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何康伯更是不满了,指着紧闭的房门,怒视宁惠,“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我早晚有一天非得被你这宝贝儿子气死不可。”
宁惠噎住,咕哝道:“一大把年纪了,你就不能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何康伯只觉得胃疼,老的小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省得看了烦心,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好。
何彦洗漱完毕,宁惠刚好端着碗蛋炒饭上来,敲开儿子的门进去,“你瞧你又把你爸给气的。”
“怎么能说是被我气的呢?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们这是更年期的表现,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的。”何彦不以为意,吃喝玩乐不是人之常情吗?他们就喜欢管着管那的,烦人得很。
宁惠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儿子,“我听说你最近总往A大跑,好像是看上了一个女同学。”
说到底何彦是第一次住学校,久了不回来,宁惠自然会担心,还会时不时的向他的同学,还有朋友,问问他的行踪之类的。
何彦自顾吃着蛋炒饭,不做理会。
不用问他也知道他母亲这小道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张勇那个大嘴巴男说的。
他不做声,宁惠可就不乐意了,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说句话,到底是还是不是?” 何彦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端起手边的水杯慢慢的喝了几口,转身看向她,“妈,你问这问题做什么?难不成我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你还想亲自出马,打算瞧一瞧未来的儿媳妇。你就别逗了,以前怎
么没看你这么积极。”
话口未毕,他又重新转过身继续吃。
宁惠被他这话气得不行,起身抬手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死小子,我可是你妈,问一问怎么了?我还不能过问了。”
何彦随口敷衍道:“可以可以,随便过问。”
“你喜欢哪个女同学?”宁惠坐回床上,开始发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何彦回她。
宁惠顿时不满道:“我问,你答就是了,别扯别的。”
“她叫什么名?”
“简悦。”
“和你发展到哪一步了?”
“一步都没发展。”
“嗯。”宁惠瞬间反应过来,诧异道:“什么叫一步都没发展?难道你们没有在交往吗?现在的男女朋友交往,出去约会不是会牵个小手,亲个小嘴什么的吗?你可别说你连这些都没发展到。”
被戳中要害,何彦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就像你说的,我们没有牵小手,亲小嘴,一丁点的发展都没有,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牵过简悦的手,但都不是自愿的,算不得上是情侣之间的那种,就连亲小嘴也都是意外促成,这差别可就大了。
闻言,宁惠满意的点点头,“嗯,满意了。”
“妈。”气得何彦大喊,哪有她这么直接的,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我真怀疑你不是我亲妈?” “我不是你亲妈,谁是你亲妈。”宁惠怒瞪他,然后把他的‘罪行’一一数落出来,“高中那会,你交了三四个女朋友,最后没一个能成的。刚上大学那会,半个学期换一个,现在不好好学点东西,出来你
要喝什么?西北风吗?别整天就知道追女孩子,正经事不做,早晚有你后悔的。”
何彦默默翻了个白眼,每次说不过他都说这样的话,可有哪一次他是听进去的。
但为了不听她唠叨,何彦点点头,“是,你说的都对,但我现在追的女生,她根本不打算接受我,我的追求之路,可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需要我不停的上下求索。”
宁惠大喜,高兴道:“这个女生还挺有趣的,竟然看不上你,说明她还挺有眼光的。”
“······”
何彦气得说不出话来,当即起身,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干脆下逐客令,“行了,你可以走了。”
“可我还没说完呢?”
宁惠被推出门外,何彦立马把门关上,还顺带反锁了。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没看好自己儿子的母亲,简悦不喜欢自己,她还说有眼光,根本就是来给他添堵来的。
可能不是亲生的?何彦这么想。
被儿子赶出来,回到卧室又遭到丈夫的冷眼,宁惠心情不爽,看着床上的老公,故作长长叹了口气,“有些人总不喜欢领情,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
她的言外之意,何康伯听出来了,板着脸,“说得好听。”
“老公,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刚才把那臭小子给狠狠臭骂了一顿,然后他不服气,直接把我赶了出来。”宁惠爬到床上,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
何康伯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并不相信她的话,吐出四个字,“双面间谍。”
宁惠瞬间就蔫了,这都能被他看出来。
把人赶走之后,何彦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家的老头子,面对这么一个唠唠叨叨,话多的老婆,还能存活到现在,真是够为难的。
简悦不喜欢他,定是他身上还没有值得她喜欢的东西,他得去学点。
又或许是他的魅力不够,不太会撩妹,他得学几招。
何彦想去问别的男同学,讨要点经验,但又拉不下这个脸,想到不能丢了颜面,他只能上网百度。
看了很多关于追女孩子的提议,但他都觉得很老气,最后还是选择关掉了网页。
何彦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苦思冥想,一点好法子都想不出来。
之前他也说要追简悦,还说什么来个英雄救美之类的,的确是英雄救美了,但人家还是看不上他。
救是救了,但他还不是简悦眼里的英雄。
何彦想放弃,但想想又觉得不甘。
至于为什么不甘心,他又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明,说不清道不明的。
简悦醒来时,旁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一看时间,俨然是早上八点。 昨天他们什么都没干,她竟然睡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