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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画骨女仵作 > 第1292章 什么叫得不到的滋味?
  缓时,那拓身子挪动了几下,睁开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在周围看了看,然后抬起手中的酒瓶子往嘴里灌。
  却一滴酒也没能倒出来。
  他当即大手一甩,将酒瓶子摔了出来。
  重重的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
  碎得稀巴烂。
  他看着面前倒地的酒瓶子,身子往前扑去,双手胡乱的在周围肆意抓取。
  但都是空酒瓶。
  “来人,来人!”他大喊着。
  可是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人呢?都死哪去了?酒,给我酒。”
  依旧没人应答。
  他趴在地上,也无力出声再叫喊什么了。
  许久——
  门终于开了。
  但是进来的并不是府上的丫头和小厮,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
  女人走到他面前停下。
  那拓顺着眼前那双白色布鞋,视线慢慢往上移动。
  但落在女人的膝盖处时就无力再往上抬了。
  脑袋垂了下去。
  景萱低着目光看着趴在面前的男人,面色平静,眸子里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愫。
  良久,她缓缓蹲下身。
  一身白色衣裳十分鲜艳。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那拓散落下来的头发,嘴角勾起,说:“你不是最想要王位吗?那我也让你尝尝看,什么叫得不到的滋味?”
  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诡异森冷。
  那拓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身子挪了挪。
  再无动静!
  景萱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起身出去了。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盆水准备进去,在看到一身白衣,头发披散的景萱时,当即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木盆从手里掉了下去。
  砸在地上。
  满满的一盆水都洒了出来。
  溅在了景萱的衣服上。
  “王……王妃?”丫头瞪大眼睛的看着她。
  这大半夜,一个女人穿成这样从里面走出来,换做任何人,都会害怕。
  景萱看着她,说:“明天王爷醒来,记得劝他别再喝酒了。”
  “……是!”丫头哆嗦着,“王妃,你这是?”
  景萱没有回应她,双手软绵绵的搭在两侧,背脊挺直,一步一步、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最后只留给那个丫头一道清瘦孤独的背影。
  过了好久,小丫头才反应过来。
  转身进屋,看到那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便赶紧喊来人,将醉醺醺的王爷抬到了床上。
  只是……王妃来这里做什么?
  ……
  第二天,那拓从床上醒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脑袋剧烈作疼。
  他下了床,从内屋里出去,发现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
  完全不见半点狼藉的样子。
  但是,他依旧提不起任何精神,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丫头驼着腰从外面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那拓撑着脑袋,柔着眉心:“去拿酒来。”
  “王爷,还是……”别喝了。
  这话都还说出来,就被那拓当即大打断。
  他说:“还不赶紧去。”
  小丫头不动。
  那拓抬着那双满是血丝,憔悴的眼神看着她,说:“你没听到本王的话吗?本王说要酒!”
  “奴婢听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昨晚……昨晚王妃来过,说是让奴婢劝劝王爷别再喝了。”
  什么?
  那拓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昨晚王爷在里面喝醉后,王妃就来了。”
  “砰!”那拓一抬头,手用力往桌案上拍去。
  “本王不是说过吗?禁止王妃到处走动,你们是当本王的话为耳边风吗?”
  “不是的王爷,奴婢也不知道王妃昨晚怎么来的这里?当时,她穿着一身……”
  “一身什么?”
  “一身白衣,还披着头发。”
  这是个什么操作?
  半夜三更!
  白衣!
  披着头发!
  这不是女鬼是什么?
  那拓再次以为自己听错了,撑身起来,确认的问:“你确定昨晚来的是王妃?”
  “是。”
  “她来做什么?”
  “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离开的时候,让奴婢等王爷醒来后,劝你少喝点酒。”
  那拓:“……”
  为什么总觉得后背发凉。
  有些奇怪。
  尽管他心里冒火,可在恭士林死之前,他说过,他不会对景萱如何。
  这恐怕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
  另一边。
  一个消息在一众仕子之中传开了。
  三天后,文桥边上会有一个灯会。
  邀请了城中很多文豪贵族参加。
  至于举办的人是谁?
  就不得而知了!
  此次参加会试的学子们大多数都收到了邀请。
  宋止也不例外!
  他很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邀请函,发了许久的呆!
  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自己除了会作诗以外,一不是大文豪,二不是达官贵人,三没有后台。
  不像别的学子,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亦或者已经拜得哪位大人门下成为门生了。
  所以对于自己能被邀请这件事,他深表怀疑。
  琅泊正好从他房间门口经过。
  就看到他坐在书桌拿着一样东西在看。
  脸色十分纠结。
  “你在看什么?”他冲着屋子里问。
  门口忽然传来的声音一下惊到了宋止。
  他猛然回头,就看到琅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他赶紧将手中的邀请函往衣袖里藏起来。
  “没什么。”
  琅泊嘴角带着坏坏的笑:“该不会是哪个姑娘家给你的书信吧?”
  汉子,你说的太文艺了。
  直接说情书不是更通俗易懂吗?
  宋止脸色一下就红了。
  起身羞答答的说:“琅公子……你说什么呢,我……没有,我这样的条件,哪里来的姑娘看得上?”
  “那你倒是给我看看。”
  “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看。”
  琅泊硬是要看。
  赶紧去扯他的袖子。
  速度很快,宋止都没反应过来,刚才被他藏在衣袖中的邀请函就被琅泊扯了去。
  琅泊高兴坏了。
  以为自己抓到了宋止的什么软肋。
  但是,当他一看手中的东西时,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情书,而是邀请函。
  一下就没了兴趣。
  将东西丢给他:“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宋止赶紧将邀请函接住,用手拍了拍。很是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