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和党华去找了谨哥儿,把猜测更谨哥儿说了一通。
跟谨哥儿的想法不谋而合。
“虽说只是猜测,但被后人的目的无非跳脱不了那几个。
我们现在暂时没找到蛛丝马迹也不用着急,毕竟……他们既然跳出来了,绝对不会干休。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怎么,咱们静静等着就是了。
但现在还还要摆足了姿态,让母后的人瞧着咱们慌了,甚至是恼羞成怒了。”
抓倒了人都死了,没死掉的都逃了。
不过既然有这么个地方存在,那么,一定会有痕迹留下,只看他们够不够细心。
“臣请回靖安城,既然聚芳斋是咱们拿下大梁之后才出现的,靖安城中必定还有痕迹留下。”言恒道。
党华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样的,难免为他长叹一口气。
“臣请回靖安城,阿恒还是留下吧,他现在的样子出面也不太好。”言恒头上的肿胀还没消退,顶着个猪头出去太显眼了。
谨哥儿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还叮嘱了党华几件事情,并给他了一块儿调用密谍司人员的令牌。
他要留下来吸引对方的目光,一些事儿需要人悄悄去查。
太子都决定了,言恒自然不好在争,现在聚芳斋事儿多得很,一团乱,他既然没大碍了,有些事儿就该他接手。
“那臣先回聚芳斋了。”言恒拱手告退,为了安全起见,谨哥儿在军营呆着,不管谁有事儿,都得去军营禀报。
谨哥儿很忙,言恒出门了门外等着禀事儿的人很多。
言恒回到聚芳斋,冬晴就慌忙来找他:“言大人,不好了,杜先生寻了短见。”
言恒闻言脸色大变:“杜先生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儿?”
冬晴:“救下来了,就在漱芳阁。”
连个人都看不好,言恒的语气非常不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冬晴愧疚道:“奴婢去给殿下准备东西,杜先生说闷了,想出去走走,就去了荷塘。
到了荷塘,先生说帕子落在屋里了,派人回去找,之后先生又说想喝茶……把人都支使开了之后,就跳了荷塘。”
还好有个宫女机敏,走得慢,并时刻注意着杜娟儿这头,见她跳了荷塘忙去救人。
否则……
杜先生就这会儿尸首都凉了。
“太医看过没有,可有大碍?”言恒大步流星,冬晴小跑跟着。“太医已经瞧过了,说并无大碍。”
“娟儿……”到了地方,言恒推门而入,目光落在如死人般呆呆躺着的杜娟儿身上,心如刀绞。
大燕皇宫。
徐剑宗从新晋的才人肚皮上爬下来,太监就用被子把娇滴滴光溜溜的美人一裹扛了出去。
寝殿中被人又点燃了几盏,一名武士模样的人单膝跪地:“皇上,任务失败了。”
“什么?楚谨没有死?”徐剑宗的眼中露出狠色,气急败坏地道。
“是,楚谨的人有比唐门暴雨梨花针还厉害的暗器,我们的人绝大多数都折在上头。”
呼呼……
徐剑宗深呼吸了一下,才道:“你下去吧。”
“是,皇上。”
“慢着,传令下去,让他们都消停着点儿,千万不要被一锅端了。”
“是,皇上,属下告退。”
“皇上……”武士退下之后,从帷幕里走出一名老太监来。
“皇上勿要生气,此番虽未要楚谨的命,但咱们用的是江湖人,祸水东引之后……大汉再无暇顾及大魏。
大魏这些年休养生息,国力亦是逐渐强盛起来。
等大汉与那边儿对起之后,来个两败俱伤……
又或者大汉被那边儿惦记,便会永无宁日,到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
“我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楚谨未死太遗憾了。
毕竟他死了,这才是个不死不休的劫。”
“皇上放心,那边儿递话来了,即便是楚谨登基,也有办法弄得他们君臣不合……
左右,咱们不但不会被大汉吞并,反倒有可乘之机。
这天下之主最终由谁来坐还未可知。”
徐剑宗点头,若不是他有几分把握。又如何会冒险拿下大魏,难道就是为了给大汉收割么?
天下之主谁不想当。
楚羿可以,楚谨可以,他徐剑宗亦是可以。
“药鼎那边儿你要抓紧,朕的药园快要空了。”
老太监忙道:“明日便有一批温养好的药鼎进宫……此刻还早,老奴再安排一名药鼎来伺候皇上。”
“去吧。”徐剑宗没有反对,老太监退下,没过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扛着一名女子进来。
小太监将女子放到床上,然后抽走薄被,光溜溜的女子忙在床榻上跪下,惊惶地跟徐剑宗磕头。
徐剑宗丝毫不怜香惜玉,把女子调转过去,直接就覆在她身后……
他当初就是因为修习采(阴)补(阳)的邪术,才被废掉武功逐出师门,隐匿于民间。
那个时候他从天之骄子的位置重重跌落,过的日子连乞丐都不如,连狗都跟他抢食,悲催的是,被废掉的他抢不过狗。
当时他就发誓,可千万别让他徐剑宗找翻身的机会,否则……
后来,在他被别的乞丐揍了一顿,快死掉的时候,一名仙女似的人物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救了他,资治好了他的伤,并传授给他更为精妙的采(补)之法,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功力不说还更有长进。
这还不算的,她还给他钱,给他人,帮他拿下岌岌可危的大魏,帮他当上了皇帝。
虽说这也是有代价的,但……对他来说,这点儿代价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