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版本是,那时候,你知道自己出生的孩子,患有疾病,所以,求着自己的大哥,将孩子调换,因为你说你害怕自己的妻子,会受不了打击。”
“你善良的大哥,决定为你牺牲,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你,只是他没有想到,今日你因为自己的猜忌,不仅撤了他们父子的职务,更是反咬一口,说自己的大哥,欺诈你?”
众人一听,顿时陷入沉思当中,这种解释,好像也没有错!
“文董事,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懂我的家事?”许父镇定自若的反问对方,“难不成,你是我们几人,肚子里的蛔虫?”
“你大哥素来和我交好,你们的事情,他自然都会告诉我,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文董事,冷笑道,“这些年,亦弘为许氏立下汗马功劳,你就因为自己找到了老三,还是对亦弘心有猜忌,所以,才演了这出戏,我说的对吗?”
“我自己的亲儿子,我怎么可能舍弃!”许父怒声道,“那对父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不管什么好处,总要听过当事人的话,才能知道。”说完,那文董事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将已经等在许氏楼下的许亦弘父子,接了上来。
景云见两父子出现,便知道,这两人又耍花招了,所以忍不住的有些担心许父的处境。
而许亦弘从景云身边过去的时候,则对他道:“纵使你早就跟着盛骁,也不过是条狗而已,我觉得盛家人从前这么叫你,没错。”
景云什么话都没说,眼见着两人进门。
一众董事看着这父子两人出现,也调整好了看戏的姿态。
“文洪,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这样对我,当初你求着让我把孩子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们父子,为许氏做牛做马,真的没想到,今天被你这样践踏,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
“各位在座的股东,你们评评理,我这个大哥,把自己的亲骨肉给他稳定家人,可是他呢?今天居然污蔑我欺诈,换做是你们,不心寒吗?”
许父看着两人演戏,却一直沉着冷静。
“别的不说,你们这是算承认,自己是父子了,对吧?”许父只抓那重点。
“我们是父子,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从亦弘出身,你就知道……”
“那我亲儿子,出生的时候,得的是什么病呢?”许父追问。
“白血病。”
听完这三个字,许父笑了:“就是为了防止你们父子胡编乱造,所以,当年我妻子生产的所有资料,我都找到了,我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健健康康,有医生签字,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白血病,从而何来?”
“你当然不会承认,而且,也完全可以伪造证据。”
“文洪,我对你哪里不好?前两天还为了你家老三断了手指,为什么,你要这样践踏我呢?”
台下股东,听完两人的话,各执一词,均是摇了摇头。
谁都像真的,谁也都像假的。
“既然你这么无情无义,那么,我也不好再继续忍让了吧?你想赶我们父子出许氏,那么,我也想要罢免你这个董事长!”
“各位股东,你们觉得,我的提议如何?这些年,亦弘在许氏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反观他许文洪,什么都不做,错过了许氏上升最重要的时机。”
“别忘了,现在亦弘手中,掌握许氏最尖端的研究,这是亦弘花了多少年心血研究出来的?未来许氏,不交给他,又交给谁呢?”
股东们听完,不少人点了点头。
更重要的是,他们受许亦弘手中的项目所胁迫。
这也是许家大伯的用意。
“是这样啊,没有亦弘,就没有新项目……”
“没有亦弘就没有新项目?这大概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个项目的研发,是整个团队的成功,真看不出来,他一个人,还能做出这种丰功伟绩?”许父反击了起来。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说你找律师处理这件事,其实我也找了律师,我倒要看看,当年那件事要真被揭穿,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许家大伯,狠声的说道。
“既然股东们都在,那今天就把事情了结了吧,投票表决,罢免许文洪。”
这对父子,还真是低估了他们恶心人的程度。
股东们,还真被带了节奏,打算表态了?
或许是门口的景云听不下去了,所以,他直接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面对许氏所有的股东。
“许家三公子,你并不是董事会的人,你这是做什么?”文董事马上就表示反感。
“我在笑,文董事,你不懂得审时度势。”景云回答道,“首先,股东行使表决权,是要建立在董事不履行自己的职责的基础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家事,能成为股东罢免董事长的借口!难道你们的共同利益,不是为了多赚钱,而是为了看我父亲下台?”
“第二,你们要清楚,我父亲手中,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表决权,你们真的要为了许文涛父子,得罪我的父亲?”
“第三,不管许亦弘当初是怎么成为我大哥的,这件事,自然有警方去调查,我奉劝各位,理智一点,不要被人当枪使。”
“第四,这件事,警方一旦立案,也就代表,许亦弘手中所有因为我父亲享受的资源,全都要冻结,你们确定,要去支持一个,马上一无所有的人?值得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股东听完景云的话,又一次犯难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权利,滚出去。”许亦弘大声的对景云道,“在许氏,你算什么东西?”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门口忽然传来的一声大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许母,此刻带着自己的大嫂,也到了许氏的会议室。
而许文涛一见自己的妻子,顿时有些心虚。
他必须要承认,妻子那边,他还没有摆平。
却没想到,被许父捷足先登了。
“老婆……你怎么来了?我们正在说,当年……”
“一个野种而已,什么时候小三的孩子,还能上这种台面了?”许文涛的妻子,冷声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