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玉尽管心里不愿意和何彦出去,奈何经不过她母亲的罗里吧嗦,为了耳根清净,不得不跟何彦出来。
两人去了附近的奶茶店,刚一坐下,潘小玉便开门见山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有了前两次的隔阂,潘小玉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好不起来。
何彦倒是不紧不慢的招来了服务员,点了两杯奶茶,这才看着她道:“你们是一个班的?”
潘小玉愣住,没想到他的开场白,竟然是这么一句。
出乎意料。
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她蹙眉道:“你想做什么?”
何彦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却又恢复如常,“你只需回答我,是与不是便好?其他的,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回不回答你这个问题,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说着,潘小玉作势推开座椅起身。
她不知何彦在打什么歪主意,如今想打探一些关于简悦的消息,兴许是想拿回昨天大庭广众下,那丢掉的面子。
在高中,他们是同班同学,何彦狂妄得都敢跟老师叫板,活脱脱的一个高傲的富家子。
潘小玉莫名觉得,当时她脑子肯定是进水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的行为,特别的酷,特别的霸气呢?
如今回想起来,倒也不觉得有多好。
“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何彦扬眉轻问,用一副“我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你聊天,你就这态度”的神色看着她。
潘小玉才不相信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好,却还是坐了回去,“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彦突然就笑了,“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别卖关子了,你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才会来找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昨天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看着对面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潘小玉更气了,咬牙道:“你心知肚明,你不说就算了,我也没空和你瞎扯,奶茶你自己喝吧?反正撑不死你。”
“潘小玉,你这是什么态度?”何彦忽的提高了声音。
潘小玉轻笑,“你是想找简悦麻烦吧?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她是谁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作为你的同学,我好心奉劝你离她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简悦每次有麻烦,凌司夜哪次不出手,光凭这一点,只要不傻的,基本上都知道他身边的人动不得。
何彦登时站了起来,眼睛揪着她,漫不经心的问,“你的意思是简悦真的凌司夜的女人。”
“暂时还不是,但不久的将来,那可不一定了,所以你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潘小玉没挑明,更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说完,潘小玉便自己离开了。
何彦总觉得心口堵着闷气,格外的难受。
结账之后,出了奶茶店,他给张勇打了电话,约他出来一块喝酒,解解闷。
两人约见的地点是平日里常光顾的酒吧。
何彦坐在吧台前,旁边坐着张勇。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张勇不禁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别提了,说起了就烦。”何彦兴致缺缺。
张勇热心肠的说:“别介,说出来没准还能找到解决的法子呢?”
看他一副想为自己分忧解难的模样,何彦道:“还不是简悦那个臭丫头。”
张勇脸色微变,有了上次那一出戏,他知道简悦是凌司夜的人。
“别和她一般见识,谁让她背后靠山大呢?要不是她背后靠山硬,我现在就把那丫头抓到你面前来,任你处置。”为了讨好何彦,张勇大放厥词。
何彦冷冷一笑,“最好是别落在我手里,不然看我怎么收拾她?”
竟敢让他在众人面前损了面子,让别人看他热闹,平生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憋屈。
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总寻思把这笔账讨回来。
“要做就要不留痕迹,要是让三少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张勇还是道出心中所想。
何彦忽而一笑,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
事关自身利益,平时自己和何彦走得最近,要是他真做了了不得的事,那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张勇好奇的问,“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何彦也不隐瞒,朗笑一声,十分有自信的说:“简悦不是他的女人吗?我只要把她抢过来,那凌司夜头顶上的绿~帽不就戴定了吗?”
“怎么抢?”张勇讶然。 “得到她的心,还怕得不到她的人吗?”何彦将杯中酒饮尽,自信满满的道:“泡妞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甜言蜜语不行,那就来个英雄救美,再不行,就来个患难见真情,我不信她能不对我另眼相看,
不对我死心塌地。”
张勇以为他要耍什么不良的手段,却听他如此说,闻言先是愣住,然后拍手叫好,“这样的点子,亏老大你能想得出来,我也觉得这法子不错。到那时候,那臭丫头岂不是连哭都没地哭去了。”
只不过两人还没高兴多久,便有人来找茬了。
男人冷嘲热讽道:“这不是何大少爷嘛,这么快就能出来活蹦乱跳了,我还以为直接嗝屁了呢?”
他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本就和何彦关系不好,如今见着了,自然是要上来踩两句,不然心里不痛快。
经他这么一提醒,何彦脾气就上来了,破口就骂道:“你他妈的才嗝屁了,我还活得好好的,少在我面前晃悠,我嫌碍眼。”
“嫌我碍眼,你大可以滚啊,这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在这,我就不能在这,还是说你何大少爷想打人啊。” 那人也是个不闹事,不挑事就能嗝屁的家伙,他嚣张把脖子往前伸去,把脸凑了过去,还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挑衅的道:“来啊,朝这打,我都自动把脸送过去了,你要是不敢打,那就是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