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想行不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立红之前知不知道胡明理是征西人,每年的寒暑假都会回家帮忙干农活?”杨平意味深长地。
苏弘毅愣住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她就算知道也不奇怪,难道……你,你怀疑她是冲着胡明理去的?”
因为太过震惊,苏弘毅连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这怀疑很不合理吗?”杨平也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不合理,立红之前不是喜欢那个方新国吗?长相白净斯文,爱出风头,满嘴花花的勾引姑娘,胡明理和他根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怎么会看得上胡明理?”
“我还以为你挺护着这个学生呢。”杨平笑道。
“我是护着他,就是因为护着他,才不希望他们俩有什么,根就不适合,胡明理踏实肯干又沉默,就应该找个理解他支持他的贤内助,而不是立红那样的大姐,你想想看立红平时在家里连家务活都不干,你能想象她陪着他回老家扛着锄头种地的样子吗?”
“胡明理已经在京大教书了,又不用回家种地。”庄立红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女,胡明理又是自己很欣赏的年轻人,却被苏弘毅这么,让杨平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是他每年寒暑假都回去啊,立红过不惯那里生活的,做人媳妇的总是要回婆家的,你忍心让你的外孙女到农村过苦日子?反正我是不忍心,我看立红就在京城找个地的男孩子,也不用太门当户对,不要有家庭负担就行了,两口子平平稳稳地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苏弘毅倒不是那个意思,胡明理是他看重的学生,庄立红是他的外孙女,两个年轻人他都很看重,只是两人不合适而已。
杨平脸色稍霁,“你的倒是有些道理,素云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要是这两个年轻人真有什么,素云那关就过不去。他们俩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别忘了之前就有传言他们在处对象了,虽然我们觉得他们不会有什么,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准,他们又是一个系的,今后难免时常见面,为了避嫌,将来还是尽量少让他们俩接触了,就当是防患于未然,免得到时候动了真感情,闹得不可收拾。”
苏弘毅连连点头,他们可对当初庄立红和苏素云为了方新国的事情大吵大闹的事情给弄怕了,那时候幸好有刘好好在,否则事情闹出去,他们个个都没脸做人了。
京大校长办公室
“征西县的这份调研报告写的很详尽,很透彻,挖掘出来的原因都很深刻,实在不像是几个大学生鼓捣出来的,真是不错。”黄坚满意地轻叩着这份报告的封面。
“但是在评委们之中也有不少不同的声音,”陈海澜笑道,“他们提出的一些想法可能过于偏激了一些,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我也听过,但这算什么偏激?我看是他们过于保守了,”黄坚嗤之以鼻,“不过大家都有自由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我觉得可以把这份报告扔出去让大家广泛讨论。”
“您的意思是?”陈海澜可以感觉得到黄坚在这件事上是完全在刘好好那一边的,他自己人对刘好好的一些观点还心存顾虑,可是黄坚似乎走得比他要更远一些,打心底地认同了刘好好,这一点让他十分惊讶,他知道黄坚欣赏刘好好,但没想到他对她这么有信心。
“不用等评选结果出来了,现在就交付我们学校的出版社出版。”黄坚斩钉截铁地。
陈海澜张大了嘴,有些反应不过来,京大虽然有出版社,但是最近刚刚恢复的,出版的读物并不多,就连很多教材都只是由印刷厂内部印刷的,并未付出版社出版,刘好好他们几个学生写的一篇调研报告竟然通过学校的出版社正式出版?
“校长,如果我们学校的出版社把这篇文章作为正式出版的读物,就意味着我们认同了刘好好他们的观点,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陈海澜看着黄坚,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我们是搞学术研究的,学术观点只有争议,没有对错,也应该允许有各种各样的观点出现,我不认为我们出版了这份调研报告,就意味着认同了他们的观点,我们只是起了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他们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也欢迎大家共同讨论完善,真理越辩越明嘛。”黄坚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态度道,话虽然得很婉转,但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对刘好好的支持。
陈海澜向来是唯黄坚的马首是瞻,黄坚得比他高,看得肯定也比他远,既然黄坚这么坚持,一定有他的深意,他自然不会有异议。
这一篇学生调研的成果就这么突然地交由出版社印刷出版了,别是其他人惊讶,就连刘好好他们调研组的几个人也觉得十分意外,但是既然正式出版了,那么就会有稿费,十几个人平均分下来,每个人也算是的发了一笔横财。
“这还是我第一次拿稿费呢!”庄立红兴奋不已,“算是沾了你的光,今天我请你吃豆汁。”
“我可不吃那东西。”刘好好一脸敬谢不敏。
“我听我哥过,所以才请你吃的,你不吃也算是为我省钱了。”庄立红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诚意要请她吃东西,过去只是眼红刘好好拿稿费的份,现在她自己竟然也能拿到稿费了,叫她怎么不得意。
刘好好送了她一枚白眼,“你不觉得现在评选结果还没出来,我们的调研文章就突然出版了,这件事很蹊跷吗?”
“这有什么蹊跷的?学校要帮我们出版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是咱们赢啊,别的不,就单论字数,谁能胜得过我们?”庄立红一脸理所当然。
“调研文章看的是质量,可不是字数。”刘好好面色忧虑,她从不同的渠道那里听了自己的文章颇有些争议,可就在这种情况下,黄坚还坚持要出版,他这么做还真是要搅乱一池春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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