夔是蛇状怪物。“夔,神魅也,如龙一足。”
夔牛出于东海之上一座名为流波山的地方,据记载流波山距离海岸线约有七千里。且不说这流波山是否真的存在,光是这东海之上七千里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了。
若是之前没见过真正的夔牛头骨也就罢了,既然已经见过了,就证明这种生物是绝对存在的,不过就现在看来,找到活的夔牛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了。
柳如絮听完我的话,低着头默默地在琢磨着什么,只是半分钟的时间,他便又开口道,“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禹贡》云,‘青州,潍、淄其道,海滨广斥,此为东海,在今登州。’据我说知,古时期的东海也就是现在的黄海。虽不知那流波山是否真的在黄海之上,至少也应到实地去勘察一番才知晓吧。”
他的话一下子将我从失落的情绪中拉了回来,现在眼前也的确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既然还有一丝希望便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如若实在找不到流波山再另作打算。
说罢,我顿了顿身子,事不宜迟,立马准备往黄海边赶去,而柳如絮则是躬了躬身子重新窜进青灯古卷之中,消失前还嘱托我需要的时候随时召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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