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简悦顿时愣住了,紧跟着道:“书?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藏书阁,一听就是那种书籍特别多的地方,要真找起来,还不得找到天亮。
即便找到天亮,那也未必能找得到。
唐泽在后面解释,“据说伊家藏书阁里的书都摆放得井然有序,不是胡乱放在一起的,要找到那本书也不是很难。”
拐过走廊尽头,简悦又问,“我们要找什么人?”
“据我查到的消息,我们只能找这里的管家,估计能从他嘴里得知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唐泽说道。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豪车在伊家大门口停下,男人推开车门下车,大步上前敲门。
约莫了过了五分钟,有人出来开门,开门的是位花甲老人,满头白发,满脸的皱纹褶子,背微微驮着,他看向来人,脸上有些意外,但很快了然,他恭敬的低下头,“您来了。”
此人,正是伊家的老管家。
说罢,老管家自动侧开身。
男人低沉应了声,迈着长腿走进去,边走边道:“有人摸进了伊家大院,传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万不能伤了人。”
老管家微微错愕,不解道:“这是为何?”
话刚出口,老管家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忙又改口道:“好,我这就去办。”
老管家脚步刚移,男人忽又道:“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明白,老奴即便是死也不会多说一句的。”老管家低着头应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男人抬步就走,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他熟门熟路,一路朝藏书阁的方向走去,门外有守门的两人,看到他都恭敬的低头。
男人进去之后,找到藏有那本书籍的书架,拉开抽屉,把压在上面的几本书挑开,抽走最底下的那本。
他走到书桌的地方,借着橘黄色的灯光,随手翻开书本,找到相关的几页书,用力撕了下来,并揣进裤兜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把书放回原处,关上抽屉。
离开后,顺手带上门,男人冷声吩咐道:“撤了。”
两名保镖虽不懂他的用意,但还是点头应下,跟着他离开了藏书阁。
他刚离开不久,三人随后就来了。
看到外头没有人看守,段月枫觉得奇怪,他同唐泽对视一眼,对方眼里都存有疑问。
简悦也发现了异常之处,沉声问,“藏书阁外面竟然没有人,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
“不错,的确有这个可能,不然就是这里根本就没人看守。”唐泽接过话茬,冷静分析。
段月枫道:“如果发现了我们,他们还不采取行动,说明他们是有意让我们进来的。”
“既然来都来了,我们还是先进去看一下,不然今晚就白忙活了。”唐泽催促着,再在这里瞎扯淡,就算没被发现都要自投罗网了。
没有人反对,三人进了藏书阁,一楼全是医书一类的书籍,瞧了一眼之后,便都上了二楼。
为了安全起见,唐泽站在窗边,负责给两人把风,免得有人突然过来不知道,要真是这样,他们三可就被一锅端了。
唐泽盯着整个伊家大院,可惜除了远处晃动的灯火,再无其他的动静。
他摸着下巴,认真的思索着,突然听到段月枫惊喜道:“找到了。”
唐泽奔了过去,简悦听言也围上去,段月枫把书籍取了出来,几步来到灯光下,“夫人,就是这本书,里面有关于你身上印记的相关记载。”
简悦接过,迫不及待的翻看了几页,但却发现里面缺了很多页数,她秀眉紧皱,“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中间的地方被撕掉了?”
唐泽愣住,抢过一看,“还真的被撕了,而且被撕的地方还很新,看来有人抢在了我们前头。”
简悦困惑不解,“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书带走呢?为什么非要把中间的这几页书给撕掉?真奇怪。”
经简悦这么一提醒,段月枫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沉吟道:“兴许撕掉的这几页,定是和来人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很重要的内容,而对方不想让我们知道。”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把书带走吧?回头再好好研究。”唐泽提议。
简悦点头,说道:“唐老爷子知识渊博,没准他老人家知道缺少的这几页的内容是什么也不一定。”
离开了藏书阁,在段月枫的带领下,朝老管家的住处去。
三人脚步匆匆,一路上畅通无阻,简直是顺利得出人意料。
这次,换简悦在外面看守,段月枫则和唐泽进内室去。
简悦时不时的瞧着外头的动静,偶尔会朝内室看去,由于说话声很低,根本听不到。
进得内室,唐泽一把捂住老管家的嘴巴,阻止他发出声音,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管家睁眼看着面前的两人,先是惊诧之外,继而就镇定下来。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有那种慌乱之感。
对于老管家的变化,段月枫并不觉得奇怪,好歹他也是在伊家当了那么多年的管家,更何况还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段月枫掏出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口,只要轻轻一抹,就可一刀封喉,“你只要不出声,我们就不会伤害你,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老管家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唐泽低声问:“你们最近派出去的那帮人,到底是不是为了那梅花印记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认识那身上有印记的女人?”
“不认识。”老管家道,“你要问的这些问题,我都不清楚,你们问错人了。”
他这态度,委实把唐泽给惹恼了,低吼道:“老家伙,老实点。”
窗户是敞开的,简悦并没有留意这边,不是盯着外面看,就是望着里头。 以至于有道人影闪了进来,稍无声息的,等简悦发现眼前突如其来逼近的人影,还有那轻微的脚步声时,已经晚了一步,她被来人捂住嘴巴,腰肢也被扣住,背抵一具结实有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