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尝试运力,结果依然失败,想到自己迟迟不归,阿离发现不妙后应该会过来寻找,所以心里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
月渐寒凑近了观察我的脸色,问:“你是不是心里盼着符离会过来救人?”
我吃了一惊,脸却故作淡定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无意间闯进这里的,又同他有什么关系?”
月渐寒道捏了捏我的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撒谎,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趟来巫咸国的目的和行踪么?”
为了避免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更多的情绪,我闭眼睛,充耳不闻。
月渐寒却兀自道:“你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了,从你们踏入困龙山那刻起,所有事情都被安排好了。他安插进来的那个内应,在我们到达巫咸国之后,便被及时拔除了。符离今晚去见的那个人,是我安排的,等待他的不是好消息,而是一场凶险围捕,所以这会儿他自己还顾不过来呢,又怎么会帮你呢?”
我眼皮禁不住一跳,斥责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月渐寒对着我的脸轻轻吹气,神情暧昧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虽然默默安慰自己,阿离一向谨慎小心,深谋远虑不做没把握的事,但另一边却是悄悄担心起来。
毕竟眼前这家伙,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甚至连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回阿离他……该不会真的当了吧?
他身手如何自是不用多想,可这里毕竟是巫咸国,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人多势众,万一了埋伏,那岂不是糟糕?!
欣赏到了我的神情变化,月渐寒神情愈发得意,“我听说困龙山有一种特的草,将其捣碎图在人的脸,可以任意改变容貌,一经水洗便又会恢复原样,你是用了它吧?这张脸虽然五官不差,但终归不你原来的样子,随我回宫后,将它洗了吧!”
我忍下不适,勉强笑道:“你这是何必呢?自己还在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带我回去,岂不是要更加惹人嫌?”
他眼神略微暗了些,“你是说凤华公主么?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我状似巡展实则暗贬道:“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啊。她虽然现在对你不错,但那是因为你还新鲜,她有了更好更年轻的目标,你恐怕要倒霉了。”
月渐寒瞟我一眼,淡定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一向是我的做人原则,我会在她变心前找到更好的去处,这点你不必担心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的脸皮,厚到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你把我带回去,如果激怒了她怎么办?”我微弱的做着最后挣扎。
月渐寒道:“如果将人惹怒了,那便正好,省得找理由了甩她。”
我说:“你不怕她把你赶出巫咸国?到时候你要家之犬一样,无处可去,那该怎么办?”
之所以跟他讲这些话,无非是告诉他,抓本姑娘回去没有一点好处,识相的还是乖乖放人吧!
月渐寒这个人渣,渣的坦然又直白,“你以为我只有飘渺之海那一处居所么?狡兔尚有三窟,我怎么会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孤岛之?劝你别再白费心思了,见过饿兽你的肉都出来的吗?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么。平心而论,这些年无论身在何时何地,我对你如何?”
这家伙虽然毫无人性,又十足疯狂变态,但是对我而言,确实还算不错。
我姑且将这种难以琢磨的情感称之为雏鸟情结吧,听说破壳而出的小鸟,会将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作为自己的亲人。
他自幼生在司空岛,见识到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囚,我对他来说,应该是第一个接触到的正常人吧,所以待遇特殊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种喜欢,我倒宁愿不要,也省得与其纠缠来回这么多麻烦!
在我思索感慨的时候,他却将头伸了过来,埋在我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小鱼儿,你身可真香……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让人陶醉的气息。”
我想要后退,奈何身体却动弹不得,心叫苦不迭,只好硬着头皮道:“是么,大概是因为最近几天没洗澡的缘故吧!”
他笑笑,“我这带你回去洗澡,女孩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好。”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你不能放我走么?”
他话语干脆道:“不能。”
既然不能摆脱,那顺其自然吧,或许跟着他回去,还能顺便打听一下阿离的消息,省得跑来跑去麻烦了。
见我态度犹豫,他便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说到这儿,他把手探到颈间,从取出一块圆形玉佩,将其打开后,发现里面是阴阳八卦图案,左右分别放着一黑一白的两颗珠子。
他将黑丸拿出来,递到我的嘴边,“吃下去,回到宫,我便任你为所欲为。”
鼻端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我下意识闭紧嘴巴。
月渐寒笑着解释道:“放心,这不是毒药,只会暂时将你的灵力封存起来而已。毕竟你现在身手,实在让我放心不下。这条是专门为你研制的,除了抑制你的灵力外,没有任何毒性,不仅如此,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而且我还让人在里面加了糖霜,所以吃起来应该会是你喜欢的甜味。”
我吞了下口水,紧张道:“这东西有解药吗?”
月渐寒将玉佩合起来,道:“白色的是解药,我随身携带着,欢迎你随时来取。”
说完便又将它塞到衣领里,见我依旧犹豫不决,他便道:“你可以不吃的,只是那样的话要保持现在的状态,衣食住行怕是有诸多不便。我倒是不嫌麻烦,怕你不好意思。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不然我抱你回去好了……”
我心懊恼,连忙将嘴巴张开。
只觉喉一凉,那颗药丸竟是直接顺着脖子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