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
他都还没说他们不分公众场合呢?
说罢,凌司夜也不管唐泽,拉着简悦起来,“先到楼上睡一觉,至于你想要的结果,今晚我会想办法弄到。”
回来的路上,凌司夜怕简悦饿着,带她去吃了午饭。
段月枫看到唐泽吃瘪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好笑,他手臂横在沙发背上,一手端着茶水喝,抿了口,润润喉,“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明明是只大狼狗,偏生要装什么小绵羊,活该。”
唐泽用鼻子哼了一声,厚着脸皮说道:“我本来就是小绵羊。”
到了楼上,简悦躺下来想要睡,但没能马上入睡。
凌司夜坐在床边,被子下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着。
过了好一会,简悦眼皮逐渐沉重,尔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看到简悦睡着,连眉头都微微皱着,像是睡得不安稳。
凌司夜伸出手,修长的指尖覆在她眉心上,轻轻的抚着,安抚着她。
直至简悦完全熟睡过去,凌司夜这才起身离开。
半睡半醒中,简悦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小女孩,手里抓着小风车,欢呼雀跃的小跑着,手里的小风车不停的转动。
那个小女孩的脸,简悦认得,正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突然,她不再奔跑,而是看向一处,转了方向跑了过来,清脆的喊道:“妈妈,您快看,这风车转得真好看。”
“当心点,别摔着。”那个母亲柔声说着,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声音给她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话落,小女孩自己绊倒自己,那母亲倒也不心急跑过来,而是把手伸给她,温温和和的说:“摔疼了吧?妈妈看看。”
小女孩抬起头,想要抓住她的手,但却猛然扑空了。
简悦蓦然睁开眼睛,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急促的喘着气,四处看了眼,入目所及的是熟悉的环境。
简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她做梦了?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疯女人真的是她母亲吗?不然怎么会梦到母亲呢?
还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最近想得太多了。
简悦缓缓闭上眼睛,头往身后靠去。
半响过后,简悦睁眼,看着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早已暗下来,整个天空都被黑暗吞噬。
记得回来时,不过是两点半左右,那她岂不是睡了很久。
简悦眼睛四处查看一眼,发现手提包放在床头上,她拿了过来,打开并把手机拿了出来。
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简悦揉了揉额头,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起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她刚进浴室,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凌司夜走了进来,下意识的往床上看去,但人不在了。
凌司夜视线转回来,转移到紧闭的浴室门,他快速走了过来,手捏着门把,推开门,他好看的眉毛拧起,“怎么睡这么久?”
简悦在洗脸,听言,她把脸从毛巾后探出来,苦着小脸,极为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做了个梦。”
凌司夜背脊挺直的站在那,随口问,“梦到什么了?”
洗完脸,简悦把毛巾一洗,挂了起来,把手伸向他,男人眉眼柔和,握住她的小手,她才说:“我梦到我母亲了,但看不见她的脸。”
“然后呢?梦里除了你母亲,还有别的吗?”凌司夜没觉得意外,语气平静的问她。
简悦摇头,尔后转身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我不记得,我当时只顾着看那个小女孩的脸,还有我那记不住模样的母亲,其他的,我忘了。”
凌司夜抱着她,手在她后背轻拍,低声道:“没事,只要他们还在,我们就能找到的。”
简悦小手突然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眉眼轻抬,盯着他性感的下巴看,“小叔,你说的要帮我弄到亲子鉴定报告,弄到了吗?”
凌司夜垂眸看她,眼睛深黑如洞,眼底深不可测,不答反道:“先吃饭,吃过饭,估计这结果也就拿到了。”
简悦黑亮的眸色,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亮晶晶的,“真的吗?”
凌司夜食指微曲,在她小巧的鼻子轻刮了下,“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许胡思乱想,吃饭。”
说罢,简悦被牵着手往外走,她摸了摸鼻子,心里有点甜甜的。
到得楼下,佣人在凌司夜的提前吩咐下,饭菜刚好准备得差不多。
没看到客厅里的段月枫和唐泽,简悦困惑之余问,“他们呢?该不会是去拿鉴定报告了吧?”
天色都这么晚了,他们不可能还没吃饭。
凌司夜淡声道:“嗯,不用管他们。”
每次看到段月枫和唐泽,两人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现在两人不在,简悦觉得很正常。
与此同时,伊家大院。
有神色焦急的女佣,急匆匆小跑进来,冲老管家道:“管家,二小姐又犯病了。”
老管家废话不多说,起身快步朝后院走去,身后的女佣紧跟而上,他边走边道:“白医生叫了吗?”
“叫了,估摸着这会应该到了。”女佣忙不迭回道。
伊二小姐手脚被绑住,为了不伤到身体,特意用布条捆住。
眼前那个人逼近而来,她四肢挣扎得厉害,目眦尽裂,嘴里叫着喊着,“假的,假的,假的······”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她每次病发说的都是这两个字,但却没人知道,她说的这两个字到底想表达什么?又有什么意思?
进了房间,老管家脸色依旧是淡漠,如同一个熟练的老手,面对眼前的一幕,还能镇定自若,还能坦然视之。
白韶拎着个精致的医药箱走进来,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把药物准备好,拿着针走过来。
来到床边,他抓着伊宣的手臂,几个女佣上前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白韶准确无误的找到地方,手脚麻利的打了一针。 原本还在挣扎的伊宣,在被打了镇定剂后,力气逐渐削弱下来,慢慢的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恢复了往日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