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简悦就来气,凌司夜的态度强硬得很,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不由得唉声叹气道:“想去,但去不了。”
“想去就去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懂不懂?”
“及时行乐的前提是,没人阻止你。”
潘小玉啧啧了几声,然后道:“难不成还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不让你参加?”
简悦长叹口气,“差不多吧。”
“可拉倒吧,别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就认怂。简悦,你真丢我的脸,出去你可别说是我的朋友,我不认识你。”
简悦很想说,潘小玉你才是怂货,站着说话也不嫌腰疼。
估计凌司夜一个眼神,潘小玉连屁都不敢放,竟然还敢在这跟她大放厥词。
简悦这头没动静,潘小玉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突然道:“别跟我说,你连男人的小手都没牵过。”
在她看来,简悦被锁在家里,没能参加活动,定是家人看得严。
没准谈个恋爱,拉拉小手,那都是奢侈到不能再奢侈的事。
还真别说,简悦长这么大,还真没尝过恋爱的滋味。
只不过她才不会承认,省得潘小玉笑话她去。
简悦朝天花板翻白眼,理直气壮的说:“呸,老娘从小就牵过男人的手,而且还是个大帅哥。”
欺负她没见过男人,她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可是一枚大冷男,而且还男人魅力十足。
“切,言归正传,你到底去不去?”她的话,潘小玉明显不信。
简悦咬咬牙,把心一横,直接道:“去,干嘛不去。”
答应潘小玉之后,简悦后悔了。
去个毛线,小叔不可能答应的,难不成背着他去?
三个字,不可能。
她连想都不用想。
即便是她真的成功了,被发现后,后果岂不是要自负。
这么一想,简悦发现了件事,那就是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凌司夜好像都了如指掌。
他该不会是在学校,偷偷安排了什么间谍之类的吧?
简悦觉得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凌司夜的确在A大安排了人,但他自己私底下也关注A大学校的论坛,有关简悦在学校的事,他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
挂了电话,简悦打开电脑玩了会游戏。
她实在是想不出说服凌司夜同意的法子,真是令人苦恼。
约莫到了中午,简悦肚子咕咕叫了,她摸了摸肚子,终于待不住了。
简悦朝书房走去,打开门,但没瞧见男人的身影,她带来的漫画书,就安静的躺在桌面上。
重新把门关上,简悦便下了楼。
瞧见在大厅逛幽的陈管家,简悦问,“陈伯,小叔呢?”
闻声,陈管家屁颠屁颠走了过来,眯着眼笑,“三少出去了,说是要去打高尔夫球。”
凌司夜受邀去打高尔夫球,出门时,特意叮嘱了陈管家,他了解简悦的性子,她一定会问自己的去向。
简悦“哦”了一声,尔后眸光一亮,突然盯着陈管家看。
陈管家被她看得直发毛,忙笑呵呵问,“简小姐,怎么了?”
“陈伯,你能把小叔爱吃的菜做法告诉我吗?”简悦想,她可以从凌司夜的喜好下手,没准把他讨好了,他兴许就点头答应也不一定。
陈管家心里咯噔一想,顿时有不好的念头冒出来,“简小姐,您是打算亲自下厨给三少做吃的吗?”
简悦高兴得把头一点,“嗯,我不会,但你要在旁边指导我。”
别说凌司夜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简悦也是。
陈管家只想哭,可惜挤不出半滴泪眼,他笑了笑,奈何笑得比哭还难看,“简小姐,您还是歇着吧,你想做什么我来就好。”
简悦摇头,皱眉道:“那样一点诚意也没有。” “简小姐,您可以下厨,把厨房烧了也不打紧,浪费多少食材都没关系,但万一不小心,你把自己给伤着了,烫着了。那三少回来,还不得抽我,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家吧。”陈管家说这话时
,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演说完。
但陈管家把自己夸张的演技,还是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简悦看陈管家情绪激动,鬼哭狼嚎的样子,她又没把他怎么样?至于吗?
简悦无奈摆摆手,只好道:“那算了,我不下厨了。”
陈管家阴脸变笑脸,“简小姐能想通,那最好不过了,三少也不用担心了。”
简悦挠头想了想,陈管家怕她再说让他心脏剧烈跳动的事来,急忙道:“简小姐,有什么事,您再叫我,我先去吩咐人准备午饭了。”
还没得简悦点头回答,管家溜得比兔子还快。
简悦想了一个下午,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临到晚饭时间,凌司夜来了电话,说是要她先吃饭,不用等他。
第一次独自吃饭,已经不是两三次了。
以前,凌司夜在外面应酬很晚,都会提前打电话回来告诉她,要她先吃饭。
电话里还警告她,不准不吃饭,不准挑食,不然长不高,长不大之类的话。
反正言辞中,都是命令的口吻,她拒绝不得,也不敢。
吃完饭,简悦就坐在大厅等凌司夜。
看完一部电影,简悦站起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
正考虑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凌司夜,毕竟他今晚出去不是应酬,打过去也不会打扰到他。
刚打开通讯录,院子外头便有车声传来,她心头一喜,把手机一扔。
见状,陈管家也跟了出来。
出得外头,简悦站在门口,望着车门,等待凌司夜下车。
谁知车停了,先下来的是个前有料,后有型的妖艳女人。
然后在那个女人的搀扶下,凌司夜也跟着下了车,踉踉跄跄的,步履不稳。
简悦秀眉拧了拧。
“三少交给我就好。”管家见是陌生的女人扶着凌司夜,上前想要把人接过来。
结果,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微微避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凌司夜似喝了不少酒,眼睛微微半阖着,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的,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