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姜夷族的范围了。
陈慕白下令停下来。
休整之时,他亲自帮田姜易容。
耗费了一张极为珍贵的人皮面具。
他不想让姜夷族的人认出田姜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防备着万一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
在大汉新都城,还有几个小崽子没有收拾呢。
至于大魏的老皇帝等人……陈慕白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中过。
因为即便是他们命硬,能躲过这一劫,也不会知道田姜曾经是姜夷族圣女的身份,也不会知道田姜善于御兽的本事。
田姜就是他的秘密武器。
只是……
当易容完成,陈慕白愣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浮现出些许温柔来。
他伸手捧着田姜的脸,凝视了片刻便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极为温柔缠绵,他用唇舌仔仔细细的勾勒,探索……田姜终于软在他怀中,任他将自己身上的束缚件件解除。
她攀着他的脖子,极力迎奉着他。
这是他对待自己最为温柔的一次。
田姜沉醉在他的柔情里,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飞上了天堂。
陈慕白像是在膜拜这时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他虔诚的用唇舌丈量着眼前的珍宝,目光痴痴迷迷的落在田姜易容之后的脸上。
“慕郎……”情到浓时,田姜忍不住喃喃起来,她的声音带着极尽的欢愉,颤颤的,谷欠念浓郁。
“娇娇……”
一声娇娇让田姜宛若喝了迷一样的甜,娇娇……自己是他的娇娇……
她是识字的,知道对汉人而言,娇娇便是说美人……亦有娇滴滴之意。
就如戏文中的虞姬,也被项羽称作‘娇娇儿’……
“娇娇……”
“慕郎……”
又是一声慕郎入耳,陈慕白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
这不是娇儿!
不是!
她是假的。
是自己制造出来的!
他的心顿时化为寒冰,现实和理智回炉之后,他立刻随手扯了一件衣裳盖住田姜了的脸。
润物细无声的绵绵细雨瞬变摧花折枝的疾风骤雨,陈慕白疯狂的挞伐起来,似恶魔将要撕碎世间的一切。
这世间她是唯一,没有任何人能代替。
任何顶着她的脸的女人,对她都是亵渎,是侮辱!
他的云娇……是唯一,即便是对他狠,那也是唯一。
她是独一无二的,跟这些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她是那样的特别,一个敢跟自己为敌,甚至将自己逼上绝路的女人,这天下……无人能比。
若不是……若不是他不舍得,不舍得破换这张脸,他真想一把抓花了它。
她的脸。
只有她配拥有!
可是……她满心满眼却只有楚羿!
只有那个身中蛊毒,生死不明的家伙!
甚至为了楚羿,她甘愿身陷险境!
一想到这里,陈慕白 冰冷的眼渐渐染上伺候,仿若作了魔一样。
他的阴狠,在这一刻尽数散发出来,就像是地狱走出的嗜血恶魔。
陈慕白忽然而来的无边怒火尽数发泄在田姜身上,这骤然而来的改变,让田姜根本就无法适应,剧烈的疼痛从哪里袭来,火辣辣的,让她完全无法招架。
她忍不住尖叫着求饶,她在他身下挣扎,岂知陈慕白却死死的钳制住她的双手,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除了承受,便再无半分办法。
营帐是不隔音的,田姜的低吟浅唱忽然变成惨叫,这些声音通通从营帐中传出。
陈慕白的守卫们面无表情,连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的。
倒是大魏老皇帝带的这边那个人脸色尴尬,陈兰芝看向营帐的方向,酸了吧唧的呸了一声:“骚狐狸,大白天的发浪勾引男人。”
她为什么发酸?
无非就是羡慕田姜运气好,能跟她七哥那么‘厉害’的男人。
不想杨广胜这条老狗,就是吃了药,也跟弱鸡似的,每次堪堪两下就完事儿了,让她根本就无法得趣。
弄得人心痒痒,空闹闹的他又不行了。
可是大魏皇宫守卫森严,让她根本没机会养面首,只能挑些长得俊俏的太监伺候她,在老皇帝去别的宫的时候,这些个俊俏太监倒是能利用些外物变着花儿让她享受一回床榻之乐。
老皇帝拿眼睛瞟她。
冷哼一声。
陈兰芝忙收敛心神,帮老皇帝捏肩:“臣妾就是看不过眼,这明明是来找宝藏的,他们非要来这一出。
那田姜叫的那么大声,也不怕引来野兽或者别的什么人。
万一坏了我们的好事怎么办?”
老皇帝目光闪烁:“你的心思朕明白,朕老了,满足不了你!”
陈兰芝闻言心里一颤,忙跪下跟老皇帝请罪:“皇上息怒,臣妾不敢……”
老皇帝拿脚尖挑起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不敢……你倒是还知道‘不敢’二字。”
当他是傻的么?
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还真以为老子色令智昏才封她为皇贵妃的。
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大魏国到底怎么样,面临什么样的危机他这个皇帝清楚的很。
封陈兰芝为贵妃,是为了跟大梁周旋。
封她儿子为太子……不过是推出来当出头鸟罢了。
他老了,要防着成年的儿子夺位,要防着大梁和大汉……哼,还真以为他没手段?
老皇帝也不叫陈兰芝起身,就这么站了起来,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
陈兰芝匍匐在地上大口喘气,就刚才,她觉得看着她的不是一个人的眼神,而是一头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