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为了那个什么担当、道义,就不要我了吗?”庄立红一脸迷茫,泫然欲泣。
“立红,你是庄家的大姐,我只是个穷子,我配不上你,我不够强大,无法保护我们的感情,在很多事情面前,只能选择妥协。”方新国得十分诚恳,眼里的痛苦让庄立红心碎。
“蔡家逼你了是不是?蔡玉芬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对不对?”方新国的话给了庄立红浓浓的暗示,她急切地拉着他,“你不要怕,你不该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蔡玉芬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要负责也该让你负责,为什么要你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负责?”
“立红,别了,我是个男人,玉芬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于情于理都该出来保护她,否则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蔡家没有逼我什么,但是我答应过他们要保密了,很多事情不能让你知道,玉芬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了,我不能让她再受伤。”方新国眼里含着泪水,“你是个好姑娘,还有大把的好前程等着你,玉芬的一生却已经毁了,所以,对不起……”
庄立红心如刀绞,可是看着同样难过却又十分坚毅的方新国,她愣是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毕竟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立红,怪只怪我们有缘无分。”方新国闭了闭眼,“祝你幸福!”
庄立红泪如雨下,方新国却决绝地转过身去,一副要永远和她划清界限的模样。
庄立红失恋了,她从来不知道失恋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早知如此,她宁愿从没有和方新国开始过。
杨平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庄立红慌了手脚,这孩子性格虽然阴沉,但是一向坚强,从来没有见她哭成这样过,她和苏弘毅商量了一下,还是把刘好好找来了,这种情况只有擅长做人思想工作的刘好好能够搞得定。
见到庄立红这副难过的模样,刘好好反而松了一口气,看来方新国已经下定决心彻底抛弃庄立红了,长痛不如短痛,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但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没过几天,蔡玉芬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学校里又开始流传起方新国脚踏两条船,玩弄蔡玉芬和庄立红的传言。
庄立红的情绪还没有彻底稳定,又被这个真实的传言打击得一蹶不振,连续几天没有出门上课,她越是不出现在人前澄清,传言越是愈演愈烈。
刘好好虽然不知道这传言的由来,心里也觉得恼怒,但是庄立红现在已经和方新国断得一干二净了,那些人手里没有什么真正的证据,掀不起太大的波澜,庄立红又快要毕业了,到时候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她要是去大动干戈地深究反而会坐实了这件事,倒不如若无其事地把这件事当成无稽之谈。
可就在这个时候,苏素云找来了,到杨平家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哭责骂,还拉着庄立红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庄立红的心情来就郁结难解,被母亲一闹,羞愤交加,冲到厨房拿起刀要自残,杨平和苏弘毅两位老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被她们这么喊打喊杀地一闹,杨平当场就晕了过去。
刘好好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
“苏阿姨,立红,你们都别闹了,先来看看姥姥到底怎么样了?”刘好好环视着一屋狼藉厉声道,这么多人杵着,其实没一个中用的,就连苏弘毅也只知道傻傻地抱着杨平流泪,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苏素云这性格还真不知道像谁,大概是像当年那两个带过她的保姆吧。
苏素云和庄立红虽然在气头上,但见到杨平这个模样,也被吓到了,好在苏素云是医生,给杨平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见她并没有什么大碍,估计是刚才一时情绪激动,气急攻心,眼前一黑晕倒了,便掐了掐她的人中,把她扶到一边休息,也就慢慢缓了过来。
“你们两个混账,给我滚出去!”苏弘毅见杨平醒了过来,总算松了口气,愤怒地看着苏素云和庄立红撂下狠话,“我们两个老的经不起你们折腾,要折腾滚回你们自己家折腾去。”
“姥爷,您先别激动,您和姥姥的身体最重要,”刘好好一把拉住苏弘毅,“姥姥刚醒过来,正是需要您照顾的时候,您陪她到书房里休息一会儿,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苏弘毅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满脸都是失望,他知道这个乱摊子不是他一介书生能收拾得了的,也只能乖乖地听刘好好的话,把杨平扶进了房间。
“苏阿姨,有什么事情好好,姥姥姥爷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要是真有个好歹,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刘好好轻车熟路地给苏素云倒了一杯热茶,又轻轻松松地把庄立红手里的刀夺了下来,拉着她坐下,语气颇为严厉,“在老人家里别乱动刀这种东西,你今天可真把他们吓着了。”
母女俩虽然余怒未平,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过激了,此刻都安静地坐了下来,苏素云心里满是委屈,她并没有想要逼死庄立红,她也知道女儿一直都是个贴心的孩子,那时候她因为刘好好的事情被丈夫、公爹不喜,一直都是女儿坚决地在她的身边的。
可是自从那个方新国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为了这个男人,庄立红变得不可理喻的叛逆,她以为庄立红住在父母这里,已经渐渐打消了对方新国的念头,谁知道她还是贼心不死,现在谁都知道庄立红和蔡玉芬争一个穷子,蔡玉芬还怀了孩子,谁知道庄立红还是不是清白的,自己女儿的名声这下也算是彻底毁了,作为一个母亲,她能不愤怒吗?
苏素云和庄立红都从来没在刘好好面前露过口风,所以她们一直觉得她未必会知道这件事,而这是事关庄立红名誉的丑事,她们谁都不愿意主动开口,刘好好心里猜出了大概,却也不好明,一时间便僵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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