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软。网”宇文澈嘴里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
“噗。”孟漓禾会说她脑中瞬间飘出小齐的歌曲!
要不是看他是古代人,她真的会以为他在开玩笑好吗?
宇文澈诧异的看过来:“有这么好笑?”
“不是不是。”孟漓禾连连摆手,“我是惊讶。”
宇文澈皱皱眉,明显不能理解她那惊讶的点在哪。
孟漓禾也不可能傻了吧唧的和一个古代人解释这个,干脆直接问道:“王爷,我资质愚钝,能否请您多费点口舌,不吝赐教。”
宇文澈嘴角抽了抽,不过早已习惯她某些时而怪异的举动,只是道:“你一个肯为百姓披麻戴孝,视人命为天,舍不得一将成名万古枯的人,会去不顾崇县百姓的死活?我看你方才差点为他们拼命还差不多。”
宇文澈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句。
孟漓禾方才还嬉皮笑脸打趣的脸上却再也笑不起来。
她没想到,原来她说的一切做的一切,宇文澈全部都记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感动。
也许是因为被挂记,也许是因为被信任,总之,她此刻心里暖洋洋的。
宇文澈当真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只是好到,让她没把持住。
吐了口气,孟漓禾终于严肃道:“你说的没错,方才那人我根本不认识。我只是想过去阻止他们而已。我刚刚想过会不会是风邑国的人,但风邑国不想伤害我的大概除了皇兄,就是父皇。但是皇兄,说他爱民如子都不为过,除去这一点,粮草被烧,我们会被问责,我相信他们不会愿意连累我。”
哪怕,是她那个对她并不是很好的父皇。
孟漓禾这么坚信着。
“嗯。此事不要对外人提起,具体是谁,我会去查。”宇文澈淡淡回道。
虽然像是吩咐,但言语里其实都是对孟漓禾的保护。
孟漓禾点点头,心里某个念头一晃而过,却又不愿意再去多想。
那个人,应该不会吧?
队伍很快重整,官兵们死亡人数极少,大部分都是受伤,但是因为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因此大部分伤者伤的不可谓不严重。
方才也只是简单的包扎,很多人都要进行再治疗。
宇文澈只好命人快马加鞭先去联络最近的驿站,将人马带过去养伤。
终于,大约又经过了一个时辰。
众人才终于到达驿站。
因为已经有接应,因此到达后便有人员进行安顿。
宇文澈和孟漓禾自然也被领入到一处休息。
只不过,驿站本就不会多么宽裕,加上,两人的关系,自然,这房间就准备了一间。
宇文澈倒是没有异议。
孟漓禾也是愣了一下便没有再说,毕竟,他们共处一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不过,等到被领入房间,点上烛火后,孟漓禾还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宇文澈的胸前染了一大片血!
方才在树林里,只能借着月光,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而宇文澈自到达她身边后,也没见他和别的伤员有身体接触,不可能是别人的血!
想到这,她忍不住呼吸一滞:“你受伤了?”
说着,竟然一把拉住他衣服的前襟,想要看看哪里有破损。
然而,手才抓到上面便顿住了,因为这件外衣从左到右下,有一个长长的裂口,而其余地方也有杂乱的破损。
孟漓禾不由一惊,这是受了多少伤?
看出她的紧张,宇文澈则干脆扶开她的手,轻描淡写道:“就是些划伤而已,没什么大事。”
看着他衣服上那一大片血,又看了看衣服破损的形状,孟漓禾皱皱眉,或许真不是什么致命伤,但也绝对不像是划到皮这种小事,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有点生气,瞪了他一眼道:“我去找太医。”
“等等。”宇文澈一把拉住要出门的孟漓禾,“不要去。”
“为什么?”孟漓禾不解,这是要讳疾忌医吗?
看着孟漓禾凶巴巴瞪着双眼的样子,活像一只要炸毛的小猫,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宇文澈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太医和驿站的大夫都在帮受伤的官兵治疗,本就腾不出手,我这小伤就不用大惊小怪了。”
“这怎么叫大惊小怪?再小的伤也是伤啊!”孟漓禾气结,这古代人是有多不重视伤口治疗,要知道,多少人都是因为小伤不注意,最后感染,轻则高烧,重则危及生命。
她好歹是医科大学毕业,简直最受不了这种病人。
宇文澈还是摇头:“但是若是太医听说我受伤了,肯定会全部跑过来,本来就是小伤,怎么能耽误别人的治疗。”
孟漓禾这次真的愣住了。
她的确没想到这一层。
宇文澈可是皇子,不仅是金枝玉叶,说不定是未来的天子。
若是得知他需要治疗,那估计会一窝蜂的跑过来。
哪怕下了死命令,这些老顽固也一定很难缠。
毕竟,抛开日后的事不讲,耽误了皇子的病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一次,皇上让覃王赈灾,明显是在给他在百姓中树立威望,笼络人心的机会。
这一点,孟漓禾想得到,那些每日在皇宫伴君如伴虎的太医们,更是比谁都转的快。
说不定,还真会像宇文澈说的那样。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伤也不能草率呀?
孟漓禾还是想说什么,却听宇文澈又道:“而且,这次被袭击,军心多少有些涣散,若是此时传出我也受伤,我担心会造成恐慌,虽然是小伤,但传言可畏,若是让那些刺客打探到,恐有麻烦。”
孟漓禾彻底无语了。
因为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但是!
“宇文澈,就算如此,伤也要治吧?”
“无妨,我自己会清理一下,不过,可能要麻烦你避开了。”宇文澈微笑着说道。
不管之前有过怎样的争吵,面对关心自己且恰恰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也没办法冷下脸来。
孟漓禾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要不要我帮你清理?”
毕竟,她是医生呀!
她的手法专业呀!
而且,最主要,她想看看伤的如何。
宇文澈却表情一僵,语气也有些僵硬的道:“不必,我自己来便好。”
孟漓禾看他的样子,顿时明白过味儿来。
敢情这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呢?
当年看光她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算了算了。
孟漓禾眼珠转了转,不再纠结,只道:“那你清理吧,我先去看看官兵们安顿的如何了。”
宇文澈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她一个王妃亲自关心官兵们起居不好,但想到她那操心的性格,加上刚好她可以有理由出去,便也没有阻拦。
离开屋子,孟漓禾径直去了驿站的医馆。
只不过,她打的主意可不是看望军官们。
而且,其实医馆里容纳不下那么多军官们。
所以,她也只是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只留下,屋子里仅有的几个伤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感慨,王妃真美啊!
还过来看他们,这良辰美景的。
王爷对他们可真不错。
而孟漓禾在院子里又溜达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又返回了屋子。
只见宇文澈已经换掉一身血衣,只和着里衣靠在**头。
“回来了?”看见孟漓禾探头探脑的走进,宇文澈忍不住主动开口。
“嗯。”孟漓禾这才挺直腰板,她其实刚才也怕看到什么画面呀!
毕竟清理完伤口,说不定他要洗个澡啥的,万一正好被她撞上……
“那就吩咐人送水,泡个澡吧。”宇文澈说着,便招来人,很快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水便送了进来汇集成一大木桶。
孟漓禾舒了口气,倒也没有多少扭捏。
待人出去后,便自己搬来屏风,麻利的躲在后面去洗澡,简直自觉。
哗哗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饶是宇文澈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还是感觉有些空气发热。
好在,孟漓禾没有用太久,便结束了宇文澈的煎熬,一身清爽的从屏风后走来。
宇文澈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让她爬到**的里侧。
“你伤口如何,严重吗?”孟漓禾一上来,便赶紧问道,甚至眼巴巴的想要朝着宇文澈的衣襟往里瞧着。
本来就被方才刺激的一下,这会又接触到这似乎大胆直接的目光,宇文澈更觉有些难耐,以至于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刻意的僵硬:“很轻,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孟漓禾很怀疑。
“真的。”宇文澈十分无奈,干脆道,“睡吧。”
宇文澈准备探头将烛火吹灭。
然而,刚一扭头,却听孟漓禾忽然开口:“等一下。”
宇文澈诧异回头,却见眼前,伴随着一阵铜铃声,一道极晃眼的光线袭来,明明不强,却让他下意识想要跟着有些迷茫。
看着宇文澈终于闭上眼,孟漓禾舒了一口气,这家伙,总是比别人要时间长一些。
然而,闭着眼的宇文澈,此刻却并没有睡着。
其实孟漓禾每一次对他的催眠,他都能用自己的意志力顶住。
但是,之前,她都会坦白告诉自己,比如曾经担心过两人共处一室而特意催眠他。
只有今天,她是趁自己没有防备。
他忽然想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然而,很快,他的心就猛然一跳。
因为,他感觉的到,孟漓禾在对他说了一些安抚的话后,两只小手竟伸向他的里衣,要解开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