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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林丽珊看着周娇两母子已经睡下。急匆匆地洗好尿布,背着包带着钱和票据,理了理着装。
出了西厢房,找到喜子,林丽珊拉着喜子,来到厨房,一进来就看到张母她们在收拾厨房。
“大姐,娇娇和平安都睡着了。我带喜子出去晚饭前回来,你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我手上刚好有票据,省得你出去不方便。”
张母放下手里的碗,擦擦手,看看喜子跟着后头,“没什么要买的,前段时间都准备好了。我看你带着喜子出去也好,走走看看。喜子,你跟着你姥姥,那些偏僻的、规矩不好的地方就别去,记得提醒。”
喜子背着新军包,满脸兴奋地地向她大声保证,绝对安全带回姥姥。
林丽珊开着车,不时地看看道路两旁的道路,沿着山峰往北的土路开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喜子好奇地看看周围,发现根本不是去往县城的道路,指着刚开过去不远地分岔口。
“姥姥,我们去哪里?我看你开错了。我常常去我舅舅那,那条大道上往前一直开就是县城。”
林丽珊好笑的回他:“姥姥本来就没打算去县城。你看看姥姥是不是对着那座大青山一直开。我们沿着这山,看看哪里有大村子,进去买东西。离山里近的村子里都有山货、野味,那些地方东西多,有钱也会卖,县城旁边的村子离你们村里近,不方便。”
喜子眼珠子转转,心里就懂了,这是寻野物,“姥姥,我知道哪里有。你靠近前面的小道进去,那里有好几个村子靠山脚下,都有人打猎。我小叔和我说过,大青山脚下北面也是有猎人的,他们每年都要狩猎,去年还打了好几头野猪,卖给公社。”
林丽珊听着喜子的指挥,车子一直开到村口大愧树下停了。
村里现在刚好还没上工,一些村民和孩子们看到车子,全围上来看着车子,有些胆子大的男孩子还上去绕着车子转了一圈,蠢蠢欲动往车子爬,被身边的大人教训了才好点。
林丽珊向大伙说明来意,一位面相慈祥的老奶奶刚好路过,被村民叫住。听说是买野味、山货的,老奶奶看了看她们俩,带着她们回了家里。
路上林丽珊从老人家嘴里得知,这个村子存货通常秋收后就卖了。她家在山脚下,几个孙子常上山,家里存货多,不着急用钱,打算年底大集再卖。心里总算明白为何她一说买山货、野味,村民都喊着找这户人家。
老奶奶住在比较偏僻的山脚下,茅草房外面用石头围了个大大的院子,估计是为了安全,围墙垒地高高的。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屋檐下还挂未干沥水的野物,看到老人家带着客人过来,全家都出来,好奇地打量着林丽珊。
林丽珊朝他们笑笑,听着老奶奶安排家里人收拾出存货。
进了堂屋,坐了会,包圆了对方家里秋收的山货、风干的野物和些腊肉等存货。看着这户人家连孩子都穿着草鞋,再看看老人家洗的发白、补满补丁的外套。林丽珊也没和他们讨价还价,大方的给齐全款,还另外给了两斤糖票。
可惜人家母鸡舍不得卖,留着下蛋。可能看到林丽珊性子直率,出手大方。老奶奶吩咐儿媳妇帮她在村子里找了2只老母鸡。
得知她还要继续收购野味,老人家给详细的介绍周围几个村子还有谁家有存货,还有哪些村子里有老手打猎。
林丽珊眼尖地看到炕桌上还有剩下的半个窝窝头,熄了打听细粮的心思。
告别这家人。林丽珊慢慢开着车子,望着小路旁边的茅草屋,还有些穿着打满补丁的孩子们,个个瘦弱得像鸡崽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还是靠山吃山的人家,生活都如此艰辛,不知道还有些村子如何?难怪张母再三叮嘱喜子别带她去规矩不好的村子。
隔壁村有户人家也是老头和大儿子经常打猎。按着老人家描述的,开着车子到了那家。一路开过去就这么打听着,一家接一家的过去,也收集了不少好东西。
此时林丽珊多少明白些,靠山土地收成不好。村子里男人就常常上山打猎贴补家用,因此这些人家家家有存货。好准备在过年前到集市卖了,换家里的生活用品。
村里村民也热情实诚,没觉得人家开车过来就高价。也许和林丽珊穿着军装也有关系,现在百姓对于军人很是尊重。
开着车子,看看后面满满的山货和野味腊肉,林丽珊打算打道回府。有了两只老母鸡和100个鸡蛋,晚上也可以给娇娇补补。
“姥姥,我们家有老母鸡,不用买的,还有我小婶屋里也有很多鸡蛋。”喜子看看后面那堆东西,他现在也算知道这个姥姥买东西都是一堆的,没有少的。
林丽珊开着车,听这话,哈哈大笑,这孩子也够能忍的。她早就发现第一家开始,他就想阻止。
“你家里的老母鸡还可以下蛋,留着它们下蛋给你们吃。这个老母鸡都养了两年,杀了炖汤喝很补。鸡蛋多买点,你们也可以吃。那些山货和野味,姥姥还要打包好,寄给你小婶的二舅。他们在大西北,那里有钱也买不到这些好东西。你小婶除了二舅,还有大舅、小姨,这些亲戚都要准备。明天再跟姥姥一起出去,喜子帮姥姥算账挺快的。”
喜子点了点,怕她开车没看到,急忙说道:“好的,姥姥你明天带着我。我听我奶我娘说过,家里也收村子里的山货,等我小叔回来寄到京城。你不用再买了山货了,再买太多了。我爹还让我娘偷偷去村子买。太多了吃不完。”
林丽珊好笑的说道:“你家里的,留着慢慢吃。你回去也告诉你爹不要再买,你就说姥姥已经买了很多。你小婶她有好多长辈,一点也不多。东北的山货全国都闻名,在外地价格更贵,在大城市里想买也买不到。多了留着慢慢吃,还可以过年当礼物,给你太姥爷他们送人。所以你就不用担心吃不完。”
喜子听完,暗自数了数自己有多少长辈,越琢磨越发愁,等自己长大和小叔那样,他得费多少钱?他以后要干什么才能不愁?
林丽珊开着车,和喜子闲聊着,心里也在考虑多买点,寄回去给他们好送礼。
这些价格在当地,真心不贵。大城市逢年过节,供应点凭票买的年货也少,像瓜子、木耳、香菇、笋干、鸡肉、猪肉都是按户分配,还不一定购买到质量好的。大院里就是优先供应,可像腊肉基本见不到。
这些野味就是肉菜,不用肉票也可以时常吃些,怎么也比上城里买高价合算。上回听说明年鸡蛋还要减少供应,更何况肉类?
回到张家,张母带着两个儿媳妇帮忙搬进周娇的屋里,来不及多说几句,就急急忙忙的各自忙开了。
家里男人们都在旁边新地基那,赶着盖院子。张爹凌晨就带着儿子上那准备。没办法,要趁着天气好赶紧盖院子,再过段时间,土地上冻,想开春入住是不可能的。
这会张爹带着儿子,忙着和大家挖地基的,和打泥的,还有些在远点的托大坯,干得热火朝天,家里的女人烧水端水过去,顺便帮手。
周娇被吵醒,面朝外间,看到就是外间小客厅里一堆破袋子,和几个箩筐,还有母鸡的叫声。
“妈,你回来了啊,怎么这么快?我以为你起码到晚上才回来,这么多东西你是从哪里收刮的?”周娇好奇的问道,
林丽珊人在外面,提着鸡笼放在外面的屋檐下,隐隐约约听到里面周娇声音,连忙到内屋,“你醒了,快替平安换尿布,喂/奶,要不然等一下哭起来了。”
周娇点了点头,抱起平安喂/奶,顺手接过她妈手里的尿布,“妈回来得挺快的。我以为你怎么也要晚饭后回来。你是去哪里收刮这么多东西,现在这些东西可不好找。”
她还想等出月子自己也去收集,看来这附近是没戏了,要跑远点。
林丽珊欢快地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能收集真这么多。我带着喜子,沿着大青山往北开。听喜子说开小道进去有猎户,打听到人家。就靠着那些人都是相互认识的,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过去。明天还要过去,这些山脚下的人家,家里存货很多。就是不舍得卖老母鸡,快冬天了,还想留着下蛋。”
周娇连忙竖起大拇指。能想到这点确实厉害了,甚至连大冬天母鸡不下蛋都懂。她好像还没关注过这点。
“多准备点山货,这个比野味耐放。正月拜年送人比提着糕点体面。”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今天买的全给你二舅明天邮寄过去。接着买了往京城邮寄。这些山货像那些蘑菇、木耳都是好东西,价格也便宜。那风干的野鸡野兔,还有那些腊肉都是好东西,你姥爷喜欢吃这些,放在家里可以吃到明天夏天。”
周娇点点头:“是要买些,野味那些很难买到,你明天也不一定买到这么多。今天是跟喜子刚好遇到打猎的人家,普通人家没这么多肉。你多准备肉类的,要是运气好,遇到有村子杀猪的,多买点肉回去。城里肉票出来,村里杀猪都不能随便杀。山货不担心没有,吃完了,我给你寄过去。”
“那我明天重点放在肉上门。锅里阿胶你先吃了。我先炖老母鸡给你当宵夜。昨天我买了两个锅,你换着来,不要甜品和那些油腻的都放在一个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