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警告他,“再敢放肆,我扭断你的喉咙!”
月渐寒眼露出惋惜之色,伸出舌头舔了下唇角,“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碰呢?”
“因为我讨厌你!”我说。 ..
他一点也不觉得受到打击,反而笑的愈发开心了,“那你喜欢谁?符离么?你想嫁给他,成为冥后么?”
我不悦地猛然将他推开,“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月渐寒摔了个踉跄,狼狈地跌坐在地,然而他却并未生气,而是坐在那里,懒洋洋地撩了下头发,幽幽道:“他目前所拥有的东西,原本都是属于我的,将来也都属于我,无论是王权还是女人,你不如趁早舍弃了他,改跟着我吧!”
我坐起来,冷笑地俯视他,“加罗的王权都已经被颠覆几百年了,你还在做这种荒诞的梦。算阿离不是冥王,那位置也绝对不属于你!”
“为什么?”
“你不配!”我原本不是尖酸刻薄的人,但每每想到自己接二连三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情绪充满了抵触和反感,说起话来也愈发冷酷凶狠。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若不配,那符离鸠占鹊巢,更不配为王了。”
他有什么资格,能和阿离想提并论呢?
我只当他这会儿喝醉了,在说疯话,所以也懒得理会。
我问:“为什么对我下药?”
月渐寒笑的有些暧昧,“我听说你和符离定了三年之约,到时候如果能提前赶回幽都,嫁给他,反之他则会娶别的女人,是真的么?”
这天底下,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是我跟阿离之间的秘密,却没想到,山膏知道,九重天的妖怪知道,月渐寒身在缥缈之海,竟然也知道!
我冷哼,“你想用你要来控制我,让我错过约定?”
月渐寒道:“原本是这样计划的,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提前醒过来,是我忽略了你身体的消耗能力,早知如此,应该加大药量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也太阴险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算我不嫁给阿离,也绝对不会轮得到你!”
月渐寒道:“看来你真的不了解男人。”
我好道:“怎么说?”
月渐寒道:“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毁了,也绝对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
他用那种黏糊糊湿哒哒的目光看人了,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月渐寒笑意愈深,用手托着下巴,道:“你是个随和的姑娘,对别人都很好,为什么偏偏这么对我?”
我说:“因为别人会让我有种同类的归属感,而你不会。”
“不喜欢我杀人?”
“废话,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变态!”
他说:“把我拉起来,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不再乱杀人。”
我斜睨他,“当真?”
月渐寒道:“或许你应该尝试着对我好点,我心情好了,不需要在从杀人的过程得到快感,这样死的人自然会少些。怎么,不相信?”
我叹口气道:“你太抬举我了。”
他却道:“你是不了解自己在我心的特殊性。”
虽然明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但是我在犹豫之后,还是走过去,对他伸出了手。
月渐寒笑的开心极了,看起来像一个心思单纯的少年。
我突然间有些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能不顾他的恶行,反对他爱的要死要活了。
这家伙虽然有一颗剧毒的心,但是却用柔弱无害的外表来包装,貌似温和的清秀少年,很容易激发出她们的母性,如果再适地给予些暗示,轻而易举的俘虏几个像柳柳那样的女人,完全不是问题!
明明是这么坏的人,却了给他一副好皮囊。
有的时候,命运真是让我们感慨其不公!
他抬起胳膊,却并未搭在我的手,而是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解地看着他的行为,月渐寒苦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接触到你的身体,会像触了电一样,痛苦不堪。”
……明白了,以前我还抱怨过阿离的不尽人情,这会儿却是充满了庆幸。
还好有鸳鸯戒在,否则恐怕会让这家伙占了大便宜!
待月渐寒站定身体后,我便将他手甩开。
我说:“你去休息吧!”
月渐寒道:“这是我的房间。”
我迟疑了下,道:“可现在已经属于我了。”
月渐寒深深凝望我一眼,有些无奈道:“好吧,那我去别处。”
等他离开后,我才放松下来。
本来没有困意,再这么一折腾,愈发睡不着了。
我坐在床,抱着枕头,将它想象成月渐寒的样子,然后拼命的揉搓拧掐……
恨一个人,却又偏偏对他无可奈何,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这么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了一整晚,次日紫拂过来时,我便问她会不会做手工。
紫拂道:“什么手工?”
我说:“如说,缝纫针织,裁剪什么的。”
紫拂点头,委婉道:“做的不太好……”
“能做行!”我大笔一挥,在宣纸在脑设想,一气呵成描绘出来。
紫拂在旁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我说:“这样的,给我照着做两个!”
紫拂道:“好……”
说完便小心翼翼拿着图纸下去了,我两手交叉在胸前,长长地吁了口气。
还有半个月时间,呆在这种地方也是无趣。
再加月渐寒昨晚的话,倒是给了我些灵感启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做点事好了,说不定还真的能拯救一些人呢。
因为只是草图,所以成品非常简陋,做起来也很快。
不消几个小时,紫拂便抱着做好的东西过来了。
我将它们放在地,对这女人的动手能力简直赞不绝口。
不仅完全还原了我的设计,而且还在很多细节方面做了改善。
在我对着作品沾沾自喜的时候,月渐寒突然走了进来。
原本还算放松的紫拂顿时变成了战战兢兢的小媳妇,月渐寒挥手,让她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