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放心交给我吧!”
诛邪说完,手刷的冒出一把通体碧绿的剑,然后像道闪电一样朝密陀僧砍去。 ..
对方直接拿手术刀去挡,却听螳螂一声,那把巨大的刀竟然被诛邪玩具一样的剑砍成了两半。
密陀僧大惊,转身欲逃,却被诛邪刺,剑身直直插到其后背。
哧!红色的血倾刻间全喷了出来,地的怪虫闻到气息后,竟然争相而,眨眼间便将密陀僧的尸骨吃了个干净。
这场面看的我头皮发忙,初七吓的喵喵乱叫。
然而更让我们震撼的还在后面,诛邪带着那把剑纵身跃起,身体在半空转了个圈,长剑脱手而出,竟在周边化出无数道一模一样的小剑,形成一个巨大的剑阵。
在诛邪指挥下,那些剑齐齐落下,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一一击剩余的怪虫。
无论是藏在桌子下面的,躲在墙壁缝隙里的,抑或者已经逃到院子里的,竟然无一幸免!
整个过程里,诛邪的招式都非常简单实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战斗力却强的惊人。
我跟在许瞎子身边那么久,却没未见识过这么干脆利落的打斗!
初七准备收剑的时候,突然转脸看向初七。
“喵呜,”初七惊叫一声跳进我怀里,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
我连忙解释,“初七也是我的朋友,请别伤害它!”
诛邪看了看我手里的伞,以及挂在伞架的同伴,摇了摇头,“主人,您这样做是不行的,你把我们放在外面,很容易丢失或者被坏人觊觎,还是收起来吧。”
我立刻应下,“好,等下去镇,我再买个盒子。”
“盒子?”诛邪顿了下,道:“那太占地方了,你或许可以尝试着把我们封印在您的手指里。”
我茫然伸出双手,看了看,“可是,我好像不会……”
诛邪朝我伸出手,“请把您的食指也伸出来。”
我蹲下身,用食指跟它小小的拳头相接。
我们肢体触碰到的瞬间,我发现自己听觉、视觉都灵敏了很多,仿佛连空气细小的灰尘都能清晰看到,同时也能听到方才无法听到的声响。
这种感觉太妙了,好像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情不自禁闭起眼睛,用心感受周围的一切。
诛邪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来,“主人,把您的十根手指想象成十个盒子,每个面都有我们对我们的名字,然后将我们慢慢放进盒子里去。”
我按照它说的去做,将自己拥有的玩偶逐一摆进去。
左手依次为:拇指诛邪偶、食指守墓偶、指百目偶、无名指追风偶、尾指葬魂偶。
右手依次为:拇指业火偶、食指哭丧偶、指画皮偶、无名指替身偶、尾指挽灵偶。
业火偶当年帮助妈妈逃离幽冥界,葬身在了望川边的大火,所以如今位置是空的,这让我有种莫名的遗憾跟失落。
诛邪偶很欣慰道:“主人,您做的很不错。以后当你需要我们的时候,可以通过冥想打开盒子,将我们从取。”
我迟疑的看着那些盒子,“你们的封印,都已经打开了吗?”
“不,”诛邪说:“依然只有我的封印被打开,因为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所以当感受到杀气的时候,我会自动苏醒。想要唤醒其余的朋友,依您眼下的能力,恐怕还不行。”
“那要怎么做才能唤醒大家呢?”
“去仙渡,找姓安的后人,他们世代钻研密术封印,应该会有办法协助您……”
我听到它话语尾音有些弱,便担心道:“你没事吧?”
它声音很轻的说::“没事,虽然在十个玩偶当,我的能力最强,但是体力消耗的也是最快的,所以每次出战时间都不能太久,事后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恢复。我现在得尽快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您一个人处理,没问题吧?”
我立马道:“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吧!”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对面的诛邪已经不见,同时,被我绑在伞架那些玩偶,也都消失了。
我摸着自己的手指,有些难以置信它们如今都放在里面。
姓安的后人,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关于他们的传说。
看来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我有必要去一趟仙渡。
“喵呜呜,”初七突然从我怀里跳下去,发出危险的警告声。
乐桃站在角落,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惊慌失措,又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初七提醒我,“小鱼儿,检查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我连忙将身以及背包里的东西都确认一遍,好像没有少什么,不对,我仔细想了想,装有患怪的那个小玻璃瓶子好像不见了!
应该是方才跟密陀僧纠缠的时候掉出去的,我走过去,同乐桃道:“把东西给我。”
她倚墙冷笑,“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我皱眉,“它已经在你身体里潜伏太久了,你不能再跟它有任何接触,否则的话后果会很可怕。”
乐桃说:“我现在已经变成这个鬼样子,还会更可怕到哪里去?”
我沉声警告,“把瓶子给我,你可以回乐家,在今晚凌晨之前,幽冥界的人是不会离开的。”
既然不死心,让她自己去撞壁好了!
她竟然科科的笑了起来,“小鱼儿,你真当我是傻瓜么?”
“什么意思?”
“有你在,符九陌怎么可能会娶我?你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如果你不出现在茶树镇,我跟符九陌恐怕已经顺利定亲了。”
我看着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嘲讽还是同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把责任往别人身推。你难道忘了,究竟是谁把你变成这样子的?算没有我,符九陌也不可能娶你,幽冥界有些人,也容不得他娶你。如果你老实呆在丽川山洞里,避开这段不属于你的婚约,不会遭此横祸。如果你在曲兰旅店里,不对我起杀心,或许我还会再帮你挡一把。但是现在,你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她咬唇不语,只用窜着火苗的眼神瞪着我。
我伸出手,“再说一次,把患怪给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