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徒琰淡淡地应了一声。
“乖。”原野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他拿着手里的瓶子,对裴擎南笑:“听说裴家世代军人,个个英勇善战,武能大战沙场,文能耕耘杏林。裴家专出大校,裴四少爷更是年纪轻轻就破了裴家所有人的纪录,成为裴家最能干最有希望的人,这么优秀的你,难道不想好好活着实现自我超越吗?”
裴擎南纨绔地挑挑眉头:“我们Z国有言,好死不如赖活,我当然是想要活着实现自我超越的。在这里,拿下你们这些窃国贼,不正是实现自我超越的一种方式吗?未必原野先生觉得,实现自我超越非要去部队里面熬着,等着往肩上添星?”
“这么说,裴四少爷是不打算要解菌剂了?”原野问。
裴擎南笑:“原野先生这么为我着想做什么?你自己体内的病菌解了吗?”
“你知道?”原野震惊。
“我说的。”宫琳说。
司徒琰让她下了病菌以后用酒催化,在下病菌之前,她就与陆鸿说了这件事情,陆鸿告诉了裴擎南。
“你,宫本琳子,我早该知道你和你那贱人妈一样,都只会捅篓子,早知道我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直接把你掐死。”宫本原野瞪着宫琳。
宫琳冷笑:“哎哟,宫本先生,你可不能急哦,你一急,气血运行过快,你紧跟着也就死得快了哦。”
她说得多么云淡风轻,说得多么漫不经心,说得多么轻松自如。
她从小到大就恨这个男人,可是当他说出在她出生就该掐死她时,她仍然觉得心口一阵窒息,气都喘不上来,好似真的有双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她的手突然一暖,陆鸿站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没事!”宫琳抿唇笑了笑。
她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
这么多年,他把她扔在组织里。
就算当年没有亲手掐死她,也并不曾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直以来,都只是把她当成一枚棋子而已。
陆鸿不语,又握了握宫琳的手。
原野突然咬牙朝着宫琳扑过去:“你这个该死的东西,谋害亲生父亲,你该死!”
司徒琰见原野扑向宫琳,他立即一匕首扎向宫本原野。
顾廷昊也是一枪打向宫本原野的心脏处。
宫本原野的副手猛地扑过去,噗的声响起,匕首和子弹都进入了他的体内。
宫本原野立即拽着司徒琰,枪子顶在他的头顶,森冷地警告:“你再敢动 一下,我就打爆你的头。”
司徒琰眸色猩红:“你别忘了,你的解药还在我这里。”
闻声,原野瞳孔一缩,他立即伸手去司徒琰身上摸。
刚才他的人已经对司徒琰进行过搜身了,只搜到一只瓶子,他冲过司徒琰了,说那是裴擎南的解菌剂。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没想到,防住了一切,却没防住司徒琰这个阴险小人。
在司徒琰身上摸了一遍以后,没有找到解药。
原野气得直接在司徒琰腿上踹了一脚,直接将他踹得跪地,他斥声:“说,解药在哪里?”
司徒琰笑:“你应该庆幸你命好,还是裴擎南帮了你。”
“什么意思?”原野问。
司徒琰笑说:“记得慧子经历过什么吗?她下面被卿子那个变态填了异物,腹部有胀感,那时她已经怀了阿琳,在医院的时候,下面的球取不出来,医生要求弄掉孩子再手术,慧子拼死护着肚子,不同意弄掉孩子,所以,在不开刀不使用麻醉的情况下,强行将异物取出……”
一向坚强的宫琳,站在那里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她紧咬住下唇,想要努力让自己再坚强再勇敢一点,眼泪却哗啦啦地往下淌。
这件事情,她曾经听司徒琰说过,她恨,恨宫本原野。
她心疼,心疼她可怜的母亲。
她感动,感动母爱伟大,在那样的情形下,母亲仍然坚持保她。
司徒琰笑容收敛起来,整个人都透着悲痛:“她的身体,先是经历了异物填充的胀痛感,之后是抽离,就像用钳子拔下她的指甲盖,一下一下地抽离,她的一生,没有过上几天平静安宁的幸福日子,最后还香消玉殒,人间不值得,只因她命薄遇上了豺狼虎豹……”
司徒琰突然又笑起来:“知道为什么要感激裴擎南吗?原本我给你准备的是两款病菌,一款是你现在体内的病菌,另一款会让你的身体感受到抽离的痛苦。裴擎南的人啊,在我还没有对你用那款病菌的时候,就直接捣了我的病菌库,把里面的病菌搬得干干净净,可真是帮了你的大忙啊!”
“解药在哪里?”原野用枪紧抵着司徒琰的头。
司徒琰丝毫无惧:“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配解药啊?你说呢?”
“我现在就弄死你!”原野咬牙切齿。
“哈哈,死对我来说有什么好怕的,死是解脱啊!横竖,你也会死。”
“我会让人配出解药的。”原野低吼。
司徒琰趁着原野情绪不稳低吼失神的空隙,猛地推了原野一把。
原野的枪一偏,他一脚踢到原野的手腕上,原野手里的枪便飞了出去。
司徒琰一个纵身将枪抓在手里,转而顶住原野的头。
司徒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睥睨原野:“你要找谁配置解药啊?”
他朝顾锦辰呶了呶嘴:“知道他是谁吗?顾锦辰,全世界最年轻有为的病菌研究员,你体内的病菌,就出自于他的手。你觉得,除了他以外,这世上还有谁能配置出你想要的解药呢?哈哈,你说,他要是死了,你找谁配解药去?”
原野瞳仁里是算计的幽光。
下一刻,司徒琰就朝着顾锦辰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廷昊猛地撞开顾锦辰。
噗——砰——
声音响起,顾廷昊胸前中了一枪。
“大哥!”顾锦辰立即将顾廷昊扶起,检查他的情况,“你怎么样?”
他摸了一手血,瞳孔骤然一缩:“大哥,你怎么样?”
刚才那声大哥还略微有些不自然,这一刻,已经完全出自真心来自于心灵深处最原始的感情了,他眸底是浓浓的担忧,心里是满溢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