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哆嗦,一边哭,“符斐然,你这个骗子!”
什么新生,什么将所有烦恼遗忘,都是假的……她现在还没能从高空坠落的阴影解脱出来!
符斐然蹲在她对面,一脸无奈的递了纸巾过来,“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带你去玩别的了。请百度搜索()”
扶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以后休想我再相信你的话!”
符斐然笑笑,张开双臂搂住她,“好啦好啦,你要是气不过,干脆打我几下好了。”
旁边有登山者经过,看到他们忍不住打趣。
“小伙子,这样吓女朋友是不行的哦,小心回去跟你闹分手,去影院看看恐怖电影行了,不要玩这么大尺度的!”
符斐然一脸受教,“哦,知道了,谢谢啦!”
“介意拍张照片吗?”
“不介意!”
扶风还来不及拒绝,哭脸被对方给定格了。
她拿起拳头,捶在符斐然胸口,想起身离开,但是双腿发软,狼狈的杵在那里,怎么也动不了。
“来,我背你。”他说。
“不要!”扶风说。
“我错了,跟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他好言好语的说。
扶风不想原谅他,但也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
“走啦。”他干脆将扶风抱了起来。
“干什么啊?”扶风万分紧张道。
“天都快黑了,我们要是再不离开,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说。
扶风犹豫了下,“扶着我好了,用不着这样……”
他却说:“没事,你这点体重,对我来说抱着山也不成问题。”
看在他事后还算体贴的份,扶风决定原谅蹦极的事了。
回去之后,两人关系如常。
谁都没想到,这个不经意的小插曲,却经由路人的手,竟是在江城掀起了了阵轩然大波!
许哲让人找扶风,已经整整一周了。
没有任何消息,除此之外,那个叫符斐然的男人,也好像从空气蒸发了一样。
这件事,极大的挑衅了许哲的尊严,让他觉得颜面扫地,时刻都暴躁得像头狮子。
“许少!”有人走进包厢。
许哲冷冷道:“什么事?”
对方惊喜的说:“安小姐有消息了!”
许哲愣了下,问:“她人在哪?”
对方道:“具体位置还不清楚……前两天,有人在虎跳崖看到了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见许哲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方便连忙将手机递去。
画面,果然是梨花带雨的扶风,不过却是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
许哲手指向划了,发现标题是:驴友探险虎跳崖,惊见史最般配情侣!
最般配情侣?许哲蓦然摔了手机。
零件碎片四处飞溅,包厢里却没有谁敢出声。
“把那天酒店的监控,给我发过来。”他阴恻恻的说。
手下人照做,他将所有人驱逐出去,并且关了包箱的门。
苏哲一个人靠在沙发里,死死的盯着屏幕。
那是扶风夜店醉酒当晚的视频,男人只拍到了身影,看不清脸。
但是即便如此,苏哲依然能够肯定:他是自己那天在酒店遇到的符斐然!
那个混蛋,他想做什么?
为什么占有了扶风,却还途跟她素不相识的样子?
他表面看似一只温顺和善的羊,实际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这些天,他派人查遍了所有监控,也几乎把江城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下落。
尽管如此,他还是始终坚信,对方在江城!
如今据扶风与自己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大半个月,到那个时候她会出现吗?
苏哲突然对那一刻充满了期待……
这一天收盘后,扶风清点了一下账户,发现自己的盈利再加符斐然那里赚取分成,账面数字已经达到了六百万。
这速度,她想象要快很多。
这个月,还剩下五个交易日。
给苏哲的那部分利润,必须全部撤出来,不能再参与任何交易了,扶风想。
符斐然觉得她很神,明明看起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一旦进入交易状态,周身都充满了肃杀气息。
那种谁挡我赚钱路——是一个字死的架式,让人不寒而栗。
“你好厉害啊。”他由衷的夸奖说。
“还好啦,我只是擅长跟庄投机取巧而已,小打小闹还可以,如果资金大的话,不能这么玩儿了。”扶风谦虚道。
“赚了这么多钱,咱们出去庆祝一下吧?”
“好啊。”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发了,地点依然是不起眼的路边摊……
虽说看起来廉价又不卫生,但是……真的很好吃啊。
符斐然吃的很慢,大多时间,他都看扶风吃。
“为什么不吃?”扶风问。
“……我较喜欢看你吃。”符斐然说。
扶风自然不相信他的话,拿着一大串烤肉,送到了他嘴边,并且安慰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人生在世,倘若不能满足口欲,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符斐然闻言便接过来,动作干脆的将它吃了。
扶风又送了一串过来,“吃吧,今天我请客。”
符斐然犹豫了下,终是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这样,一串又一串……两人又喝了两瓶啤酒。
从小吃摊位起身的时候,扶风盯着他的脸,“你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符斐然道:“没事,应该是灯光的缘故。”
扶风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后颈痛了一下,继而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没了意识。
恍惚,她又听到了符斐然和一个陌生男人怪的对话声。
“你不能温和一些么?伤了她怎么办?”
“您还是先看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吧,再这么一意孤行,属下可能会写信给符离大人。”
“寂树,你如今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
第二天扶风睡醒以后,发现自己依然在自己的床。
“那个,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喝醉了,我背回来的。”
“不是吧?一瓶啤酒也会倒吗?看来我以后是不能再碰这种东西了。”扶风心有余悸道:“昨晚我好像又做怪梦了……”
符斐然很淡定道:“这说明你的思维较活跃。”
“好吧,”扶风也懒得计较这个问题了,“那个,过两天,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可以啊。”符斐然说。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扶风惊讶道。
“只要你的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符斐然说。
扶风迟疑了片刻,微微叹气,“跟我去见苏哲吧,我一个人,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