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孩子入睡,走出房时,楼下灯火通明。
白星言似乎还没睡。
容景墨出于困惑,慢条斯理下楼,他盯着客厅的她看了看。
白星言坐得端端正正,似乎在等他。
“还不睡?”容景墨问。
“容先生不该来这里。”白星言提醒。
“**的离婚协议写得很清楚,儿子是共同的,我享有对孩子的探视权。白星言如果先违约,不遵守这点,是不是意味着,协议可以无效了?”容景墨漫不经心提醒。
白星言傻住,对他的话竟然无从反驳。
“好了,回房睡吧!今晚我和亚瑟睡!”怕她抵触,容景墨今晚自觉得很。
丢给她一句话,他转往儿童房而去。
只是,进去了没两分钟,忽然又走了出来。
白星言都已经回房,正准备洗澡,房门声忽然咚咚咚的响起。
“那个……”容景墨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尴尬。
白星言怔了怔。
“儿子房间的被子太短。”容景墨沉默了会儿,声音再次响起。
屋内安静了几十秒,在容景墨以为白星言不会理他时,房门却砰的被拉开,她抱着一床被子出来塞给了他。
塞到他怀里,没看他,房门反手带了。
容景墨捧着被子,僵硬地在门口站了会儿,无奈地笑了笑。
被子是白星言平时盖的,还带着她的香气,淡淡的,清新怡人的橙花香。
容景墨躺在亚瑟的床,闻着鼻息淡淡的味道,心情有些复杂。
老婆儿子在身边,想看的时候,他却得探望,想想其实挺讽刺的。
自己作的孽,容景墨不怨谁。
郁闷地闭眼睛,他一个晚没怎么睡着。
睡得半夜的时候,小包子似乎做了噩梦,在梦里咿咿呀呀的在哭。
五岁大的孩子,那么小小的一团,哭起来的时候,声音弱弱的,让容景墨心疼极了。
将孩子抱在怀里,容景墨的手落在他的背,一下下地安抚,“宝贝,没事,爸爸在身边!没事,别怕!”
大概是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白星言和亚瑟的床只隔着一面墙,亚瑟的哭声响起后没一分钟,她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衣衫不整地冲了进来。
房间里暗黑,只有花园路灯淡淡的光晕。
容景墨温柔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嗓音低哑得似静静流泻的月光。
“爸爸在,没事的,没事的。”
小包子的哭声,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白星言来到床前,摸索着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轻轻地哄,“只是梦,什么事也没。没关系的。”
两个人守着一个孩子,一起等待着小家伙慢慢地平静,直至听到他均匀的呼吸。
亚瑟重新入睡后,白星言放下他想走,却被容景墨叫住,“都过来了,留下来吧!”
白星言哼了哼,没理。
“万一待会儿儿子又做梦了?”容景墨的试着问。
白星言都准备离开的脚步,硬生生顿了住。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容景墨往里挪了挪,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