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曾的话后,我心不由颤抖了下。!
感情这种事,永远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良辰便已经开始对段策有意了,但我为什么反应那么迟钝呢?
如果早知道,我会躲得远远的,并且努力成全他们!
也许那样,我们大家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吧?
木曾并未留意我的异样,很快又开心道:“不过这倒让想到另外一件事,那个符九看起来弱弱的,但是眼睛里却有花火,有时候沉默着,但神情却凌厉的很!他看你的眼光也很有趣,总是有种莫名的自豪与骄傲,好像……别人夸你是夸他一样,唉呀,这么说起来,还真是跟我们家嘻狼王有些相似,现在每次外面的人夸巴川,它都是那要瓣表情!”
我忍不住笑,“你这岂不是说,当时的阿离,像是守着闺女的老父亲?”
木曾也跟着嘻嘻笑,“我可没那么说,只是一种形容罢了,虽然感觉有些相似,但还是明显透着不同。”
我觉得很有趣,便不由自由地追问:“哪里不同?”
木曾道:“嘻狼王带着出去的时候,恨不能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我们巴川身,但是那个符九却不一样,他还不喜欢别人看你,尤其是异性。譬如说段策,每当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时,他身像长了刺儿,浑身下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味儿!所以说他应该是喜欢你的吧?哎哟,这么梳理起来,你们几个人的感情还真是够复杂的哎!还好还好,我们家嘻狼王已经从良辰那里解脱了,否则的话,只怕会更乱!”
嘻狼王听完了所有人的近况,默默起身,“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了,你陪着小鱼儿聊天吧,我去看看巴川怎么样了,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我真是有些不放心。”
木曾挥手,“去吧,一开始我说了,那帮家伙本来难对付,你还把这么棘手的事交给巴川!说到底,他还是个小孩子呢。”
嘻狼王道:“你不知道,这件事也只有小孩子才能妥善处理,换做是我们,还没动手,肺已经被气炸了!”
说完冲我歉意一笑,起身离开了。
见嘻狼王离去,木曾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话题也开始奔放跳脱。
约是呆在东荒太久闷了,所以问起来没完没了的。
有时我都来不及回答,她那边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了。
不过木曾最关心的,除了良辰,是我跟阿离的八卦。
“小鱼儿,我都问了这么多,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快跟我说说嘛!你和那个符九,到底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隐瞒她的必要,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大致说了一遍。
木曾听完后,啧啧感慨道:“我的老天啊,那个符九还真是个圣人!当时看到他我想这男人长的真清净,没想到……竟禁欲成这样子!”
“长的……清净?”我被木曾的形容搞晕头了。
木曾解释道:“是说冷冷清清的,虽然长得很招蜂引蝶,但是骨子里却透着高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我猜想一定是个颇有身世的大人物,虽然接物待人的时候客客气气的,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谁都瞧不……包括跟你在一起的良辰和段策。当时只看到你长的小,所以也没把你们两个人往一起想,心里还纳闷着,这样的人物怎么怎么会委屈自己跟你们在一起,感情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我有些出神,“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我知道,他真的傲气到谁都不会放在心里。
他跟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格外疏离,更别提是旁人了。
我身为一个感情充沛,动不动要掉眼泪的人,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情感世界。
也许,他看我时,也是充斥着万般疑惑与不解吧?
木曾问:“你这次回幽冥界后,你们两个便要成亲吗?”
我点头,“他等很久了,而我也很喜欢跟他在一起,所以只要父母那边没什么问题,婚事应该不会太远了。”
木曾道:“我还没去过幽冥界呢,到时候你能不能邀请给我们发张请柬?那我也带着孩子们那边长点见识?”
我想了下,随即点头,“没问题!”
婚礼,有熟悉和朋友出现的话,应该会感觉很温馨吧!
木曾开心极了,“这么说定了,可别到时候忙晕头给忘记了!不过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给我小小的透露一下那个符九的身份,我们也好提前准备相应的礼物,别到时候丢了咱们东荒的颜面……”
“这个啊,”我搔搔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
木曾见状,越发心痒难耐,“快说快说,我保证我自己知道,连嘻狼王都不告诉说!”
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之前在柳叶渡,山膏那番话说太震撼了,以至于我现在还无法直视冥后这个身份。
见我还是吞吞吐吐的模样,木曾便道:“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猜好了,你适应的给我些暗示!他家境很好,应该是个富家公子!”
我点点头。
木曾受到了鼓励,便兴致勃勃的往下继续猜,“我看他教养很好,应该读过很多书,气质也不错,所以家里应该是当官的,而且官职还不会低!”
我又点头。
木曾激动道:“我听说幽冥界有个黄金单身汉,长的帅,又颇受好评,完全符合刚才说的那几点,他是……姻缘使左思!”
我怔了下,连忙摇头,“不是他。”
木曾困惑了掰着手指,“不是他?那莫非是传说九狱官吏之子?应该不对,他身没有那种酷吏气息,反倒像是……无论面对任何人,都一副高高在的姿态,呃……”
我默默点头,没错,他是从小指使别人,习惯了高高在,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天啊,”木曾望着我,结结巴巴道:“你别告诉我,他……他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