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大雁南飞!
此时的河内城头上满是残砖烂瓦,一众河内军正在努力清理。
王匡喘着粗气,看着城下的并州军缓缓退去了,心里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今天他虽然守住了城池,但是他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想到并州军攻城时悍不畏死的样子,王匡心里就有些打颤。
“大人,颜良将军传来消息,他明天就到河内郡城了。”
一旁的司马家主手里拿着一封密信,整个人满脸激动的走了过来,说道。
听到司马家主的话之后,王匡整个人差一点跳起来,整个人满脸的兴奋的问道。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马家主将密信低了过来,胸有成竹的说道。
“当然了,大人,颜良将军刚刚传来消息,他明天就到河内郡城了。”
王匡拍手大笑,激动的说道。
“好啊,只要颜良一到,那么河内郡城便固若金汤,管他什么吕布牛辅,都入不了我的眼!!”
这王匡对于颜良可是有着一定的了解,颜良乃是袁绍麾下第一战将,袁绍能打拼出这份家,颜良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甚至颜良斩杀敌将都超过了十人,这样一位武将率军前来支援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虽然吕布勇猛天下无双,但在计谋方面,颜良可是比吕布强上不知多少!
此时此刻的王匡,因为援军而沾沾自喜!但他手下的士卒并不兴奋。
今天他们河内军见识到了他们和天下精锐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已经令他们感觉到无比绝望,最后如果不是并州军撤军,那么他们今天很多人又会战死在城头上。
这一夜,对于河内郡城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不眠之夜,因为他们不知道河内郡城能否守住。
一旦河内郡城失手,那么对于他们而言,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吕布大军攻克城池后,会怎么对待他们这帮人。
什么大汉的子民,什么仁义道德,在屠刀下面都是蝼蚁罢了…
一时间,河内城人心惶惶。
…
次日,颜良率领三万精锐大军进入了河内郡城。
王匡拱着手,看着虎背熊腰的颜良一脸谄媚的说道。
“颜良将军,你可算是来了,我们河内的百姓都是盼着您呐,说您是大力神仙下凡,举世无双啊!!!”
颜良很是享受这一翻恭维,得意的说道。
“不错,现在既然本将来了,那么河内郡城的防务便有本将来镇守,还请王大人将城中的兵权交给本将。”
这也是许攸临行前交代颜良要做的事情,既然河内太守王匡选择臣服,那么自己就要掌控城中的兵权。
王匡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这是自然!”
此时,王匡心里暗暗说道。
“哼,要不是吕布攻来,我怕大军损失惨重,谁他娘的在你这拍马屁!”
但是事实摆在那里,王匡也不得不这样做。
颜良得到兵权之后,笑了一下,口气随意的说道
“多谢王大人了,大人放心,有我颜良在,他并州军一兵一卒都别想进来!”
不是颜良吹牛,而是有这个自信,颜良是袁绍军中第一武将,同时也是袁绍最为倚重的武将,名震河北!
一番调遣后,河内城头上的旗帜换成了颜良的军旗!
…
并州斥候迅速回,得到消息的吕布却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
“听说这颜良是袁绍麾下第一猛将,名震河北?可我看,他也只是实力比一般的废物强一些罢了。”
随后,吕布命令道。
“传令,大军后撤二十里扎营。”
“诺,将军!”
当吕布这军令传达下去后,很多并州军将士都是非常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何要大军后撤。
但在并州军的军队中,军令大于一切,任何人都必须要服从军令,谁敢不服从军令,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得知吕布引军撤退二十里后。颜良哈哈大笑!
“哈哈哈,吕布果然是个懦夫,知道本将到来,立刻率领麾下大军后撤了二十里,吕布这是怕本将了啊!”
随后,只见颜良一副大大咧咧的开口下令道
“传令下去,两个时辰后,我军全出,突袭并州军,干他娘的!!”
“诺,将军。”
旁边的两个副将立刻兴奋的回答道。
而一旁的司马家主似乎是有些担心,急忙开口对着颜良劝道。
“颜良将军,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如今敌情不明,我们当以守城为主啊。”
一听这话,颜良脸瞬间冷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司马家主之后,不屑的说道。
“哼,现在本将是主将,一切都是本将说了算,出了问题,也是本将负责,你们怕什么?”
王匡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司马家主不要多说。
司马家主也是识相的闭了嘴,心中叹息。
两个时辰后。
河内城门大开,颜良提刀率领三万精锐大军和四万河内军队出城,向着吕布大营杀去。
此时的河内军也一扫往日低迷,因为走了颜良的支援,他们认为吕布不足为惧!
并州军大营。
吕布站在地图前,身后一个校尉跑了过来,急忙开口说道!
“启禀将军,我方斥候传来消息,颜良率领七万大军向着我军杀来。”
吕布一听,朗然一笑,高声说道!
“好,颜良果然没有让本将失望,真本将的福星!”
“传令下去!大军准备迎敌,这一战我就要统一整个河内郡。”
“诺!”
营中众将士现在也全都明白当初将军为何要后撤了,将军这是算计到了颜良此人目空一切,必定会选择带领大军追来。
牛辅知道后都是有些惊讶,心里想道。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吕布都会用计了?”
不只是他,当刘辨知道这件事后,捧腹大笑,说道。
“吕布啊,吕布,这俩人真是菜鸡互啄!一个塞一个!”
在刘辨心里,他从来没把吕布当一回事!
但刘辨心中一直审视着一个人,一个说亲不亲,说远不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