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一想到昨晚,凌司夜在老宅黑沉着张脸,他双腿都想打颤,没想到今早三少比平时心情还要好几分。
对于陈管家的问题,简悦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早知道就不问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听到简悦说话,陈管家又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说:“简小姐,昨天三少是和您在一起的,想必您应该知道,他心情为什么这么好吧?”
说实话,简悦有时候很想把陈管家毒哑,他总喜欢问一些,她不爱听的问题,而且人也很八卦,以及八婆。
是以,简悦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陈伯,你好像已经过了更年期吧?”
“?!”
陈管家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简悦这话里的意思,他很认真的说:“简小姐,我说的是三少,这跟我的更年期是没多大关系的。”
简悦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摸着肚子正经的说:“陈伯,我饿了。”
闻言,陈管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忙道:“我这就去叫人准备。”
现在陈管家是对简悦越来越上心了,即便是饿死他,他也不敢把简悦饿着一顿,三少会找他麻烦的。
下午去学校,潘小玉拉住简悦就神秘兮兮的问,“何彦的没再找你了?”
简悦点头,“这两天没有,怎么了?”
“没事。”潘小玉摇摇头,她沉吟了会,突然道:“我还以为他又来打你什么主意呢?”
简悦道:“这倒没有,他说要跟我道歉,想和我做朋友。”
潘小玉忍不住“切”了声,极为不看好的说:“何彦的话要是能信,老母猪都能上树,估计他是怕再单行一人会被人盯上,把他痛揍一顿,才不敢来找你的。”
她这话在理,自打何彦被打之后,他就没再来找简悦。
简悦听她这么一提醒,觉得有道理,不由得点点头,“你说的对,不管他了,反正我们和他又没太多的交集。”
潘小玉也松了口气,上次何彦亲自来家里找她,就为了问简悦的一些事,还以为他在打什么歪主意呢?可能是她想多了。
两人讨论的主角,彼时正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在玩游戏,全宿舍的人就他一个。
何彦发现在学校,真的比在家里舒坦得多了,从来到现在,他一节课也没去。
当然,何康伯也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为什么没去上课,他的理由是,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出去怕丢您老的脸。
此话一出,何康伯气得大骂道,臭小子,丢脸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别跟我扯什么烂借口。
奈何何彦和他作对惯了,嘴里无所谓的回敬过去,您老要是不怕丢脸,大可以过来,直接把我拎到课堂去。
结果的结果,何康伯妥协,又不能冻结这小王八蛋的卡,真是心塞得难受。
经过两天的休养和上药,何彦脸上的伤,终于从淤青开始逐渐变淡,好了不少。
被猪队友拉后腿,何彦气得半死,直接把手机一扔,嘴里骂道:“他娘的,会不会打?这种烂技术也好出来丢人现眼。”
说来也奇怪,何彦自小被宠坏了,完全没有从他母亲宁惠那里遗传一点文雅的气息,反而养成了一股痞气。
只不过是在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环境下长大,除了身上带着的痞气外,举止投足间仍旧可见公子哥的影子。
何彦从厕所出来,莫名觉得饿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钟了,也是吃饭的时间了。
他换了衣服,便拎着手机出了门。
走出男生宿舍,沿路走上来便是学校的超市,路上有来来往往的人,有陌生面孔,也有熟悉的。
跟何彦打招呼的不少,他心情好就应你一两声,心情不好连搭理都懒得搭理,明晃晃的大少爷脾气。
何彦百无聊赖的走着,突然有一个女同学迎面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亲昵的喊道:“师兄。”
眼前的小学妹,很是面生,何彦不认得,是以脾气也不好,“你谁啊?”
那女同学面上一热,“我是新生,会计2班的黄婷。”
自我介绍完毕,她朝何彦伸出手来,很友好的说:“师兄,很高兴认识你。”
何彦却没有要伸出手去与她握手的意思,盯着人家看了几眼,很是不得他眼球,挥挥手道:“我管你是叫黄婷,还是蜻蜓,我都不认识你。”
黄婷脸上一阵尴尬,周遭来往的人,有好奇的还投来注目的视线,她脸上挂不住,还是咬牙认真的道:“师兄,我喜欢你。”
何彦忽然就笑了,“我说你也喜欢得太随便了吧?我都不认识你,你连我都没见过,你就说喜欢我,懵谁呢?”
她不让路,何彦不想和她扯淡,越过她直接往前走。
黄婷紧追上去,“师兄,我虽然没见过你,可我听那些师姐和师妹们,聊过你的事,你是学校最热门的人物。”
何彦的确是警校里热门的首要人物。
当然,这热门的来源,全是他的不良事迹。
考试必挂,课堂上又不听讲,就连老师都拿他没辙,出了名的不良学生。
这些也是何康伯最头疼的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要扔掉,那是打从心眼里舍不得。
瞥了眼跟前怯生生看着他的女生,何彦呵呵一笑,“你真好笑。”
看到她,何彦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简悦的面孔,和眼前的人相比,简直是更胜一筹。
“师兄。”
“行了,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我可没空和你扯淡。”何彦单手插在裤兜里,扔下话就走了。
新来的小师妹,没见过他就说喜欢他,他要是信,那才见鬼。
黄婷看他走得极快,显然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谈,只好止步不前。
何彦抬手抓了抓而额头,一眼就瞧见了左手虎口处的牙印,他还记得,这是简悦咬的。
如今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仍旧有淡淡的痕迹,并没有完全消下去。 臭丫头,要不是有凌司夜做靠山,他就把她捉弄到哭,看她以后还敢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