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看着,那满天绽放的烟花,皆很默契的,谁也不说话。
许久,简悦突然侧过头来看身后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是难掩的喜色,“小叔,你为什么要选这个时间段?”
身后的烟花,炫彩夺目,但在凌司夜眼里,再美的烟花,那也抵不过她眉眼间的笑,他眼里,甚至是心里,装的满满都是她一人,小小的,但却很窝心。
他忍不住,轻轻擒住她的唇,随即低喃说道:“八点半。”
简悦脑子有片刻的短路,入目的是男人倾城的眉眼,唇上软软的,她没能分心很久,立马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简悦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嘴里还惦记着他说的那句话,她轻声念了出来,“八点半”
20:30。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大喜,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如同上好的黑曜石,闪烁着迷人的光,简悦迫不及待的追问,“爱你想你,小叔,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凌司夜不置可否,抿嘴浅笑看她,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了。
尽管凌司夜没有亲自说出口,但简悦已经很明白了。
不开口说爱,不一定不是不爱,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简悦心头狂喜,蓦然转过身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
有时候,在言语失去表达功能时,往往行动来得更可靠。
凌司夜环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把人提到身上来,双手托住她的pp。
他们相互拥吻,热情,激烈,忘我。
仿若,这世上,他们眼里只剩下对方一般,或许也就只有对方了。
简悦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觉眼前变换了场景,他们从阳台,辗转到房间,双双跌落在床上。
几乎是在眨眼间的功夫,在他强势的进攻下,她和他融为……
战后,在她疲倦不堪时,他们又进了浴室,在浴缸里,进行了新一轮的掠夺。
出了浴室,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简悦被他塞在床上,直接是倒头就睡。
但凌司夜却端了杯水过来,扶她起来喝。
简悦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我要睡觉。”
果然不能太冲动,冲动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
“喝完再睡。”凌司夜不肯,愣是把人扶起来。
简悦不满的瞪他,再低头看他手上的水杯,狐疑道:“这里面该不会是放了那种药吧。”
凌司夜明白,她说的那种药,指的是避~孕药。
“就算是我吃,我也不会让你吃的。”他面无表情,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晰如铁块落地,字字有力。
简悦不疑有他,又实在是困倦得厉害,就着他手上的水杯喝了两口,然后倒头继续睡了。
没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呼吸浅浅,看样子是睡着了。
凌司夜拿起手机,到阳台打了通电话。
再回来时,他换了身衣服,然后又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简悦换上。
整个过程,简悦都不知情,她喝的水里下了药,不会在短时间内醒来。
是的,凌司夜说是在月底,但没等到最后一天,他想提前把她送出国。
是以,有了今晚的这场安排,正如她说的是送别的礼物。
收拾好,凌司夜抱着人离开。
到得楼下,酒店门,早已有一辆车停在门口等着,看到他出来,一身黑色西服的黑子,上前拉开车门。
凌司夜抱着简悦上车,黑子才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在发动车子的同时,不忘向身后的男人报备,“三少,我已经按你说的,全部安排好了。”
“嗯。”后车座的男人,极淡的应了一声。
黑子见怪不怪,车子驶入车流之中,他四平八稳的往前开。
凌司夜抱着简悦的双手不由得紧了又紧,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额头,甚至是嘴巴。
简悦舍不得离开,凌司夜又何尝舍得她走,但他有放手的理由。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停在机场外头。
机场大门外面,站着四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黑子动作利索的下车,摔上车门,又快速过来打开车门。
凌司夜抱着简悦走在前面,身后的黑子步子不落的跟上,其余四人随后跟上。
到了飞机起飞的场地,直升飞机缓缓降落,风刮得很大,把凌司夜的碎发都吹乱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凌司夜踏上直升机,把简悦安置好,他再度低头亲她的额头,随即嘴巴贴到她耳边说:“我等你回来。”
凌司夜不忍再多看,多停留一秒,他就多一分不舍,转过身去,欲抬步,一只小手抓了上来。
他怔忡,回头看去,她仍旧闭着眼睛,但睡得不安稳,眉心微微皱着,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她刚才只是出于本能。
凌司夜又转回来,躺在她旁边,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几句。
黑子看时间差不多,见凌司夜还没出来,他在外头轻声道:“三少,是时候了。”
良久,凌司夜出来,看着黑冷的空中,对着黑子道:“帮我照顾好她,不准出半点差池。”
“我会的。”黑子点头。
他明白,这个叫简悦的女人,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是他的命,命不能丢,不然他也不会派自己去照顾整个女人。
他跟了凌司夜这么多年,不管去哪里,他都跟随着。
负责保护这个男人的安全,尽管他并不需要,但自己也跟着。
凌司夜孤傲的身躯,站在原地,像是要与这黑夜融为一色,他目送直升飞机起飞,耳边呼呼的刮着风,冬天的冷风。
他穿得很淡薄,简单的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就这么站在寒冷的空中,他也不觉得冷,目光擒住那逐渐远去的直升飞机。
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握拳,又松开,再度握拳,如此反复多次,他仍旧难受不已,心里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 耳边没了直升飞机的声音,更没有了她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刹那间,转眼间化作了泡沫,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