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过来,你聋了吗
不行,他得谨慎点,即便是小妹的话,那也不能全信。
他们夫妻俩一条心,谁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帮凌司夜,合起伙来对付他这个亲哥哥。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肯定也不会站在他这个做哥哥的这边。
经过这段时间,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可是能为了凌司夜,连他这个亲哥哥都可以出卖的人。
左思又想,百里怀还是坚定心里头的想法,在凌司夜和简悦还没回国的这段时间里,他一定要小心点,提防他们。
其实,刚才进来的时候,凌司夜只是在简悦嘴边说了句,你先进去,我有话跟他说。
但,简悦知道百里怀下药的事,在路过他旁边时,便停下来看了一眼。
不过是一眼,谁知,百里怀竟然会想多了。
是的,凌司夜的确在想“礼尚往来”,可却不是这个时候。
他在等,等百里怀结婚的那天,那天才有意思。
要是百里怀知道他们心里想的,绝对要被气死了。
凌司夜回到房间的时候,简悦忙凑了上去,“小叔,你们都聊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几句问候的话而已。”他说的是实话,两人之间心知肚明说的几句话。
“小叔,哥给你下药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简悦了解凌司夜,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的,怎么着也得讨回来?
“再说吧。”凌司夜模棱两可,话锋一转,他问道:“你今晚是和我一起睡的吧。”
说和伊秋睡,那是根本没有的事,简悦只能硬着头皮道:“现在都太晚了,我总不能过去打扰妈吧?”
晚吗?并不算,不过是晚上九点多而已。
凌司夜看出简悦的小动作,知道她在诓自己,他也不生气,拥着她,“那就别去打扰妈了,打扰我,睡觉吧,老婆。”
一声“老婆”,总算让简悦心里甜了不少。
可不是,昨晚某个男人死不承认心里有事,今天才说,说的还模糊不清的,她心里多少有点堵。
夫妻之间,难道不该互相坦白吗?
是该相互坦白,但有时候真的难以启齿。
与此同时,VIP病房里,电视在播放着新闻,全是凌司夜和简悦的婚事。
一个是驰名中外K集团总裁,福布斯首榜的风云人物,另一个则是百里宗的女儿,那在十几年前就传出死讯的百里玉。
两人的婚礼,无疑就是颗爆炸性的新闻,各大头版头条占满不说,就连电视新闻都在播,热度一直不下。
总统看着心烦,关掉电视剧,又气得直接把遥控器给砸在地上。
遥控器瞬间被砸得个四分五裂,每一片都孤零零的散落各个角落,无人收拾。
要不是凌司夜,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这都是拜凌司夜所赐的。
总统摸着自己的腿,他的腿不能动了,被大石头压住了段时间,里面的血液不能流通,血液凝固,已经是死的血液了,无法再流动循环。
从送进医院到醒来,他还是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消息,双腿不能再行走。
他恨自己无能,但更恨凌司夜。
总统从不会觉得这是他自己的过错,他把这事全部都赖给了凌司夜,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
听到有东西砸碎的声音,门外冲进来一个小男孩,他以为是水杯摔碎的,却不曾想是遥控器。
他身高一米二,小脸稚嫩,尚未全部长开,模样生得好看,看这模样也不过是八九岁左右。
当看到地上摔成碎片的遥控器,他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坐在病床上,脸上全是怒火的父亲。
这样的父亲,不由得让他害怕,可怕得像魔鬼。
“过来。”总统怒吼。
小男孩定在原地,眼里带着胆怯,并没有上前。
他知道,父亲最近脾气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还动手打人。
以前,父亲脾气也不小,却也没从来对他这样过,但自从腿受伤后,不能再行走后,他就变得阴阳怪气的。
“过来,你聋了吗?”总统再度喊道,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这模样像是下一秒就把他拎起来毒打一顿似的。
尽管害怕,小男孩终究还是走了过来,在床边站定,总统气得两眼发红,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拎到床上,对着他屁股就是几下“啪啪啪”。
落下的巴掌,一点也不留情,不把他当做孩子,国字脸上露出杀意,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起初,被打了两三巴掌,小男孩只是咬着牙,隐忍着并没有哭出来,但实在是疼得厉害,忍不住哭了出来。
却是总统看他强忍着不哭,更是下重了手。
“爸,您不要再打了。”小男孩哭喊着。
总统手起手落,又是几个清脆入耳的巴掌,冷冷一笑,“现在知道错了,刚才叫你过来,你聋了是吗?我是你父亲,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得听我的,竟敢忤逆我,兔崽子,要是没我,你能有这么好的生活吗?小没良心的。”
一字一句的钻入他的耳朵里,小男孩又挣不开总统的手。
总统虽双腿不能行走了,但力气还是很大的。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人推开,从外头面色紧张的冲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奔到床边,抢过总统扣在腿上的小男孩,并把他护到身后去。
女人面有愠色,疾言厉色的对着总统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想要打死他吗?”
总统不怒反笑,“连你也敢这么对我,好啊,你们母子俩是趁我双腿不方便,这是打算要造反了吗?”
女人转过脸去,抱住身后的孩子,“我可没这么想过,是你先对孩子动手的。”
她的模样也不过是三十来岁,面容精致,算得上是个美女。
被她护在怀中的小男孩,模样随了她,脸部也是长得有棱有角。
这么一衬托之下,总统这张国字脸,反而像是个外人。
闻言,总统越发的不乐意,不高兴了,沉声反问,“你儿子?难道他不是我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