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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妖鬼横行,冥王我不嫁 > 985.第985章 心存妄念
  可是因为太兴奋了,一夜未睡的我竟然毫无困意。!
  闲着也是无聊,便索性将昨夜的情况在脑海重复演了一遍,又忍不住将梦魇自苏决那里套来的半句话细细思索琢磨。
  “我原以为老虎什么的……老虎?怎么会跟老虎扯关系?还是说地名里,带着一个虎字?”
  想到这儿,我便坐起身来到书房,将地图翻开,将冥界所有关于虎的地形全都确认了一遍。
  浴风姬柔性格高傲,哪怕是化成身魏清见,那份想要压人一头的大小姐心却是依然不改,以我对她的了解,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绝不会去现世躲避。
  妖界那边可能性更少了,所以重点还是要放在冥界。
  当年为了找妈妈,我可是在地图费了不少功夫和心力,所以略微扫两眼,脑海能清晰浮现当地的大致轮廓。
  然而忙碌半天,到头来却依然一无所获。
  临近午的时候,方才感觉到困倦了些。
  于是将地图合,回房休息,但是脑海却依然不停的浮现出我与她的过往。
  在眼皮要粘在一起时,一个名字像闪电般蹦出脑海:琥珀谷!
  数年前,因为妈妈并未如约醒来,阿离担心我难过,便将她藏了起来。
  为此,我曾经找了许多地方,其便包括琥珀谷!
  那里位于秋明城,常年布满毒雾瘴气,是浴风神秀坐骑的归寂处,因为吸食生灵袭击路人,后来阿离便命浴风姬柔携带浴风神秀生前的盔甲前去降服它。
  想到这,我便一跃而起,再度来到书房,将琥珀川的地形确认过,心越发肯定这个判断!
  所以推测苏决当时应该是在心如死灰的情况下说出来,原话应该是:我原本以为琥珀谷足够隐蔽,绝不会被人发现,可又怎么会……
  后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于是立刻振奋精神,自梦脱离,一定是了!
  想到这儿,我便终于可以松口气,心满意足的去休息了。
  因为睡得晚,也格外累,睡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
  有人坐在旁边,安静的注视着我,手指轻轻地在我脸摩挲。
  我睁开眼,愣了会儿,方才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没有很久。”
  我兴奋道:“我知道浴风姬柔的下落了!她藏身在琥珀谷!她祖父放生坐骑的地方!”
  阿离笑了下,“我已经派人去确认了。”
  我惊讶,“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他说:“我经过书房时,看到地图翻开放在桌,便扫了一眼……”
  “不是吧?我苦思冥想了那么久的答案,结果被你一眼看穿了!”
  “还不是受了你的启发?”他说。
  “别安慰我了,”我无精打采的说:“说到底,我是没有你聪明嘛。”
  “你喜欢笨的男人么?”
  “那倒也不是……”
  “那你还在不高兴什么呢,而且我是你的男人,我聪明,你也有面子不是么?”
  “说的也是哦。”
  他凑过来,在我嘴唇轻轻亲了下,“起来吃晚饭吧!”
  用过晚饭后,阿离拿出了几贴药膏,同我道:“这是寂树开的,效果应该蒋神医的方子好些,待会儿我给你贴到伤口处。”
  我点头,“蒋神医医术虽然不错,但有的时候总有些不靠谱的提议,还喜欢将自己的功劳夸大,还不如寂树呢。”
  阿离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寂树年轻轻,虽然是药王徒弟,但也只是要精通医理罢了,论起治病救人,缝补切割手术之类的,却远不及蒋神医。”
  吃完饭后,我们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然后回房休息,因为伤及整个背部,换药的时候需得把衣整个脱下来。
  妈妈在的时候,都是她帮忙清洁涂抹。
  这会儿变成了阿离,总感觉怪怪的。
  我犹豫了好半天,方才在棉被遮挡下把背部露了出来。
  阿离的动作极其轻柔,分寸拿捏的极佳,虽然动作缓慢,但却有条不紊。
  而我所担心的暧昧尴尬,却是迟迟没有发现。
  他将伤口处贴好后,将我的衣服下来,自己好像也跟着松了口气,“好了。”
  “我后背,现在是不是很丑?”我小声道。
  他说:“不丑,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只是还有些很浅的红色伤痕罢了,不会留下印记的,放心吧。”
  我翻过身来,躺好。
  他也在我旁边躺下,两人手拉着手,好像能够这样肩挨着肩躺到地老天荒似的。
  在我出神的时候,他将手抬起来,在我拇指轻轻吻了下。
  那里,在九重天的时候,原本是带着一枚草做的戒指,可是后来被阿离毁了,大婚当日又戴了鸳鸯戒,习惯了,竟然忘记将它摘下来。
  想到草戒指,我便想到段策,想到临别前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阿离轻声道:“怎么了?”
  这件事我不想瞒他,而且他的直觉一向灵敏到让人发指,也根本瞒不住。
  我犹豫了片刻,同他道:“阿离,过几天,我想去青丘看看段策,可以么?”
  他没有出声,而是将手指握得更紧了些。
  我解释说:“当时在九重天,我脑子一热答应了跟他交往,还接受了他的戒指,后来他临走的时候,说会在青丘等我,谁也想不到,咱们两个现在又和好了,他那边也不能总是吊着人家,迟早要将话说明白的。”
  他显然有些不太情愿我们两人接触,侧过身亲着我的额头道:“九重天一向关心幽都之事,他身为狐王,想必也早知道我们两个的事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叹口气,“这件事是我出尔反尔,失信于人,我应该向他赔罪道歉的……我既然错了,应该当面说清楚,你觉得呢?”
  他注视着我,一双黑眸像深不见底的乌水潭,“我想跟你一起去,但你肯定会拒绝,认为我是故意在他伤口撒盐……”
  我尴尬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我是!”他好像胸口郁结了一大团恶气,“这会儿真恨不能搂着你,到那家伙面前翻来覆去走五十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心存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