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房门关上的轻微声,简悦侧身瞥了眼,走到书架前,书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书籍,视线游荡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一本外语书籍上,简悦踮起脚尖,把书取了下来,她也没走,而是定在那,随手翻起书来。
简悦是外语系的,小语种学了很多,突然之间来了兴趣,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那,翻看起来。
突然,有东西从书本里掉了出来,飘然落地。
简悦“咦”了一声,低头看去,却发现只是个书签,她弯腰去捡,没留意,一下子就撞到身后的书架。
唯恐书架会倒下来,简悦连忙转身去挡,这一挡直接把书架上的几本书给挡了下来。
简悦把手里的书籍放回原处,撇了撇嘴,弯腰把掉落地上的书给一一捡起来,然后她开始犯难了。
书籍都是有归类的,她看了书,又看了书架上的分类,逐一放好。
把最后一本捡起来的书塞回原处,简悦欲要转身,徒然觉得不对,她又转回来,把塞进去的书拎出来,却发现里面有个小木盒,紫檀木的。
简悦皱了皱眉,为什么书架上会放有这么个木盒?感觉有种格格不入。
奇怪之余,简悦伸出手去,想要拿下来看一看,但手刚碰到那小木盒,房门就被打开了。
百里宗进来,刚好看到简悦站在那个位置,伸出手想要拿什么东西,他神色如常,视线锁在她手上的书,自然的开口,“想看就拿去看,我书房里的书多得是。”
简悦把手收了回来,拿着书本的手紧了紧,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应下,“好,那我就拿去看。等我看完了,我自己拿来书房,还是直接给您。”
百里宗走了过来,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面上佯装不悦,“父女之间,哪还那么客气,想看就随便看,书房你可以随意进入,只要把借出去的书都拿回来放好就好,这些可都是我喜欢的书。”
说罢,他又接着说:“当然,你要是喜欢哪一本,尽管拿去。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我还能吝啬一本书吗?”
简悦白净的小脸,笑容展现,“好,您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百里宗转回书桌前,“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简悦扬起手中的书本,随口道:“我就是无聊,想找本书来看,在拿书之前,我想先征询您的意见,我就怕您生气。”
百里宗不疑有他,在抽屉里拿了东西,“我和人有一场饭局,有什么事你再打电话给我。”
简悦乖巧点头,“好,我会的。”
简悦不好再待下去,手里拿着本不爱看的书就出了书房,心思却还是想到刚才无意间瞥见的紫檀木盒。
倒不是简悦敏感,而是不久前百里怀刚说,装着怀表的小木盒丢了,尽管他没说是什么样的小木盒。
可刚才一看,简悦下意识的把两者联系在一起,这两个小木盒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呢?
为什么父亲会把这东西放在书架上,还故意和书籍放在一块。
是以,方才他这么问,她就顺着坡下了,只说是想看书。
其实,她这趟过来,无非就是想问他关于怀表里的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竟不曾想,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直接把她的想法打乱了。
还好,她可以自由出入书房。
简悦拿着书回到房间,她根本就没打算看,把书往床上一扔。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简悦给百里怀发了条短信。
百里怀并不在家,收到短信时,他在伊家,点开短信一看。
你说的装着怀表的盒子是紫檀木的吗?
百里怀即刻编辑了条短信过去,信息进来,简悦点开一看,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却使得她心头大惊。
是紫檀木。
简悦捏着手机,脸色也覆上凝重之色,难道刚才她看到的那个小木盒真的是吗?
但也说不定,毕竟百里家凳子,桌子,只要是木制的东西,几乎都是梨花木,或者是紫檀木。
父亲即便有紫檀木小盒子,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大哥的那个。
简悦叹了口气,明天把书还回去,她偷偷看一眼,心里的困惑,自然而然的就解了。
简悦躺在床上,拿着书硬着头皮看了一个下午。
百里怀回来后,过来找她。
他走到床边,瞟了眼她手里的书,“你去过父亲的书房了?”
简悦把书本合上,满是吃惊的问,“我有没有去过爸的书房,连这你都知道。”
“爸的书房,我去过不少次,就他书房里才收藏这种古典文学。”百里怀眼神示意,一脸了然。
“你去他的书房,还看见了紫檀木的小盒子?”
“对,你有什么想法?”
百里怀在床边坐下来,“没有想法,这种小盒子,父亲经常用,他书房有,并不奇怪。”
他看到简悦犹犹豫豫的样子,那双黑亮的黑珠子转了转,他轻笑道:“你该不会以为就是我丢的那个装着怀表的小木盒吧?”
“我只是怀疑,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简悦盘着腿坐,一脸无辜的说道。
简悦暂时把这问题抛到一边,她挪了过来,喜滋滋的说:“我今天和母亲说上话了。其实,她也没那么讨厌我。”
“你是她亲生的,她讨厌你做什么?”百里怀有些哭笑不得。
“话是这样说,但她不也打过我,一点也不留情。”
“你还在为她打你的事生气?”
简悦努了努嘴,“我没生气,我只是记住了而已,印象深刻。” 说罢,简悦前后左右巡视一番,她凑过去,在百里怀耳畔低语,“对了,母亲还在石桌上写了字,可惜我没能看出来是什么?只知道最底下的是个‘小’字,你说母亲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或者是提示我什
么重要的信息?”
百里怀震惊,侧头看她,“难道不是提示你小心?” 简悦缓缓摇头,“肯定不是,我觉得是一个字,但偏偏上面的那节风干了,没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