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漆黑如墨的夜色笼罩大地,喧闹了一天的庄浪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宁容静静的站在城头,望着马超和赵云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表现。
如今,马腾父子彻底的倒向了他,有这两万多西凉军的加入,在加上赵云麾下左领军卫的一万五千人,共计三万五千大军,趁着茫茫黑夜向着街亭而去。
“侯爷,这天大的功劳为啥送给他们!”
裴元绍瞅着宁容不解的问道,旁边的陆逊却是摇摇头。
“裴统领有所不知,这对于马超而言也是一次考验!”
听到陆逊的话,宁容悠悠的开口道。
“不错!韩遂和西凉军的关系错综复杂,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马超去解决!而且……”
说到这里,宁容神色一顿,撇了眼身后的城池,继续说道。
“闫行心向魏王,可他毕竟是韩遂的女婿,此次有他同去,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
听到宁容的话,裴元绍这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然而……有些话宁容并没有说,转身瞅着并州的方向,他相信庞统定然不会让他失望。
……
街亭以西。
深夜中,韩遂辗转反侧,有些心神不宁。
几天了?自己的女儿都没有来信了?
闫行这个白眼狼会不会背叛自己?
还有那宁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杀到街亭?
并州军怎么还不来?难道自己提出瓜分关中的条件不能打动高干吗?
韩遂心事重重的想着,就这样随着眉头深锁,疲惫不堪的他终于进入了梦香。
而就在此时,军旗晃动,几百残兵急促的催动战马来到城池西门。
哒哒哒……
马蹄声在深夜清晰可闻,城头上的守军立刻警觉了起来,他们可是听说过离县城的事情。
“喂!城上的守军听着,快快打开城门!”
赵云越马而前,对着城头上大声吼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尔等是何人?”
守城的将军悄悄离开那火把几步,对着城下问道。
黑夜中,手举火把就是一个靶子,最容易被对方的神射手给干掉,他能当上郫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知道怎么保命。
“你……”
赵云还想说话,闫行却是踏前一步,劈手夺过一支火把照在自己脸上。
“本将闫行,有紧急军情见主公,快些开门!”
守城的将军探头往下一看,被闫行给吓了一跳。
“哎呀,竟然真是闫将军……快……快开城门!”
说着话,守城的将军跑了下去,闫行可是韩遂的女婿,他一个小小的郫将可惹不起。
只是……
他心中却是有些奇怪,这深更半夜,闫行满脸是血的跑回来所谓何事啊!
嘎吱~嘎吱……随着城门打开,吊桥也被放了下来。
城外,赵云、马超和闫行三人彼此对视一眼。
“闫将军,军师早有交代,进了城中,由你率领士兵围住府衙,孟起将军控制城中的西凉军,而本将自然会严守四门,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听到赵云的话,闫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马超却是傲然而立,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在想着一个让他恐怖的人。
宁容!
马超回身望了眼远处的大军,怪不得这两天父亲神神秘秘的,原来西凉军和左领军卫早就偷偷埋伏在了城池不远处。
是啊!
今夜真是个好日子,谁又能够想到赵云大婚之夜不去洞房花烛,而是跑到这里来杀人!
想到这个,马超神色冷酷,宁容竟然敢利用自己的妹妹,真是卑鄙无耻!
……
“闫将军,您……您这是怎么了……”
守城的将军带着一队兵走了出来,望着几百鬼哭狼嚎的西凉军,暗自猜测。
“主公可曾休息?快带本将去见主公,马腾投靠了宁容,那马超趁本将不备,偷袭了庄浪!”
闫行的话就仿佛黑夜中的霹雳,一句话把众人听愣了。
什么?
庄浪丢了?
“马……马超不是在陇西四郡吗……”
守城的将军结结巴巴的满脸震惊,闫行的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对方,杀气凛然。
“废什么话,事关重大,快带本将见主公!”
瞅着满脸杀意的闫行,再看看那几百多残兵,守城将军立刻心中一紧,不敢得罪暴怒的闫行。
“将军请……”
在那守城将的带领下,闫行一行人缓缓的向着城内而去。
哒哒哒……
马蹄声清晰可闻,马超和赵云彼此对视一眼,故意走在那后面,只等闫行和那守城将离开距离,猛然挥手劈了身旁的西凉军。
“动手!”
一杆龙胆亮银枪在黑夜中绽放光芒,无数西凉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瘫软的倒在了地下。
而那些回过神来举刀的西凉军,却没有发现身后的马超发出一声冷笑,虎头湛金枪那是枪出如龙,所到之处鬼神辟易。
“兄弟们!杀……守住城门!”马超高喊一声,方才还是遍体鳞伤的西凉军瞬间生龙活虎的举起了屠刀。
啊……
杀戮声霎时间响彻西门,守城将茫然的瞅着闫行,腹中的鲜血随着一把尖刀咕咕的流淌一地。
噗通!
尸体瘫软一地,鲜血染红了黑夜,这些西凉军怎么可能是马超与赵云的对手。
远处……
闫行跑到城头点燃了火把,得到消息的左领军和西凉军,立刻翻身上马,浩浩荡荡的冲着城池杀将过来。
杀啊……
万马奔腾,大地震东,韩遂刚刚入睡,就被一咕噜惊了起来,满脸冷汗的有些茫然。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骑兵?”回过神来的韩遂,立刻冲着门外守卫吼道。
嘭!
门被撞开了,浑身是血的守卫满脸惊恐的叫道。
“主公……大事不好了,那闫行骗开城门反了……”
守卫的话让韩遂立刻懵了,双眸无神的瞅着前方,直到院内的喊杀声传来,这才把他惊醒。
“铿!铿!”
强劲有力的步伐直接冲着韩遂的卧室而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重,韩遂愤怒的望着面前这个魁梧的壮汉。
“为什么!”
韩遂咬着牙,阴冷愤怒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怨恨。
“活着!”
闫行直视着韩遂扭曲的表情,坦然的说道。
“你是叛徒!贪生怕死的叛徒!”韩遂脸色一僵。
“不!闫行从不怕死,却最怕送死!为了弟兄们的命,我必须这么做!必须!”闫行对着韩遂强调着,韩遂深深的凝视着他,却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