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拍倒了张强山,又狠狠一起打了他一顿。
他假装晕了过去,又被我们继续打,然后终于装不下,扛不住了,直接爬起来哇哇的惨叫求饶,然后又打了一顿,然后才彻底打晕了过去。
其实,这个男人怎么办,我们心里犯嘀咕。
我们总不能杀了他吧……虽然杀了自己妻子,但也算是事出有因,自己妻子不断出轨在先,他多次原谅,才怒而杀人。
我们这些阴人,游走在规则外,要不知不觉的弄死人,太简单了,可是,又觉得罪不至死……
“抢走他的聚宝盆,虽然对我们没有用,但是,也让他不能再作恶,这种东西在他的手上,迟早也被他污染成普通的古玩,上面的强人念慢慢会消失。”
许桃夭给足了意见。
她开始自认为是一个阴人,开始和我们商讨起来,她这种就属于脑子有病,有高薪白领不做,偏僻要和我们跑江湖,找作死的刺激勾当。
我说:“这的确是一个办法,这聚宝盆,我们拿回去放着也好啊,以免蒙羞。”
“不!不!”
张强山低吼起来。
他的眼睛都被我们打得肿成了一条线,本来意识模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又挣扎的爬起来,“把我的胜男还给我!”
我们看着叹息,这个张强山是一个痴情的死变态。
“嘭!”
许桃夭一个手刀,砸在他的身上,瞬间意志力再坚强也扛不住了,张强山彻底晕厥了过去。
“走!”许桃夭抱着聚宝盆。
这个时候,那个聚宝盆里烟雾朦胧,一个影子缓缓从聚宝盆中漂浮了出来,说道:“各位高人,不要带我走。”
“柳胜男?”我问。
“正是奴家。”那柳胜男说。
我当时就好奇了,心里知道这个柳胜男也不是什么好良家,疯狂出轨。
总之,这两个夫妻都是有一定过错,心理扭曲的。
我说道:“你虽然出轨在先,他多少也是杀了你,你想说什么?“
“请让我留下来,这是我们的家事,夫妻间的小矛盾。”柳胜男笑了笑,说:“我挺喜欢这个生活的,他杀死了我,现在还过得挺好,他还在爱我,我还在爱他。”
我的脑袋有些卡壳了,忍不住说:他杀了你,还是你们夫妻间的小矛盾?
“就和寻常人的家暴一样。”
谁知道柳胜男却说:“我一直都是爱着他,只不过我的身体比较空虚,他满足不了我,我才去找威猛的男人,我喜欢把爱情和*分开,我情感上还是爱他的,但他把我杀了,我现在还是挺恨他的。”
我说:那你现在……
“现在挺好的啊,那天以后,我的老公更加痴迷我了,他强制打断了我的*,我作为报复,也一直让他处于愧疚中,我让他整天对着铜盆子求饶忏悔,再找个女人替代我,我就可以欣赏他这个秒男,嘲笑他……我看得心里挺舒服的。”柳胜男掩着嘴娇笑,像是对着旁人说自己恩爱丈夫的糗事,有种秀恩爱、洒狗粮的味道。
原来何依依,是她让娶的?
我额头冒汗,这两个人……都是疯了吧,这个调调玩的?
“没有疯啊,我们现在夫妻关系,还挺美满的,相互挑逗一下,挺好的。”柳胜男说:“至于我的丈夫杀死了我,我在临死前,也让他放走了那个和我*的男人,所以我们没有害人。”
好扭曲的爱……
这两个变态,真是物以类聚,一个控制欲强不让老婆出轨,一个偏偏要疯狂多次出轨,然后丈夫杀死了妻子,妻子还其乐融融的报复起来,又重新凑在了一起……
他们口中还说……这是他们夫妻间的家事,属于相互挑逗。
许桃夭吃惊的说:“对于你们来说,就和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一样简单……那我们几个人,现在真是打扰了啊!”
柳胜男报以微笑,微微对我们鞠躬,“我们两个人,经历了漫长的爱情长跑,早已经是深爱对方,现在这种情况……大概是为了爱情,寻找些刺激吧,毕竟我们平淡的婚后爱情,未免太过无趣。”
妈的……
这个世界,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我的三观彻底是刷新了。
我现在觉得,何依依挺无辜的,原来她才是这对变态夫妇之间的牺牲品。
我想了想,苦笑说:“我们要这个聚宝盆也没有用,那你既然要留下来,那就留下吧,我们也不多干涉了,只是何依依她……”
这个时候,何依依跑出来,大声说:“没事的,只要张强山不打我,不关着我,我还是愿意跟着他们夫妻过的。”
我彻底懵了。
何依依说:“我本来就不需要什么爱情,我一开始嫁给他这个二婚男人,就是图他个安稳,当替代品也无所谓……他平常挺疼我的,给我做饭,做菜,又做家务,什么都不让我做,还给我钱花,他如果不关着我禁闭,我还是愿意当他们夫妻的媒介,替代品的。”
“啊!你们比我还不正常。”许桃夭叫了一声。
我也是彻底无语了。
这个何依依是一个懒女人,原来要嫁的不是丈夫,是一个给他吃穿的有钱保姆,自己安心享福、花钱就好的那种。
这三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真是凑一块了。
“算了,算了,这个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全凭自愿。”我摸着脑袋,说:“那我朋友眼睛里的这个诅咒……”
“没问题。”柳胜男飘在铜盆上的魂儿,轻轻一吹许桃夭,一股阴风吹过她的眼睛,瞬间就没事了。
事情解决了,我们也懒得理会这三个家伙了,他们的爱情纠纷,太过复杂了,简直异于常人。
我们随便说了两句,直接吓得跑路了,我打死都不回这个院子,这对变态夫妇宠溺的恩爱,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们回到车上,这个许桃夭的事情解决了,我们本来以为是小事,其实也是小事,就是当事人看得我们渗得慌。
白小雪笑了笑,说:“程游,你做生意也不少了……但是你还是阅历少了些,这就是人心,人心多古怪,再聪明的人,都难以揣摩人心,因为有些人,根本是不按逻辑的……而什么又是逻辑呢?真正的逻辑,是没有逻辑。”
我摸了摸鼻子,虚心听着。
白小雪说:“我们的逻辑都是我们自己定义的,怎么样做,才是正常,怎么样做,才有利益……但他们觉得愿意就好,根本不在乎得到和失去,这种人是最难猜的。”
白小雪又给我上了一课。
那个聚宝盆对我们来说,还真是没有太大用处,毕竟现在科技发达,我们现在的婴儿成活率,已经接近百分之百了。
接着,白小雪又说:“那些人心都是无逻辑的,那我眼前就讲一个有逻辑的事情,就比如这个聚宝盆,还是有逻辑的。”
我说是看出了什么吗?
白小雪轻柔的抚了抚发梢,露出光洁额头上的鲜红桃花烙,“真正的聚宝盆,原来只是稳婆的接生盆。”
“有传承的稳婆世家,才有这种家传的阴行宝贝,但是,又如何能闯出真正的聚宝盆名声呢?沈万三,又怎么可能借助这个盆子,成为古中国的首富呢?我觉得这个接生盆,还不够。”
我听到这,脑海里也有些疑惑了。
是啊……
当年的沈万三,怎么可能靠着一个接生的接生盆,登顶“富可敌国”的宝座,连朱元璋的国库,都没有他有钱呢?
我觉得稀奇。
“沈万三那个聚宝盆,和这个聚宝盆不一样。”
白小雪说:我们见到的这个聚宝盆,不是沈万三手里的那个,沈万三手里的那个,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也是类似的盆子,只不过又有些不同。
我说猜到了?
“对,逻辑。”白小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微微一笑,“现在这个聚宝盆——人,才是宝贝,而沈万三那个聚宝盆,也是——人才,是宝贝……虽然是停顿之差,却是惊天动地之别。”
白小雪是猜到了沈万三的聚宝盆是何物了?
我听得奇怪。
这在稳婆手里的接生盆,怎么被沈万三随便小小的一改动,就让它成了真正的聚宝盆,广进财源,成为历史上最著名的首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