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空间非常大,座椅可以放下来,瞬间变身为床!
减震、静音效果都好到惊人,我几乎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也找不到任何颠簸行驶的感觉!
“这车子也很贵么?”
“限量的军用越野车改装的,仅此一辆,有钱也买不到。 ”
“你生活在城市里,真有机会开这种车吗?”
“有啊,现在不开了吗?”
车子高速后,段策瞬间化身为飙车达人,我们此刻像飞一样,将旁边的那些奔驰的汽车一一甩到身后!
我看了会儿,突然觉得头晕。
于是便贴着窗户小心翼翼躺下来,“能开慢点么?”
段策拒绝的很干脆,“不能,好久没体会这种感觉了,感觉有点瘾。你要是困的话,可以躺着睡会儿。”
在这种命悬一线的危险情况下,我哪里睡得着,于是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天。
“你出来,跟家里人打招呼了么?”
“说了。”
“他们怎么说?”
“随便。”
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还以为出了回的事儿,段先生一定会看好这个独生子呢,没想到竟是彻底放养了。
和阿离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很安心,算天待会儿要塌,在他身边我依然能酣然入睡!
段策完全不一样,他很少听从别人的温馨建议,再加这次旁边没了良辰的约束,像松开链子的狗一样,开始尽情横冲直撞,我根本跟不他的节奏,更别提是提醒了,他根本不在意。
被我说的烦了,会干脆丢出一句,“小屁孩,闭嘴,否则把你从窗户啊那的丢出去!”
那幅凶狠的威胁架式,我还是挺害怕的,暗自后悔当初同意他一起路,这实在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不过想到这辆车的速度,能够快速让我到达飘渺之海,也咬牙忍了。
毕竟这是现世,月神鸦虽然在夜晚和阴天也能飞,速度和体力却都非常有限。段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识图认路的本事却非常厉害。不像我,只能在夜晚凭借着星星的位置分辨方向。
沿途我们采购了许多食物,还买了几件防寒的衣服。
车子行驶了两天后,路边景色逐渐荒芜,再加逢着寒冬,到处都是一片冰冷萧瑟的景象。干枯的树枝矗立在北风,荒草都被吹得左右摇摆,行驶半天都看不到个人影,偶尔路面会飞来一群黑压压老鸹,偶尔还会冒出几只从不曾见过的动物。
段策虽然自小生活在城市里,但是却基本都能认得出来。
“你从来没见过它们,居然也能认得出来吗?”我惊讶道。
“当然,你当哥哥这么多年书是白读的么?”他用很不屑的神情说。
我问:“咱们还有多久能够到达那里?”
段策翻了一下卷轴:“不出意外的话,还得三天吧。”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变化,在大年初一这天,车子坏了,我们被撂在路面面相觑。
“怎么办?你会修车吗?”
“开什么玩笑,哥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我建议道:“那打个电话请人来修吧!”
他却显得很固执,“不要,要是被人认出来的话,那太丢脸了!”
我说:“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
静默了片刻,段策终于拉下了脸,“我下去看看。”
十分钟后,他脱掉了身那件沾满油污的名牌外套扔在了车顶。
一个小时后,精疲力尽的坐了车,泄气道:“发动机出了问题,修不好了。”
我说:“打个电话吧求助?”
“信号不好,拨不出去。”
“那怎么办?”
段策很干脆道:“凉拌,收拾东西。”
我错愕,“收拾东西……你该不会是想要把车丢在这里走着去吧?”
段策道:“说对了。”
我说:“可你这车很贵啊!”
“再贵的车不能开,也是个废物,扔在这里也没关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让人拖回去是了。”
“万一被人偷走了呢?”
“一辆坏车,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谁有能耐把它弄走?有能耐的人也不敢动它,偷了也得给我送回去。”
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便安心了,收拾好东西后,便干脆躺在车休息,打算等到入夜后再让月神鸦带着我们前进。
动车开了这么久的路,显然累坏了,刚好得了机会,便躺在旁边睡的很香。
而我则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和远方的路,希望能看到过往的车辆能够捎带我们一程。
结果轿车没看到,反而看到一辆黑色鬼车,正疾速从我们后面赶超过来。
我心里格登一声,脑海顿时浮现出一段痛苦难忘的回忆,立刻趴下去躺好,顺带将窗户关。
鬼车嗖的驶过,我这边还没有松口气,对方竟然再度折了回来。
然后站在车外面,用那双恐怖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车里看。
这是单向玻璃,我们能把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却看不到我们。
尽管如此,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毛。
这家伙长的实在让人发悚,说不丑,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两个方形轮子,一看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存在。
它显然对这辆车子很感兴趣,从前面绕到后面,左边绕到右边,前前后后跑了十几圈,甚至还用手摸了摸车屁股,嘴角开始浮起一丝诡异邪恶的笑。
并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只鬼车鸟之前在冰封森林的时候,已劣迹斑斑,怂恿别的妖怪欺负弱小不说,还是个显而易见的好色之徒,我永远也忘不了它当时看到狐女时流着口水、以及拍着胸脯说自己有一颗好肾的表情……
这家伙目前是独自一人,显然没有追求的狐女,又或者说是已经失败了。
虽然段策这辆车子长得很粗野奔放,但毕竟对鬼车鸟而言,也是长着轮子的代步工具,算是自己的半个同类,天知道这没有人性的货色会不会干出什么猥琐下流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