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也是刚到。”柏芊儿笑说。
裴擎南盯着柏芊儿的脖子看了几秒,赞道:“项链很漂亮,是你自己设计的?”
“是啊!”柏芊儿笑着答。
她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她发现自己更喜欢与裴擎南呆在一起的感觉。尤其是他盯着自己看的那种感觉,仿佛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裴擎南说:“你的设计和你的人一样美!”
“过奖了!喝什么?我帮你点!”柏芊儿说。
“随意!”裴擎南说。
“好。”柏芊儿耳根都有些红了,她替裴擎南点了和自己一样的南山咖啡。
点好了以后,她故作淡定地问道:“今天怎么有空?不用度蜜月吗?”
裴擎南笑,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一条手臂挂到椅背上,数不尽的风流倜傥。
他说:“摊子越铺越大了,哪有时间度蜜月?集团做大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忙起来就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柏芊儿温婉地笑问:“不是请了职业经理人吗?”
裴擎南挑了挑眉:“方向性的东西,还是要自己定夺。这关乎念卿集团明年的价值是继续保持七千亿,还是在原基础上翻一番?”
闻声,柏芊儿心情又是一阵复杂。
七千亿翻一番,1。4万亿,这将是怎样的价值?
这种话,要换个人来说,她一定会觉得那是天方夜谭,完全不着调。但是从裴擎南的嘴里说出来,她莫名信服。
一个仅仅用三年时间就可以将一个普通的公司发展为价值七千亿的公司,在他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呢?
她笑着说:“有你亲自坐镇,一定是能够翻一番的。”
裴擎南说:“不好说!不过会尽力!”
柏芊儿捧着咖啡杯,优雅地喝了一口,笑着问:“擎南,你今天找我过来是?”
“想与你喝杯咖啡!”裴擎南说。
柏芊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再乱了节奏。
她耳根泛红,又忍不住问:“小北没有与你一起来吗?”
“来了,爷爷送了她一套房子,她正在看房。”裴擎南说。
见裴擎南提到小北时语气有些淡,柏芊儿又忍不住说道:“你们结婚的那天,你读保证书的样子特别帅!所有的女人,大概都想要一个你这样的丈夫。”
裴擎南突然看紧柏芊儿,问道:“你呢?也想要吗?”
柏芊儿见裴擎南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看,耳根嗖地红了,她立即移开眼,不敢与裴擎南对视,但她的心跳,已经如小鹿一般乱撞。
她想,真是造化弄人。如果当初她没有与裴擎南分手,那该多好!
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她好像又重新喜欢上裴擎南了。
或者说,她一直是喜欢他的,只不过那时候她更看重家庭背景和个人能力一些。
裴擎南收回眼神,勾唇一笑,对柏芊儿说:“你不要有压力,我与你开玩笑的。”
说完,他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可是他刚才那一眼,早已经如同石子一般扔进了柏芊儿的心湖,使她的心脏砰砰狂跳着。他现在说是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信呢?他刚才的眼神是那样灼热,她看得清清楚楚。
裴擎南喝了一口咖啡以后,悠悠道:“爷爷想抱曾孙子了。”
柏芊儿心跳又快了起来,她抬眸看了裴擎南一眼,又低下头去,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说:“那是好事啊!你和小北现在这样的情况,可以要孩子的。”
裴擎南又深深地看了柏芊儿,随后笑道:“是啊!和谁生不是生?”
“那保证书的内容,你怎么想出来的啊?”柏芊儿问。
“爷爷写的。”裴擎南说。
柏芊儿愣了一下,心里莫名高兴。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反正就是高兴。原来保证书竟然是裴老爷子写的,原来裴擎南在婚礼上说的那些,都不是真心。亏她当时还以为裴擎南真的爱上秦小北了。
裴擎南看了看柏芊儿,眸光好似有点复杂,他从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柏芊儿,略不舍地说:“这是最后一次送礼物给你,希望你不要拒绝!就算不愿意戴,也别扔掉了,放在哪个角落里吧,让我知道,你保留了我的礼物。”
柏芊儿莫名觉得有些伤感,她接过了小盒。
裴擎南看紧柏芊儿,说:“看看喜不喜欢?”
他眸光有些殷切,柏芊儿便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对珍珠滴水耳环。
白色的珍珠,颗粒饱满,光泽温润,质地上乘。
“喜欢吗?”裴擎南问。
柏芊儿看着裴擎南眸底的期待,她心头一动,点头:“喜欢!”
“我帮你戴好吗?戴给我看看,也许你以后不会再戴它。”裴擎南说。
柏芊儿看了看四周,见这是大厅,她说道:“还是我自己戴!”
“也好。”裴擎南也环顾了一下四周。
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有想替她戴。他都还没有替小北戴过耳环,怎么可能替她戴?
柏芊儿当着裴擎南的面,将原来的耳环取了下来,换上这对珍珠耳环。
戴上以后,裴擎南盯着柏芊儿看,毫不吝啬地夸赞:“漂亮!”
柏芊儿笑了笑,耳根泛红。
“真的很漂亮!”裴擎南说。
“谢谢!”柏芊儿笑。
裴擎南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无奈地说:“我得回去了,以前以为婚姻并不会改变什么,后来知道,结婚以后,有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他说得不清不楚,有些东西让柏芊儿自行去发挥想像就好。
柏芊儿起身说:“擎南,谢谢你的咖啡!”
裴擎南牵了牵唇角,颇无奈地说:“以后大概不能常常请你喝咖啡了,免得老爷子心情不好。我已经如此表现了,还在向吕品打听我和小北的情况。”
柏芊儿笑了笑,说:“那你快回去吧。”
原来吕品会把裴擎南的事情告诉老爷子,难怪他每次都表现得对秦小北格外好的样子。
“走了。”裴擎南笑了笑,又再看了柏芊儿两眼,去收银处付了钱,大步离开。
柏芊儿看到裴擎南离开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耳环。
她复又坐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再拿出镜子来,对着镜子看着耳环。她的心跳又快了起来,仿佛是怀春的少女,正在为着心仪的男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