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站得高高地,在给圣诞树挂礼物。
她明明外在给人感觉柔弱得很,但是,和亚瑟在一起的时候,却好像变成了女汉子,什么都自己动手,站得高高的也不怕摔。
容景墨怕她摔倒,几步走了下去,径直来到她身边,手臂伸得高高的,直接从半空一把将她抱了住。
白星言愣了愣,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容景墨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从人字梯抱下,放置在地面,没有过多的言语,取过她手串串的装饰物,甚至都不需要爬梯,手一抬,把装饰物一样样地挂了去。
他人高,做这种事轻而易举。
白星言感觉到身高受到了极大的蔑视。
白了他一眼,她转过身做自己的去了,“宝贝,妈妈和你一起制作卡片!”
和亚瑟盘腿一起坐在地,母子俩拿着笔对着一叠的卡片写了起来。
亚瑟的字走的是意象派,绘画似的,理解得靠猜。
容景墨圣诞树装点着装点着,侧过头盯着他写好的卡片看了看。
亚瑟这孩子,一直是小棉袄,容景墨以为他这一次的卡片,也会写一些暖心的话。
然而,目光扫过去后,脸色却僵了住。
亚瑟的卡片,每一张无一不例外的全写的自己和白星言有关的愿望。
什么希望小白和自己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小白永远年轻漂亮,小白能挣很多很多的钱供他和她用之类的。
更让容景墨恼火的是他刚刚写好的一条:希望小白能有一个夜礼服假面一样的守护者。
夜礼服假面什么鬼?
容景墨脸色一黑。
他不夜礼服假面更帅,更完美?
很明显的,他还是把容景墨排除在了自己和白星言的生活之外。
容景墨盯着小包子的愿望卡看着看着,心里实在不舒服。
在小包子把卡片递给他,让他挂的时候,容景墨不动声色地把夜礼服假面的那张给揉成一团抛出了窗外。
把其他的全部挂好,在亚瑟面前蹲下身,容景墨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宝贝,妈妈不需要挣很多很多的钱。爸爸的一切都是你和妈妈的,妈妈和你唯一需要做的,只要开开心心好!”
看着亚瑟稚嫩的脸蛋,容景墨似乎也有些无奈。
四岁多的孩子,生活在如此富足的家庭环境,考虑钱做什么呢?
自己究竟给了这孩子多少安全感?
容景墨忽然有些自责。
小包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小白说了,人要靠自己,自己挣的钱才是自己的,没了谁也能过得很好。”
一板一眼的,他给容景墨背起了白星言的语录。
容景墨侧过头扫了白星言一眼,忽然头疼了。
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毛病。
但是,容景墨不喜欢白星言太过独立的思想。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是她的一片天!
白星言这种性格,唯一能让容景墨觉得安慰,大概是以后不管两人走到哪种地步,她都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很好这点了。