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镇山道:“如果你想凭借这东西找你的父母,那可能性不大。”
闻言,简悦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她抚着额头,很想回忆起来,但就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对于她遇到凌司夜之前的记忆,几乎全部都是被封闭的,她根本想不起来,缺了很大的一块。
看到简悦脸色难看的模样,唐镇山不好再打击她,“想必你对自己的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然凌司夜那小子直接查找他们的名字,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简悦怔怔道:“我不仅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连他们的模样,甚至是名字什么的记不得,连我自己的名字也一样。”
“你失忆了。”唐镇山看着她,极为肯定的说。
简悦点头,“算是吧,而且还很严重。”
要不是严重,那也不至于隔了这么多年,她都没能想起来,这难道不奇怪吗?
医生说有希望,可这希望一等就是这么多年,根本就跟没希望一样。
唐镇山深深的看了眼发愣的简悦,没再说话。
彼时,凌司夜和段月枫到达总统的住所。
得知凌司夜来了,总统一脸高兴,当即接待了他。
总统国字脸,鼻梁高挺,浓眉大眼,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
见面之后,简单的问候,又谈了要事。
总统硬朗的国字脸沉重起来,看向凌司夜道:“对于刺杀这事,调查下去,依旧没有结果,对方可能藏得太隐秘了。”
总统也是很烦恼,每次与群众拉近关系,途中都会出现岔子,那些人明显是针对他来的,但没能得手,亦或许他们只是想给他警告。
凌司夜想回到原来的位置,恐怕就得接总统手中的这件麻烦事,但为了能调动人手到景苑,保护简悦的安危,他觉得有必要。
“这件事,我会跟进。”
总统满意抚掌一笑,“好,只要上校肯重新回来,那想要查出这件事,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等你的好消息。”
凌司夜在军事基地待过,更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他被授予了上校的职权,在被总统赏识,欲被晋升首长时,他却退出了这片领域,回了国。
如今再度踏上这片领土,回归这重身份,却不过是想帮简悦查找身世,顺带查清总统被行刺的事件。
凌司夜已经和总统谈妥了,等事情一了,简悦的身世也水落石出,那么他还是会辞掉这层身份。
正因为他曾带人端了一个老巢,有漏网之鱼追到A市,还在他不察中,在他肚腹上给了一刀。
他不肯去医院,生怕简悦半夜醒来找不到他,直接回了御宝林。
却不想还是被简悦给发现,那晚黑子拿着枪口对准她的额角,她哭着说不要他死。
至今,凌司夜还记忆犹新。
凌司夜作别总统离开,段月枫跟在身后,不解道:“三少,这样一来,你不是更忙了吗?那夫人的事?”
“黑子,我不能冒险,她是我的命,我宁愿自己多花一份精力去忙别的事,我也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危险。”凌司夜脚步不停,步伐优雅沉稳,像带着杀伐果断的王者。
一句“她是我的命”,段月枫再没有理由反驳。
两方面的事都能进行,又能对简悦的人身安全,进行多一层的保障,这是凌司夜所乐意看到的,更是他想要的。
凌司夜和段月枫刚回到景苑,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总统派来穿着制服的精兵,迅速到达。
训练有素的下车之后,根本不等凌司夜吩咐,甚至是做相关的安排,自发的各自站好自己的岗位。
简悦回来时,看到站在门口,那身姿挺拔如青松的两个制服男人,整个人都傻眼了。
进了大厅,凌司夜并不在,简悦上了二楼,推开门一看,果然看见他坐在里面,腿上还放着个电脑。
简悦几步上前,“小叔,门外那些人怎么回事?”
“为了你的安全。”凌司夜抬头瞧她一眼,微微一笑,又低眸做手中的事。
简悦捏着手提包走过去,把包一扔,坐在他旁边,“小叔,我有事想跟你说,很严重的事。”
事关人命,还能不严重吗?
闻言,凌司夜把电脑合上,并放在茶几上,握着她的小手,淡淡道:“好,我听着。”
简悦没说话,反而是挣脱他的手,动手把身上的衣服解开,甚至是连里头的贴身文~胸。
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还有那醒目的风景,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钻入凌司夜的眼底,但他知道,简悦是有她的用意的。
简悦低头指着上面的图案,“小叔,唐老爷子说这东西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我不知道我的父母还有没有幸存在这世上,但我不想你有事。”
凌司夜心头微震,但仍旧面不改色,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漫不经心的问,“他还说了什么?”
简悦定定的看着他,咬了咬唇,心里升起一股惆怅,“他说这不是我身份的象征,光是凭这东西,未必能找到我的父母。”
“他也不确定不是吗?”凌司夜反问。
如今消息已经放出去,尽管那些人还不知道简悦身上有这东西,但不过是早晚的事,还好他事先做了准备。
凌司夜指尖在她xiong口细细描画,甚至是勾勒它的图案,脸色微微一变。
只听简悦道:“小叔,这个图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还是说和以前的有所出入。”
简悦清楚,唐镇山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的,他这么问定然有他的道理,但这图案即便会有所变化,那又有什么用处?
没得到凌司夜的回应,简悦凝眸看去,却见男人眼底闪烁着一抹光,她心头一滞,失声道:“小叔,它是不是真的有变化?”
凌司夜脸色沉得难看,过了会,他才狠声道:“颜色变深了。”
简悦愣了愣,心跟着被吊了起来,哑然道:“难不成它会吸血?” 如果不是吸血,那这颜色突然变深,这又如何说得通?简直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