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酒吧里面的一间豪华包厢里面,八爷正躺在沙发,紧闭着双眼,一脸的痛苦难当。
其手下一干小弟们则低着头,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
而同坐在沙发的一名男子正用手搭在八身右手腕上,似乎在探脉。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狂恋姚澜而被李真打得落花流水的郭璞。
这时他正用内息察看着八爷全身的经脉受损情况。
在李真离开狂野酒吧之后,八爷的手下人立即打通郭璞的电话,向他告之八爷的情况。
于是,郭璞从床上起来,连亲兵都没有带,就开车径直来到狂野酒吧。
一进来听八爷自已说,他的一身好功夫被李真给废掉了,现在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
郭璞开始不相信,见八爷面无人色,浑身无力,又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伸手运息检查八爷体内情况。
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阴沉得象是要滴出水来。
良久,他才对那些小弟们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对八爷说。“
那些小弟们都很知趣地出去了。
”怎么样?璞弟啊。“八爷有气无力地问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郭璞咬牙切齿恨声道:“该死的,果然一身好功夫被这个畜牲给废掉了。李真啊李真,你可跟我们郭家可是不共代天的大仇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我们郭家的人。我们郭家的人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弟啊,哥现在怎么办啊?你也知道,哥以前得罪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的仇敌,如果让他们知道哥这副模样,哥肯定活不过几天了。“八爷哭丧着脸对郭璞说道,并且眼角都有泪花了。
全然不顾他是这一带赫赫凶名的老大。若是让人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
堂堂的地下世界老大,居然也会象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八哥,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只是这个李真实在是可恨。也算他还有点良心,没将你的经脉给震断,恢复功夫还是有希望的。“郭璞用手拍了拍八爷的肩膀,以示安慰。
”真的啊,那你快点想办法帮我恢复功夫啊,并且帮我变强,我一定要亲手斩了李真这条恶狗。“八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只不过,我大哥郭沧澜肯定有办法的。“
”啊,那太好了,可是沧澜哥哪里有空管我这种小事啊,你说了还不等于没说?“八爷开始很激动,转眼又有些灰心丧气。
他当然知道郭沧澜的身份,那可是华夏国最神秘的组织的领导人之一,人家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为他疗伤啊。
”放心,过几天他就会来南江市的,帮我教训李真那小子。到时候,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郭璞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就好,只要他一来,我就有救了。不然,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还不如痛痛快快去死。“八爷大喜过望,一双三角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神色。
一个平常很强大的人突然之间变得很脆弱了,这种巨大的落差不是每个人能接受的。
八爷虽然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但绝对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不然,这个时候也不会这样子惧怕。
毕竟,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哪怕他手下的小弟,都能轻轻松松地干掉他。
由此,除了本家兄弟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这只怪他平时恶事做得太多,总想着有报应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所以极其混望恢复自身实力,重回狂霸酷拽的生活。
想着事情时,忽然一个电话响起,八爷拿起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小弟的声音,”八爷,那个女孩子的住处已找到了,是南江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叶家,她是叶家大女儿,名叫叶小柠,请问八爷还要不要小弟们继续监督下去“
原来是八爷派人跟踪叶小柠的手下打探了消息,向他汇报。
”不用了,你们快点回来吧。“八爷挂了电话,心里一阵苦涩。
这回损失最大,妞没泡成,反倒被人废掉一身功夫。
真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
啊啑……
一路上,李真在的士里面打了几次喷啑,让他自已怀疑是不是受凉了。
按理说,他这种变态体质,是不能受凉的。
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在骂他。
这段时间,在南江也得罪不少人,暗中骂他的人多了去,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惦着他。
当出租车停在叶家老宅时,已是凌晨一点钟了。
叶家老宅大门紧闭,甚至连前面的小平房也没有任何灯光,
只有两站路灯在黑夜中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李真也不想打扰陈进他们的休息,就朝前面的小树林里走去。
他打算在小树林里找块干净的地方,修练内息。
这段时期有些忙乱,很少有修练内息的时候。
虽然小树林里面更加幽暗,但李真的眼力极佳,看得里面清清楚楚。
于是,他找到一块光滑的石头,屈膝盘坐上去,闭目开始修练内息。
不一会儿,李真便如老僧入定一样,陷入了物我两忘的修练境界。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
李真被一阵小鸟啁啾的声音吵醒。
他睁开眼,发现天已蒙蒙亮了,并且远远近近弥漫着一层雾气,宛如仙境一般。
之后,李真还听到有人朝小树林里面走过来的脚步声。
他顺声瞧去,竟然是萧紫月,穿着一身雪白的练功服,脚踏着一双平板跑步鞋,右手上倒扣着飞刀,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看样子是来练功夫的。
嗯,这小妞子还是个可造之人,不偷懒。
至少要比那几个大男人要强些。
都这个时候了,这四个臭男人居然还没有出来练功夫,是不是太懒了一点呢。
看样子得给他们提个醒才好啊。
于是,李真拍拍了衣服上些微的露水,起身朝萧紫月招手打着招呼:“哈罗,早啊!”
他声音不大,却把树上的小鸟给吓得扑愣扑愣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